赵子祁拉着俞晴晴的手,将她一把按到了凳子上,低沉的嗓音道:“你身体还不舒服着,是病人,你坐。”
俞晴晴的手像她的唇一样,很软。
赵子祁根本不想松开。
脑海中想起方才的那个吻。
她的脸颊就跟涂了蜜一样。
那么甜。
他也清楚,牵着俞晴晴的手,不利于她吃饭,虽然不乐意,最终还是松了手,关怀道:“饿了很久吧,快吃。”
“子祁真是疼媳妇。”花大娘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
元朗将嘴里的一口粥咽下去,道:“娘,现在咱们有家了,你同爹要一起睡了,我是不是就要有妹妹了。”
玉儿也跟着道:“元朗哥哥有妹妹了,玉儿也有妹妹了,爹和娘快给玉儿生个妹妹。”
方才,赵子祁松手了那一瞬间。
她有一刹那的失落。
感觉心上少了什么。
等回过神来,才知道元朗被钱厉传染了,也开始督促她同赵子祁生孩子。
不过,元朗的话提醒了她。
这快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同赵子祁一直都是分开睡。
倒是让她忘记了,她们是夫妻,搬到镇上之后理应一起睡在正房的。
昨夜才出了那样的事情,现下她还没准备好和赵子祁躺在同一个被窝,毕竟很容易擦枪走火,赶紧喝了一口粥,平缓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看向元朗道:“元朗,娘身体不舒服,晚上同花大娘睡。”
说这句话的时候,俞晴晴哪能知道,今晚,赵子祁彻夜未归,而她,一夜未眠。
两口子怎么能分房睡?
花大娘刚想拒绝,可是又想起,女人的葵水,男人沾不得。
她接受了俞晴晴来了葵水之后同赵子祁见面,却也无法接受,两人晚上睡在一起。
要是那葵水沾到赵子祁的身上多不好。
这鬼宅还闹鬼,要是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花大娘思虑了一下,也就帮着俞晴晴说话,道:“元朗,你娘病了不舒服,今晚你同爹一起睡正房,晴晴妹玉儿我们睡东厢房。”
元朗小嘴一嘟,“好吧,娘病了,晚上我同爹睡。”
赵子祁唇边的一抹弧度,没有了。
他低头喝了几口粥,原本很美味的粥,也突然索然无味了起来。
……
吃过饭后,大家都有些累了。
特别是元朗和玉儿。
现在就东厢房有床。八壹中文網
花大娘带着元朗和玉儿先睡了。
俞晴晴想睡,却也睡不着。
便在宅子内四处看了一下,心想着日后有钱了该怎么规划。
这约莫半个时辰以后,她发现了一件怪事。
赵子祁不见了!
刚吃完饭的时候,他还主动去洗碗,然后把砂锅还给了苏夫人,回来的时候,俞晴晴还瞧见他了。
她想到日后同赵子祁总要睡到一起,越想越害羞,是此她又有些不敢面对他,也就跟先前一样,有意躲着他。
起先,他还在她面前晃悠了几下,刷存在感。
怎么现在人不见了,几时不见的?
……
与此同时,阿然因为害怕赵子祁,逃到了悬壶堂。
到的时候,薛公子已经醒了,从郊外的竹斋来到了药铺。
昨夜,薛公子到底是喝多了,显然在宿醉中。
一直揉着额头,一副难受的样子。
薛尘风见阿然回来了,想要知道自己昨夜的举动,到底酿成了什么后果?
给赵子祁的那坛酒中可是特意加了“嗜梦仙”。
“嗜梦仙”,名字听着很是仙气,其实就是药性更加强烈的药。
饶是赵子祁定力强,必然也是扛不住的。
到时,他干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俞晴晴身体特殊,一定会生气,对他心生间隙。
对于俞晴晴,薛尘风是欣赏的。
否则,曾经他也不会出点子帮助她。
可是薛尘风没办法,对可能随时都会影响到赵子祁的女人,做到怜香惜玉。
像素婧那样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而且,他已经没有不死的第二条命去帮柴君临挡箭了。
然,俞晴晴毕竟是自己的恩人。
所以一大早,他派了阿然去给赵子祁、俞晴晴送药。
想着弥补一下。
也不知昨日的一番举动,有没有作用。
此时,见阿然回来了,问道:“俞晴晴和赵子祁,两人今日是否有些古怪?”
阿然闷头想了想,回道:“两人今日古怪的很,似乎在闹别扭,可是瞧着也很是恩爱,赵哥还故意去亲俞大夫,而且……”
这些话,阿然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禀报道:“赵公子像是吃醋了,将我轰了回来。”
薛尘风:??
他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了起来。
如果昨夜真做了那种事。
两人没道理恩爱,就赵子祁的性子,肯定愧疚不已,怎么还能起了调戏人的心思?
薛尘风的心中划过一丝惶恐。
该不会……他憋了一个晚上吧。
那药……不能憋,要出事的!
薛尘风急的肺火都上来了,连连咳嗽了起来,也顾不上宿醉,道:“快……快带我去找赵子祁。”
阿然懵了?
薛公子找赵哥做什么?
而且这么迫切!
一时没想明白,愣在了原地。
薛尘风急疯了,晚一步可是要闹出人命的,道:“快点准备马车!”
同时,也气疯了。
他怎么就那么糊涂。
柴君临是什么人,当年为了素婧,揽了全部的罪过,险些丢掉一条命。
他对俞晴晴是喜欢的。
除了素婧,薛尘风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在意一个女人。
爱到了深处。
自然不愿意,她受到一丝伤害。
得了,想要保护挚友,结果反把挚友给坑了。
薛尘风这一声是吼出来的,还有些大,阿然不敢再耽搁,赶紧去备马车了。
心中也满是狐疑。
薛尘风也赶紧收拾着要带的东西。
这时掌柜泰山走到了室内道:“公子,柳公子来了,在外等着,我现在就将他领进来。”
薛尘风推了推手,“让他改日再来,我有急事。”
“公子,是柳墨,柳公子。”掌柜的好心提醒了一句,怕自家公子不知道是哪个柳公子。
柳公子来悬壶堂,是惯例。
从前,他通报一声,薛尘风便让柳墨进来了。
却见薛尘风难得地着急,口气甚是不悦道:“我有要紧事,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