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萧楚楚一声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挛痉,只见胡翁将梭子直直扎了进去,又狠狠地剜了出来,一块血肉连带着胸口的衣物被撕扯了下来,萧楚楚几乎疼的虚脱,忍咬牙关才没有叫出声来。
胡翁似乎有些心疼她这个样子,伸手想替她擦擦额角的冷汗,却被萧楚楚偏头躲过了,他看着萧楚楚看他冰冷的眼神,却笑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他将仍滴着鲜血的梭子递给手下,“我本来可以直接剁下来你一根手指,交给南阳王,即可以达到我的目的。”
“但我可没那么做,”他抬起萧楚楚低垂的头,让她看着自己,“小老幺,老爹还是很疼你的。”
“心头之肉没了可以长出来,手指却长不出来的哟。”
萧楚楚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盯着他,“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过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胡翁放开手,“我只知道你对于慕容轩来说很重要,他的弱点如今在我的手里,就像只没了牙齿的老虎,不足为惧。”
“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说着他从腰间抽出来一条鞭子,那是一条周身泛银的金属长鞭,十分细长,眼尖的萧楚楚还看见上面布满了细小的挂钩,想都不用想,这一鞭子下来,肯定皮开肉绽。
她眉角一跳,“与其在我身上下功夫,不如在自己身边多增派些士兵吧。”
“不用,他会独自前来的,”胡翁对着她眨眨眼,“你太小看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了。”
说着他长鞭一展,甩向萧楚楚,“你知道这位南阳王为了你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吗?”
只听响亮的一声鞭响,萧楚楚顿时感觉身上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她强忍着闭上眼睛,不去理会自说自话的胡翁。
“说起来还是我救了你一命,我偷偷传信告诉南阳王你有危险,他居然直接抛下了正在驻守防卫敌人的南疆士兵,火速赶往京城。”
“是你…唔!”胡翁突然加快了速度,鞭子瞬间如同雨点一般打在萧楚楚身上,每一鞭都如刮去了她的血肉,萧楚楚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那些士兵看着自己的将领直接抛弃他们跑掉了,你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得吗?”胡翁大笑,“他们忿忿不平,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耻辱!”
“再加上自己敬爱的萧将军被那些迂腐的官员冤枉关入大牢,全员直接放弃了驻守,集体罢兵!然后徒步前往京城,要求你的父亲恢复职位,重回南疆!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围观,他们高喊着口号,要求朝廷还南疆军一个公道。”
“你知道这样社会影响有多不好吗?百姓怎么想朝廷?现在朝廷上下可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说慕容玄不该如此鲁莽。”
萧楚楚脸色本就惨白如纸,听了胡翁的话,又白了三分,她一直不知道慕容玄是如何那么快赶过来的,他也一直不告诉自己,居然是这样,这南疆没有士兵看守,就如鸡蛋破了个洞,这不就完全是勾引其他人攻进来吗?
她一急,身体上的疼痛更甚,胡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说这些给萧楚楚听,就是要她不仅仅身上感受着痛苦,心里也要煎熬,身心一齐对她的精神产生打击,才能使她的精神整一个垮掉。
一刻钟下来,萧楚楚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低垂着脑袋,整个人已经接近了半昏迷的状态,她知道等下慕容玄看见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会失去理智干出什么蠢事,当即打起精神,强睁双眼。
胡翁看她依旧是清醒的,心里不由得暗自佩服,他还记得以前萧楚楚小时候的时候,还十分胆小,现在看来,长大后是变了许多。门口进来了个蒙面人,在胡翁耳边耳语几句,他点点头,吩咐身边的人,“把王妃的嘴给封住!”
萧楚楚知道是慕容玄来了,忍住眩晕抬起头,门外传来一阵混乱的人声,似乎还有打斗的声音,胡翁抽出身上的一柄长剑,横在了萧楚楚的脖子上,对着萧楚楚又扬起了她十分熟悉的,和善的笑容,可是如今,萧楚楚看着只会恶心。
要是父亲知道这件事情,又会做何感想,他可能一直以为,胡翁只是一个为人和善的软柿子吧。
“小老幺,看好了,好戏要开场了!”他似乎有些兴奋,一股剑气袭来,一下子房间里的东西全部被掀翻了,可以感受道来者庞大的怒气,房门一下子被掀飞了,一道青色的流光向胡翁袭来,他稍微一侧身,一柄青剑直直插进了离他脖子两寸的墙壁上,胡翁也不害怕,悠悠道,“王爷好大的火气啊。”
慕容玄飞身进屋,看见木头桩上捆着的萧楚楚,手上的剑鞘瞬间被捏断,她周身都是血,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的地方,慕容玄气得颤抖,“本王依你之言独自前来,为什么看到她是这副模样!”
萧楚楚看着他捏紧的拳头,黑眸紧紧盯着他,对他摇摇头,提醒他不要冲动,慕容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紧,最后平静开口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虽然想立刻将胡翁千刀万剐,但自己也看到他手上的剑,要是他、对方一个不如意,萧楚楚的命就可能丢了,自己不得冲动行事,他盯着萧楚楚,眼底尽是担心。
胡翁有些惊讶慕容玄那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将剑逼着萧楚楚的脖子更近,果然看到他眼底的焦急之色,他一改平时稳重淡定的性格,率先开口道,“你要什么尽管说!金钱,地位,女人,只要在本王能力范围内,本王都可以给你!”
胡翁眼角一挑,这可是等于一个承诺,王爷的权利之大可想而知,他这么一个承诺几乎可以让胡翁干自己想干的一切事情,但他只是微微一笑,表面上看还是个怂包的样子。
“我只要求王爷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