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夜翎的眼神,仿佛像是一道又一道严厉的冷箭一样,让那老人家根本就睁不开眼睛,而是一直低着头。
不过这样子的态度倒像是真的在拷问。
齐月语知道齐夜翎有这么一套审问人方法,于是就坐到了他的旁边,也想听听他们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答案。
“天人,其实刚才你应该也听我小儿说过,我们天族世代是以侍奉天人为己任的,因为早在祖先之前,我族就是陷入这泥泞当中,多亏天人的帮助,所以我等才能够存活下来;另外我族本就是宗族祭祀为重,视鬼神为我们的一切,甚至鬼神超乎了我们的生命,所以看到天人自是尊敬万分了。”
现在齐月语也是点着头,因为她的确发现了这周围有些不一样,这里的人似乎对于鬼神十分地尊重,周围都是些驱魔面具了,而且还有很多的祭祀用品,想来他说的话是没有问题的。
“那你们是如何判定得出我们是天人,你们见过是不是?可是你对我们是未曾见过……”
“因为每一任的族长都有一个天赋异禀的能力,那就是它可以看透天人的样子,而我刚刚在靠近各位的那一刹那,看到二位前世今生,我便知晓了。”
一听到这话齐月语的心着实的揪了起来,那他的意思是说,他其实只是看到了他们身上的血阵,所以……
现在齐月语的谜团已经解了一大半了,可是这样子也是不对的……
她的视线就这样一直盯着齐夜翎,按照他如此之说,这血阵很可能就是出自于此了……
啪的一声,齐夜翎的一声敲打,让齐月语缓缓地回过神来了。
“好了,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暂且相信你,只不过老人家,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怎样才可以出去呢?”
那族长已经抬起了头,这时候十分严肃的看着齐夜翎了,“想要出去,我们这组落的话简单,但是想要从这底端爬到这悬崖顶部,恐怕还是要费些时日的。”
原来这里的确是有一条路可以出去,只不过他们天族之人向来闭塞于此,根本就不可能随意地外出,自是也不知道这条路了。
“我想你应该是胡说吧,”齐月语这时已经站了起来,“应该有人走出去过,就比如这一个孩子的父亲对不对?”
齐月语的一句话,立即的让那族长整个人都惊慌失措了起来了,尤其是他眼神的惊恐感。
齐月语猜中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天人,难道……”
“我不是天赋异禀,但是我是猜的,我想你是族长,那你们家的族长位置应该是世袭的,可是为什么他没有父亲,而是用爷爷呢,所以我在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说不定他父亲不在了,可是我感觉开口闭口都未曾听他说过,应该是你怨恨至极,所以根本就没有告诉向天有关他父亲的事吧!”
齐月语话一说完,果然,向天就带着这张疑惑的小脸蛋一直看着自己的爷爷了。
“爷爷,大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父亲……”
“好了,闭嘴。”
很明显,族长已经被齐月语所说的这些话给吓到了,再加上向天的澄澈目光,让他整个人几乎是颤抖了好几下,但是最终还是无奈地摇起了头。
“作孽真是作孽!不错,我的确有这一个逆子!”
“按理来说,我们向家一直都是守护者这天族的护法者,几乎每一次族落的族长都是在我们向家的继承人之中所选择的,而且是世世代代相传,但是没想到……”
“在这十年之前,我的那一个孽障,他居然觉得我们在这族落之中守护着十分的平庸,应该去外面闯荡,靠着我们的能力做出一番大事业,于是便偷偷的离开了这里,而且还带走了我族最为珍贵之物……”
一说起这个孽障,族长整个人显露出的尽是一番的痛苦、不堪和难忍,毕竟这对于他们天族而言是最为可怕的打击,而如今则是再一次将这疮疤揭开,让众人所展示。
“不过好在这孩子也慢慢的长大,我的任务就是将他培养起来,成为我下一任天族的族长,到时候我就可以好好的离开这人世之间。”
“爷爷……”
向天一听到族长这么说,已经整个人都用上去抱住了他了。
只不过听到这段话的时候,齐月语跟齐夜翎两个人都是忧心忡忡的。
尤其是齐月语,她这时候将视线放在了齐夜翎身上。
如果说她和齐夜翎两人的共同点才让他们被这群人认为天人,那就只有一个——他们都经历过血阵,他们都死而复生过。
之前齐月语听说过血阵,正是相传一个神秘的部落所传流传下来,如此想来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于这个天族了吧。
正当她思索之际,突然之间,一个肩膀便将她整个人都揽得过去。
齐月语,这时候才发现齐夜翎已经是甜蜜的看着自己的,虽然这眼角带着的尽是一些虚情假意。
“族长,我们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什么天人,但是现在我们最想的是离开这里。因为我们是夫妻,过些时日即将完成这大婚了。当然,由于奸人陷害掉落在这,实在是没办法走出去,族长可是一定要相帮,否则误了这吉时吉日的话,恐怕就……”
齐月语本想继续地摆脱,可是看到齐夜翎这样子,毫无疑问是在为自己找着这理由,所以假意的就顺从了他。
族长听到这话,只是低着头思考了许久,最后好不容易咬着牙点了头了,“好,我晚上将这出入图画给二位!只不过我们从未见过这天人,就这样马上离开,或许……”
那族长带着失落遗憾离开之后,齐月语立即的逃离开他数米远了。
“干嘛这样子!搞得好像是我吃你豆腐一样。”
“不是吗?”
看这样冷冰冰的话语,着实的让眼前的男子已经有些愣住了。
“你刚才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难道是……”
“没什么?我在想我们该怎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