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做的这一切都非常的好。”
此时的李泽熙已经慢慢的起身了,但是手上的剑仍然是架在了齐寅的脖颈之上,因为他发现周围的风声渐渐的起来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很明显有人来了,而且这个人极其的功夫了得,尤其是他的轻功。
突然之间,两人立即地转过身去,看到眼前这个人,别说是李泽熙,就连齐月语整个人也是看呆了。
“是你!李霖涛!”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齐月语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皱起眉头,因为这个人是她欠了一次大大人情的人。
她没想到齐寅居然叫来的会是他,也就是他在这里等待的齐寅。
“公主。”
李霖涛还是那般的尊敬,还是那般的忠诚,甚至直接单膝下跪了。
“你,你起来吧,我不是公主了,我以后再也不是大南朝的公主。”
“不,在微臣的眼中,公主一生都是公主,甚至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李霖涛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甚至看像齐月语的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退却,就如当年他放她走的时候那样。
“你是要来接手齐寅的事吗?你确定,可是现在我们有两个人,而你……”
“公主你还记不记得,微臣曾经帮助过你一次,而你欠了微臣一个人情。”
“如今,李家的所有性命全部都拴在了三皇子的一句话上,甚至舍妹的幸福,舍妹的未来全部都是由三皇子一人所决定的,我已经收到了死命令,必须得将三皇子安全的带回大南朝,还请公主不要阻挠,甚至希望公主能够放他一马,这是微臣想要找您讨回的人情呢。”
一听到这句话,齐月语便明白了,李霖涛这个人活得实在是太矛盾,甚至是太束缚了,一方面有着家国情义不断的压着他,而另一方面,他又想要挣脱着包袱挣脱着牢笼。
可是没办法的,这些就像是他血液里,像是他骨子里面的东西,一点也不能够拆除,已经沦为了他的生命了。
听到他这句话,甚至是他这般坚定的眼神,只不过嘴角扬起的却是慢慢的郁闷,而眼中呈现出的竟是一些悲伤。
“好,既然你想将t带走,那你带走吧。”
“齐月语!”
李泽熙不明白,甚至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这么做。
现在若是将齐寅放走的话,那么今后他们可就是……
“齐月语,你可知道他可是大南朝的,未来继承者,若是不杀了他,今后若是我们即将统一所有天下,那么他就是最大的后患了!”
李泽熙也不怕被他们所听到,直接脱口而讲,可是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因为她欠李霖涛的一个人情,她怎么样也还不清的。
“李泽熙放了他吧,我欠他的,我一定要还的。”
因为她不想用自己当做人情献给李霖涛,再说了,她也不喜欢欠着别人,除了齐夜翎以外。
于是,李泽熙只好愤恨地将齐寅给推了过去,此时四个人就这样分为了两边儿。
齐寅还沉浸在刚才齐月语所说的那些话中,没办法脱离而出,就这样被李霖涛牵着了,直接上了这马。
李霖涛仍然不断向后一直回望着,甚至眼神一点也离不开。
“公主,你放心,从此之后,我这条命还是公主的,公主,这一次的大恩的话,微臣实在是……”
“李霖涛不必了,从此之后我们不要再联系,甚至即使以后在这战场上见到你也不要手下留情,同样的,我也不会。”
这一句话如此的决绝,一下子让他整颗心就像是沉浸在这寒冰当中。
于是头也不回地架着马匹朝前走了。
不可能的,这件事情他做不出来,他永远都不可能做得出来的,李霖涛只能够不断的将自己的手指捏破,让伤口的疼痛蔓延着自己的全身。
看着这两人缓缓的离开,此时的齐月语也转过身去了。
但是由于刚才强大的支撑,现在失去了这力量,差点就要摔倒,幸好是李泽熙将她扶住。
“为什么要放他走?一旦放他走的话……”
“你没听到吗?我欠了他一个人情当然是要还的了,再说了,我也不喜欢欠着别人。”
你不喜欢欠别人,但是你可欠我很多呢……
李泽熙的这句话,只能够在心中慢慢地念着,不敢多说出些什么。
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两人回到这营帐之中。
此时已经响起了这胜利的呼喊之声。
现在等待着这城门打开,他们就可以将军队使进去了,只不过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当众的承认齐月语的身份。
现在齐月语首要是带领着是整个北川的前行。
而且她身上背负着的是北川皇室的使命,如何能够让百姓理解甚至是了解她的话,恐怕这就……
“不如我站出来吧。”
这时慕容川直接站起身子。
也是,只有他挺身而出承认齐月语的身份,那样子才能够没有意外。可是这样的话,慕容川的身份就会被众人所唾弃,毕竟他当时带着的是叛徒的身份,如此的话又怎么可能被他们所忘记呢。
“不行,我不同意!”
齐月语直接站了起来,她怎么可以让慕容川出去呢,一旦他走出去的话,那么就有些百姓会对着他不断地辱骂,甚至很有可能,他就要再次面临着牢狱之灾了,所以她不可能这般答应的。
“苏丞相,我们应该还有另外的方法吧,若是要向大家承认的话,不一定只有按照这个,大不了我们可以编造书信,证明我就是慕容川的孩子,如此的话说不定就可以……”
“不行的。”
此时的苏远明只能够摇头。
“要么就是将慕容沣推出去了。”
现在这是他唯一想到的第二个方法,因为慕容沣他不是慕容皇室的血脉。
如果百姓知道他是齐天的孩子,那么到时候就能证明只有齐月语是唯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