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门找这种灰扑扑不起眼的东西,就是怕她挑上,可她却偏偏把最值钱的那个挑出来了。
老汉垂头丧气的说:“闺女,你厉害,你要是真看中这个了,我,我跟你换。”
“大叔,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个是什么东西,并没有说要跟你换啊。”苏晓果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笑的老汉想打人。
老汉咬牙切齿:“那么明显的玉牌都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眼瞎啊。”
王文义不服气的说:“你弄得那么脏,还黄不拉几的,谁能看出来是玉牌啊。”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自己眼拙还嫌我的东西脏,不换还我!”老汉伸手就要从苏晓果手里抢回玉牌。
苏晓果忙躲开,“大叔,你这玉牌应该不止这一块吧,还有吗,都拿出来让我瞧瞧呗。”
老汉愣住了,一脸严肃的盯着苏晓果看个不停,苏晓果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
王文义忙上前挡住老汉的视线,“你看啥呢,到底有没有给个痛快话。”
老汉推开王文义,黑沉着脸瞪着苏晓果问:“你姓啥,家里也是干这行的吧,来我这儿想干啥,有啥目的?”
苏晓果愣了愣,好笑不已:“大叔,你误会了,我们是做药材生意的,玩这个纯属个人爱好。”
“不可能,你甭想骗我,我玩了几十年才练出来的眼力劲儿,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媳妇,要不是从小耳濡目染,怎么可能一眼看出来我这个玉牌是一套。”老汉狠狠的瞪着眼,好像在看什么对家仇人。
苏晓果举起玉牌对老汉说:“这上面的图案明显不全,是个人都能看出这应该是一套而不是一个吧。”
老汉傻了眼,苏晓果指着玉牌上的龙说:“你看,这条龙连头都没有,还不够明显吗?”
王文义得意的笑了起来:“我都能看得出来,有人自己老眼昏花,还当别人眼神都跟他一样不济呢。”
老汉气的涨红了脸,却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别人,哼,别人能看出来这个是玉牌的都没几个,更别提能看出来图案是什么的了。
苏晓果悄悄冲王文义摆了摆手,让他适可而止,别再刺激老汉,她还指望从老汉嘴里问出剩下玉牌的下落呢。
拿起玉牌的刹那,苏晓果脑中收到一条提示:汉和田白玉万寿牌之一,可收藏,待完成。
苏晓果分析这话的意思是:这块玉牌是万寿牌中的一个,需要把其他几块玉牌集齐,才能开启第三步任务。
所以她必须得找到剩下玉牌的下落,虽然不知道第三步任务是什么,但苏晓果隐约感觉那古墓她可能还得进去一趟。
老汉冷哼一声:“这可是汉代的玉牌,你当谁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呢,我这儿就这一块,你爱换不换。”
王文义气的挽袖子:“你故意的吧,见我姐想要,就要挟人?”
“换!”苏晓果拉住王文义,把手串递了过去,“我跟你换。”
老汉这才露出一丝笑意,他一把抓过手串,不舍的看了眼苏晓果手里的玉牌:“闺女,我实话跟你说,这玉牌真是个好东西,就是,凑不齐,有点儿遗憾。”
“千金难买心头好,说不定在我手里能凑齐呢。”苏晓果笑着把玉牌收好。
老汉点头赞许:“这话说的好,咱们玩这个本来就不是图钱,说钱就俗了。”
王文义忍不住想翻白眼,不图钱弄什么赌石啊,他都弄清楚了,两边厢房里围的那些人都是来赌石的。
苏晓果也惦记着赌石呢,她指了指院里堆着的石块问老汉:“大叔,那些是玉石毛料吗?”
老汉睨了苏晓果一眼:“怎么着,想玩一把?”
“来都来了,当然得玩一把试试手气了。”苏晓果冲老汉笑着说。
老汉乐了:“你这闺女对我脾气,来,今儿叔破例一回,带你看看我挑的毛料。”
苏晓果和王文义跟着老汉到了一个地窖,只见里面堆放了一些毛料,还有一台切割机,和一些切开的废料。
“前天又切废了好几块,气的我昨天都没下来,小半年了没开出来好货,闺女,你帮我掌掌眼。”老汉领着苏晓果去看他精心挑出来的毛料,想借借她的运气。
在老汉看来,苏晓果如果不是从小耳濡目染学的一身好本事,那就是天生运道好,招财进宝的体质。
玩这一行的,尤其是赌石的,多少都信点儿这个,让运道好的人过过手,能借运。
苏晓果东看看西摸摸,抬头问老汉:“我能不能去院里看看那些料?”
老汉差点儿没哭了:“你是说我这儿的没一个好货,我可是花了高价买来的,要是一个也开不出来,那我可赔惨了。”
“大叔,你别急,我真没怎么玩过这个,纯属瞎看,不算数的。”苏晓果忙安慰老汉,心里却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堆料里真没好的,最好的也不过是一条绿,还有裂纹,不值什么钱。
老汉半信半疑,跟着苏晓果去了院子,看她随随便便挑了五块石头,其中还有那块最不被大家看好的,不由皱起了眉。
难道这闺女还真不懂这个,那他那些毛料兴许还有救。
苏晓果挑的爽快,王文义付钱的时候却爽快不起来,他没想到毛料竟然那么贵,就那么几块破石头,竟然要二十块钱一块,二十块钱够买一个猪后座,够吃好些天了!
可苏晓果坚持要先付钱再开石,哪怕老汉说白送她两块也不肯,王文义只好忍着肉疼把钱付了。
屋里众人见有人过来开石,还是老板亲自领着,不由都好奇的看过去。
结果见苏晓果是个女的,王文义是个毛头小子,再看他们挑的都是些不被大家看好的料,顿时又散开,去看别的了。
老汉问苏晓果:“你先开哪块,怎么开?”
苏晓果拿出最小的那块,用手比划了下:“从这儿切开。”
“闺女,这切毛料可不是切馒头,你这么一刀下去直接成两半了,就算真有玉也被你切毁了。”老汉忍不住冲苏晓果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闺女是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