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躺在床榻之上,如今她正在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上下蛊。
冰冷的触感让她有些酥麻的感觉,脸上爬满了红晕,但也只能抑制住不断地颤抖。
看着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夜青对他的恐惧感没有半分的退却,照样觉得他的阴深之气,让她恐惧。
“为什么你能拿到苗疆之蛊?”
“与苗疆有仇的是北狼部落,我…..和他们又没仇。”
夜青总感觉这个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居然能知道齐夜翎的身份,难不成他也是……
“你和齐夜翎有仇?”
那人冷笑了一声,将蛊虫放入她的后背,起身之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抚过夜青光滑的肌肤。
“这个齐夜翎真是不会享福,眼前的女人这么棒,却执念于他的不伦之念。”
夜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急忙起身穿衣,离他远远地。
“你放心,不属于他的东西,我是不会碰的。”
“你这招真的管用?”
夜青担忧地看着他,虽然她不害怕蛊毒下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担心事倍功半,毕竟要杀他就要一击即中!
“会的,这一次我会让他痛百倍、千倍的。”
而齐月语、李泽熙和龙跃三人刚从北狼部落出发,一离开境内,天色就黯淡下来了。
于是三人只好先停下脚步,在旁暂歇一晚。
只见龙跃直接坐到一旁,与齐月语离得远远的。
“你怎么了?”
龙跃尴尬地挠挠头,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他是知道了你是公主,所以觉得自己不配呗!”
李泽熙翻了个白眼,斜睨地看着龙跃,无奈地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齐月语坐到一旁,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其实我也不算是公主的,毕竟应该没有我这种不受宠的……..”
齐月语越说越小声,“坐吧,我刚好想问你些事。”
篝火的倒影中,齐月语的侧脸显示出光彩夺目的样子。
“你说你母亲是苗疆的?可是北狼部落与苗疆不是许久之前就交恶了吗?”
龙跃叹了一口气,“对,所以她才被处以极刑的…….”
“苗疆和北狼部落因为世仇,所以不允许任何人能够通婚且结交,我母亲就是因为在偶然的情况之下结识了父亲,所以两人私自地在一起了,并且最终被苗疆的谷主知道后,就……”
“北狼部落和苗疆为什么会有世代的仇恨?”
齐月语着实想弄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世代的仇恨会让两个部落之人都必须这样子严格去遵守。
但是龙跃摇了摇头,“我仅知道的是,苗疆的谷主都是圣女且传女不传男,可不知道为什么从哪一个时候开始,谷主开始可以进行婚配,后来两部落之间就开始交恶了。”
圣女不是必须得是神圣的处子之身,怎么能进行婚配?
“那我们明日从哪里进谷?”
“我依稀记得在北狼山有一处隐秘的森林,以前都是我阿娘从那里私自翻山越岭而来,不知道那条暗道还在不在…….”
第二日,三人换上苗疆的服饰,正准备从小道进入。
“不是,这…..为什么咱们的差这么多?”
齐月语被这厚厚的黑衣盖得喘不过起来了,甚至还得将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而李泽熙和龙跃却是简单的打扮。
“没办法,苗疆的谷主是个善妒的女子,据说为了不让自己的夫君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就这样子规定所有的女子,每个人都必须这样子的穿着打扮。”
“对了!”
齐月语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的夫君不是因为背叛她,所以就在苗疆的边界都布满五毒林,甚至还屠戮了半个部落的人吗?”
说到这,龙跃的眉头有些紧锁,“若是有五毒林的话,那么恐怕我们连这苗疆也都进不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但是还是选择马上出发,因为现在时间不等人,要是在这边耗下去的话,恐怕叶青身上的蛊毒早在齐夜翎身上下千疮百孔了。
“给!这些把这些草药吃下去。”
龙跃摊开手心,“这一个是长在苗疆境内的毒草。整个苗疆几乎都是有毒的,但是因为那里的人已经在里面生存了非常久的时间,所以对这毒雾和毒气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但是对于我们外来之人,若是不及时服下解药的话,一旦进入苗疆,立刻就会毒发身亡。”
“这种药草长于他们边境之外,说明已经适应了它们的生长,原本它是毒药就变成解药了。”
于是三人便穿越重重的荆棘和树枝朝前走了去。
只不过这一条暗道看似十分黑暗,但实际上却是幽深寂静,就连树木都是十分的郁郁葱葱。
齐月语想伸手一碰,但是立马被龙跃叫了出来,“不要动!”
“这里的草树全都是有毒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的触碰,否则的话就会难逃一死!”
没想到苗疆居然是可怕成这个模样,看来想要去亲自的接触,他们这个谷主想来是并不容易的。
不过还好,走这条暗道并无人发现,所以也没有种下什么五毒林,不一会儿便穿过。
顺着光线从丛林走了出来,但是这一下子映入眼帘的景象,让齐月语惊呆了。她终于知道李泽熙所说的死亡之城地狱之城是什么了。
眼前这里的景象说是地狱不足为过,这里的屋子全部都是灰色的,并且都是残垣断壁。
另外乡村道路上并无任何的人影,像一座荒凉的地方一样,就连土地之上也生长不出任何的花草树木了。
枝头的乌鸦正在不断的啼叫,似乎在告诉着他们,厄运已经降临了。
龙跃看到此番景象也是十分的惊讶,他虽然许久未到苗疆,但是以前所看到的样子似乎不是这般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
李泽熙沉重地看着他,“我记得我父皇的妃子曾经说过,她说这里已经变成一座死城了,看来还正如她所说的那个样子。”
三人环视着四周,心情更加地低沉了,甚至恐惧感在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