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怎么还在看呀!”
林春将手中的糕点放下后,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已经看了不下一天了。
“怎么了?这是齐夜翎给我画的画。”
齐月语面露娇羞地看着这个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甚至有时候她感觉这个人比自己更像自己。
无论是眼中透露出的坚定,还是眉头有微微的皱色,甚至笑起来时带着的梨涡,这一些都是齐月语从来都没有发现过的,没想到在齐夜翎的底下居然这般细微的显露出来。
“林春,你过来,你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吗?”
“我知道。”
“你知道?”齐月语疑惑地看着他。
“我还知道这幅画的寓意呢,这幅画是齐夜翎给你画的,也就是大南朝的七皇子,你们多年前分开之后,他就来到了北川,成为质子,接着他每一年都画了一幅画,直到他离开北川的时候就留下了墙上这一幅幅。他这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你,但是却能够将你画的栩栩如生就跟本人一模一样,我说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谁跟你说的?”
她一直觉得诧异,为何林春能够这般的熟悉?难不成他……..
“公主呀!”林春无奈地坐在了椅子之上,“你已经跟我说了不下三十遍了,从昨天晚上回来你就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然后呢,就一直说一直说,拉着我几乎都没有停过,现在整个追月宫里面的人都知道这幅画的含义了。”
“是吗?”齐月语尴尬的挠了挠头,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癫狂到这个地步了。
“话说公主,你既然这么喜欢他,那你为什么当时没有跟他一起成亲呢?”
上一次北狼王与齐月语成亲的消息,他也是知道了,那时候他还以为公主是被迫的,而如今一想,这哪里是被迫,明明就是你情我愿。
为何他们却蹉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呢?
“我也不清楚,”她坐了下来,手上不断的磨砂着。“可能是因为我永远都看不透自己的真心,或者我没办法跨过心中的那一道关卡,所以我就变成了一个矛盾的人,既想他,但是又不能想,既爱他又不能说出口,所以…….”
“公主,”林春抓住了她的双臂,“我知道你们觉得我小不懂事,但是我只知道一个办法。那就是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把它拿到手。”
果然是小孩子的心理,但是这句话又十分的准确,可是齐月语好像是没办法去这般如此做了,她已经写了不下十多封信给齐夜翎,但是没有一封得到回信的。
难不成他真的不想再要自己,甚至不再等她了吗?他真的就这么恨她,恨到宁愿忘了她是吧。
“啊啊——”
林春突然的大叫了一声,吓得齐月语将手中的糕点掉落在地上了。
“你干什么呀?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公主,我忘了今天是初一,长老要回来的。”八壹中文網
糟糕,这下真的完蛋了,齐月语赶紧的起身,准备把墙上的画摘下之时,门口已经站立着齐天了。
林春现在只能起身,摆出一副十分尊重的态势,毕竟齐天不喜欢他们与公主太过于亲近,甚至是没大没小的,也不知道刚才他所说的这些话有没有被长老听到。
“长老。”
“林春你先出去。”
“是的长老。”
齐月语没想到林春这么狗腿子,而且一点也不讲义气,都不留下来帮着自己,现在她只能僵硬地用后背盖住,但是齐天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公主,你何必这样欲盖弥彰呢?”
既然让他看到了就看到了吧,齐月语也就不多加解释了。
“怎么来了呢?”
“自从上一次公主成为圣女之后,属下一直都没办法过来看望,所以今日抽空便过来了。”
没办法,这句话为什么感觉有歧义一样?好像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被强制的留了下来,而不能出来呢。
“长老,若是以后都没办法过来的话,那……”
齐月语其实想说的是,那就不用过来了,但是她倒没这个胆子。
“我想我不过来,公主或许会更开心,我看你已经把追月宫当成是自己的家了,能够这般快乐的玩耍,属下看见也着实的欣慰。”
这句话是真的,其先看到她跟林春那副交谈的样子,像极了是二十多年前,叶晨曦也是这般与他交流的。
只是物是人非,追月宫还是那个追月宫,只是人没了,人也老了,全都随往事而烟消云散了。
“齐天长老你没事吧?”
齐月语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她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股的忧伤。
“没什么公主,公主从明日开始就要正式的入宫了,要履行好圣女的职责。”
“入宫?进宫干嘛?”
“圣女的第一个职责就是要替北川祈福,所以就必须在宫中浸浴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在虔诚祷告。由于北川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圣女了,所以这一次时间可能会更长。”
这也就意味着齐月语必须得进入北川皇宫一个多月以上,甚至还可能更长。
一想到皇宫之中就要面对着慕容山,慕容沛,此时齐月语的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的,毕竟这两人给她的感觉着实的不好,甚至比起在大南朝时候面对齐世广跟齐寅更加的让她所厌恶。
因为这两人的视线看向她时,总是像是一只蛇一样。想要把她吃掉,甚至湿漉漉的感觉令她很不好受。
“长老一定要进宫吗?可不可以……”
“圣女,你现在是我北川的圣女了,所有的事情不能够全凭自己的心做决定的。你任何事都要依据着大局来着想。”
齐月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寄人篱下的话也只能如此做了,只是她…….
现在她无比的期盼着齐夜翎能够敢来见自己,难不成她真的抛弃了她吗?还是他现在正沉醉在这温柔乡中根本就无法自拔,甚至都已经忘了远在北川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