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踩着欢快的步伐走了过来,只是这步伐像是有些无力那般。
齐月语知道昨天她身上也流了好多的血,估计是她的伤仍然也没好呢。
“昨晚多谢你了……”
齐月语撇过头不想去看她,她知道昨晚他骗了自己,枉费自己的好心仁慈。
“那你先出去吧,我有话想跟他说。”
那个李泽熙椅子还未坐热,便看见冰月直接要把他赶出去自然是有些不爽,甚至是屁股连动都一动不动。
“凭什么你昨天的那笔帐,我还没跟你算,你居然还敢………”
一个冰冷的剑刃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主子,让你走,就马上走!”
韩冰手上的剑逐渐地加大力道,似乎看起来不像是说说而已的。
“你……”
“李泽熙……”
齐月语对他使了一个眼神,他这时只好闷闷不平地离开了。
“说吧,你想要解释什么?”
齐月语没有仔细地去看她,甚至是对她不屑一顾。
但是冰月倒是像习以为常一样,直接坐了下来。
“昨天的事……”
“你是因为要我的血所以才一定千方百计让我留下吧?”
“对。”
“为什么?”
冰月自嘲地笑了,“因为你的血是至阴至纯的,是能够触动这一个血阵的唯一人选。”
不对!
齐月语疑惑地看着冰月,她明明不是至阴至人。她在怎么不记得,母妃也曾经和她说过自己的生辰八字,偏偏就不是阴时出生的,怎么到了这里,会被告知自己是至阴至纯之人?
“血阵是上古时期,巫族誓死守护的秘密。相传若是要救回一个人的性命,只要拿一个至阴至纯之人的血触发图阵,再以血换血,以命换命,那么那人就能活……”
此时的冰月眼中闪烁的是光芒,在这空洞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闪耀。
“不过,你放心,”冰月将手放在她的手上,“我将我部分的血全部都给你了,有了我的……”
“什么?”
齐月语撑着身子坐直,这意思是她现在身子里流淌的是毒血,是苗疆的毒……
刚才的那一下触摸,齐月语感受到冰月的手是如此的冰冷,甚至脸色也与……
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子了,她这是将那男子身上的血全部都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子,你是不是就会和他之前这样那样昏迷不醒了?”
冰月笑了笑,“没事的,不过就是少活那么几天罢了,我身上还留着毒血,所以,以毒攻毒,这样子下去也没什么损失啊。”
齐月语看见她如此得心应手的样子,似乎一点儿也毫不在意。
“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罢了,你又何必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呢?”
“是吗,那你呢,你不也是为了一个男人所以千里迢迢地跑了过来,甚至不惜要硬闯我五毒林吗?”
冰月的话,让齐月语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因为她们两个同样都是同路中人,甚至都是一样的傻,一样的不可理喻。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喜欢他的,我对他没有爱,只不过……”
“好了。”
冰月打断了他的话,“有爱无爱又有什么区别呢?爱情这种东西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说完便自己大步走了出去,像个幽灵那般悄无声息的。
接下来齐月语便留在圣地里面好好的安养了几天,只是见到冰月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几乎不曾见过她,就连韩冰也像是消失的那样。
“小月,我们现在真的得好好想个法子赶紧离开这里了,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李泽熙告诉了齐月语他心中的疑虑,其实齐月语也是如此之想的,因为这几个晚上他总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声。
若是那男子已经苏醒的话,又怎么会发出这样子的怪叫呢?至于这一对主仆,却像是消失的那班般。
“是齐小姐吗?我家主子有请。”
就在他们商讨之时,韩冰走了进来,直接邀请了齐月语前往石洞之中,但是李泽熙却是死死的护住她。
毕竟上一次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他已很是罪过了,又怎么会让再次重蹈覆辙呢?
“好,我跟你去一趟吧。”
不顾李泽熙的阻挠,齐月语强行的把他的手给打了下来。
因为她发现韩冰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了,并且整个人也越来越消瘦了许多,他相信这一点是没办法隐藏的。
在这一路上,齐月语认真地打量着韩冰,其实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能够知道这个韩冰对冰月的想法一定是不同于寻常人的,甚至若是她没猜错的话……
“韩冰你跟冰月两人是什么关系呢?”
韩冰愣了一下,但是又继续朝前走,“不过是简单的主仆关系罢了。”
“是吗?”
“那你知道那个男子吗?他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我大南朝之人吧?”
韩冰猛地一回头恶狠狠的盯着齐月语,“是的,他就是你们大南朝之人。就是那一个可恶的男人,是他,是他毁了我家主子,毁了我们整个苗疆,毁了我们所有的生活。”
这是齐月语第一次听到韩冰说得最多的一次了,她一直以为这个人只是冰冷的,因为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冷漠,没有丝毫的感情。
但是就在她问出了这一句话之后,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是狠厉的气息,并且脸上憋得越来越通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大南朝之人会来到苗疆?”
毕竟苗疆离大南朝实在是太远,甚至还要再跨越一个北狼部落,除非有意为之否则怎会如此呢?
“那就要问问他了,他究竟是有何居心想要来做些什么?”
说完韩冰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自己朝前走了去。
一来到石洞,就看见冰月急匆匆地跑了上来,直接拽住了她的手,“我求你,我求你救救他吧!”
“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他除了晚上清醒过来之外,整个人象浑浑噩噩的,没有一丝毫的人的气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