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擦拭着自己身体上的水珠,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了萧楚楚的一颦一笑,初见时的意外、害怕时的可怜模样、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
真是奇怪,怎么会想起那个女人。慕容玄刻意的把萧楚楚从自己的脑海中剔除,但是越是刻意,与她相处的方面越是更多的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山无棱,天地和!乃敢与君绝!”甜甜糯糯的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慕容玄的耳边,脑海中的画面一转,“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青梅竹马的表哥。”
呵!水性杨花的女人!慕容玄端起桌案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他倒要看看萧楚楚到底是何方神圣。
慕容玄伸手翻看着桌案上的档案,“萧楚楚,原名李汐儿,汴京人士,为寻找幼年时候的小哥哥,千里迢迢来京都却被人贩子卖入御王府的侍妾。”
原来直到现在,她所用的名字还是假的。好一个萧楚楚、好一个李汐儿啊!真当本王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短短的几行字让慕容玄看了又看,“西风!”
在门口守候着的西风应声而入,“王爷?”
“去乐逸轩!”
慕容玄带着西风浩浩荡荡的闯入萧楚楚的房间,入目的是睡姿不雅的她,光着香肩,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西风在第一时间就退了出去。
慕容玄悄悄的靠近,伏到萧楚楚的嘴边,当他听到萧楚楚嘟囔着“小熊不二、龙马大大”这些男性的名字的时候,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就上来了。
大手一抱,朝床下扔去。
萧楚楚是被疼醒的,身子蓦然的向下一沉,疼痛的感觉随之而来。
“你是不是有病啊!还能不能让人睡一个好觉了。”
慕容玄冷冷的看着萧楚楚,身边的气压不断的往下降,当萧楚楚彻底清醒过来时,为时已晚。
“呵呵…”萧楚楚嘴角抽搐的朝慕容玄尴尬的笑了笑,“王爷,刚刚妾身睡迷糊了。”
自己的嘴巴怎么就那么欠啊!之前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慕容玄不停的释放着冷气,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容,“该叫你李汐儿还是萧楚楚呢?”
萧楚楚一听,心中不安起来,双手不停的摩挲,就连刚刚想说的话都忘的一干二净。
糟了,露馅了!这是萧楚楚听到的第一反应,心里千回万转,“王爷,妾身把自己的名字给改了,是因为想把过去给忘记,当初妾身遇到危险的时候,叫天不灵,所以……”
“是吗?”上挑的语调让萧楚楚更加的心惊胆跳。
“暂且不说这个,龙马大大、不二小熊都是谁?”慕容玄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楚楚,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萧楚楚一听暂且不追究,心里松了一口气。真是吓死人了,还以为被发现了呢!
“那些人都是谁?”慕容玄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萧楚楚抬头看着依旧冷着一张脸的慕容玄像是没有感觉到危险一样,丝毫不在乎的说道,“那些都是我最喜欢的人啊!可爱的猫王子龙马大大,有着一双琥珀般的大眼,让人爱不释手。温柔腹黑的不二小熊,让人爱恨不能。”
慕容玄没听萧楚楚说出一个人的优点,脸色就变黑一分,“够了,果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在自己的夫君面前还能这般不知恬耻的夸其他的男人。”
说罢,便一把将萧楚楚推倒到床上,甩袖走了出去。
西风见慕容玄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急匆匆的跟了上去,“王爷!”
莫名其妙!还有,他还真敢说!夫君,我呸!
萧楚楚被慕容玄的话彻底给气到了,他奶奶的,把话说清楚,谁水性杨花,真正的水性杨花还没有表现出来呢。
唉!都怪那个慕容玄,现在也睡不着了,怎么想好好的睡一觉都这么的困难。
萧楚楚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瞪着黑漆漆的屋顶,偌大的屋子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也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狐朋狗友们怎么样了,会不会偶然一天会想起来去看自己,然后发现自己的尸首早就腐蚀了呢。
不对!也许没有等到他们去看自己,自己尸体的臭味就把邻居给惊动了,然后报警,最后自己连一个尸首都被火化了。
胡思乱想中,她再次被瞌睡虫给找上了。
“七七!”一个年轻的女子从萧楚楚的身旁经过,无论萧楚楚怎样的呼喊,那个女子都不回应,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了萧楚楚存在的痕迹。
萧楚楚从自己的小屋飘到父母的家中,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没有她的痕迹,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不!”萧楚楚从睡梦中惊醒。
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那肯定不是真的。萧楚楚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只是心中的恐慌在不断的上升,她不能想象,假若有一天她回去之后,没有一个认识她,那么她该怎么办。
眼泪不自觉的顺着鼻翼向下流去。
苍耳估摸着时间过来给萧楚楚换熏香,黑暗的屋子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床上半坐的人影。
苍耳小心翼翼的向床边靠近,借着月光,看清床上所坐的人之后才将自己高悬的心放下来,“原来是您啊!”
脸上的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明显,“夫人,您哭了?”
听到苍耳的提示,萧楚楚的手指轻抚上脸颊,湿润润的。我哭了吗?怎么可能,我可是一个乐天派的人。
萧楚楚双手胡乱的擦拭掉脸上的泪水,“你看错了,那是口水,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摸了一脸。”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殊不知,那哽咽的声音暴露了一切。
哽咽声使苍耳更加的心疼她,“夫人,想哭就哭出来吧,现在没有人会看到。”
故作坚强的她听到安慰的声音时,眼泪再也困制不住的流出来了。
“苍耳,都怪你,明明我就没有哭,却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哭出来了。”萧楚楚一边哭,一边为自己的囧态找着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