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一开始听到秋月的话满脸的不相信,可他回忆起陛下说出的陈贵妃身世等等,虽然可信可却是充满了许多的漏洞,而再结合上陈贵妃的自缢……周启的心中信了八分,而秋月便是继续道:“周叔,人各有志,我答应陈贵妃要带她去这世间各处有趣之地瞧瞧,这个权力会将秋月牢牢的困在这京城之中。只可惜周叔,秋月不愿困于这一道井,有时候待的久还真的就以为这天地如此的小。您觉得呢?”秋月冲着周启莞尔一笑,可那落下的泪珠依旧杨挨不住秋月心中的悲伤,她终究是提不得陈贵妃,她始终后悔的那几日的行事,更是后悔着没有固执的带陈贵妃出来看看,每每想来,秋月都会落泪……周启看着秋月的情绪有些失控,加上秋月所讲关于陈贵妃之身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似乎有些理解秋月为何始终不愿意踏入这漩涡之中。周启在心中询问自己:若是自己为秋月,他会愿意吗?最终,周启还是否定了自己,他或许也会如同秋月那般寻处地方将自己好好的藏起来吧?果真是即是未经他人苦,又何谈有资格评论人家的选择呢?周启觉得十分的可惜,可又十分的理解秋月,他不能够在询问秋月,他若是再说便是有些过分了。这次的他不能再劝了:“即是如此,老夫知晓了。是老夫这次莽撞了,竟然未料到月儿你经历过如此多的事情,便当老夫没有说过此事,咱们带过吧!”周启说罢,就是拿起手帕轻轻的擦拭秋月脸上的泪痕,而秋月则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才缓缓的冷静下来。“无碍周叔,咱们有些事情就是要直接说着清楚咯。不过周叔,月儿就麻烦您将陈贵妃一事直接瞒上一瞒,此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毕竟此事涉及到了陛下。”
周启缓缓点了点头,这些小小的分寸他还是拥有的,他总不至于跑到陛下面前去质问陛下。两人一同坐下喝了一壶茶,这才默默的让这个话题顺将过去。许久后,秋月才问道:“所以对于月儿的法子,周叔是有何别的想法吗?”话题终于渐渐的回到了正轨,而周启亦是将几次瞧起来略微有些奇怪的细节提了出来:“如老夫之前那般说的一样,月儿你的法子当然是极其好的,只是还有些小小的问题需要再确认一番,比如太医院的太医咱们要寻多少人、要寻谁,那些药材的运送又该如何?以及南方的洪水……”两人就着此法子的细节之处足足揪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中间韵儿与卢荟还送了一次药于二人,二人都未犹豫直接拿起碗直接“咕噜咕噜”的喝下。韵儿与卢荟瞧着秋月周启两人如此的投入,等到二人将药喝下之后便默默的离去了。太师府的下人丫鬟都在猜测书房与客房的不对劲之处,他们都知晓来了位右相。可书房与其中一间客房的周围全都禁足他们行走,时间越长这猜测便也越多,虽然这些猜测从未踩到过点子上!卢荟与韵儿有意无意的打听着这些谣言,他们两人都清楚只要这谣言越多便是更加显得秋月身份藏的实在,哪怕让其他人知晓右相到来也并无大碍。书房内,秋月与周启两人口干舌燥,她们在商谈的过程中十分的投入,甚至连一口水都未喝过,他们一人闷了几杯茶水,这才标志着将这法子彻底的落实下来。秋月下意识的瞧了眼时辰,则是冲着周启道:“周叔,不若咱们用过膳您再去下令如何?”周启想也没想,此刻的他的确也是累的不行,他都不清楚刚刚明就谈论了一个时辰,但现在他的头却是混的难受。卢荟与韵儿又将饭菜送来,她们本想着送到后便离去,毕竟一个时辰多之前的他们见到的秋月周启两人都在十分激烈的探讨之中。等到她们两人到院子之中却是瞧见秋月周启在外面悠哉悠哉的喝茶了……秋月见韵儿与娘亲来了,连忙起身接过两人手中的食盒,还说道:“娘亲和韵儿来的是真巧,我与周叔才聊完休息片刻,正巧我们两人的肚子都有些饿了,你们便将饭菜给送来了。”
卢荟轻轻的捏了捏秋月的脸,宠溺的说道:“我与韵儿还以为你们尚在谈论呢,还都不敢发出声音,我甚至都怀疑你们是故意盯着用膳的时辰了!”打趣归打趣,饭菜却很快摆满了一整桌。秋月觉得自己也无事,便是又拉着自家娘亲与韵儿一起用膳。一刻钟后,周启便是离去接着处理事情去,院中则是只留下秋月三人。韵儿今日才去过医铺取几味特殊的药材,碰巧才听到了宁太医几人的言论,便是因此方清楚了自家小姐的看法。“小姐,韵儿今日去医铺取药听闻你询问宁太医是否愿意他们去寻求解决的法子,不知道韵儿能不能帮上些忙?”韵儿直接如实道来,她对在场的两人从未有过一丝的隐瞒。让韵儿一同前去?秋月还真的未有这个想法,先是不言危险之事,她认为韵儿的艺医术比起几位老郎中还差上许多,仍旧需要多加深刻研究医术。秋月思索后便是道:“算了韵儿,你还是待在太师府,偶尔有空去医铺瞧瞧那是不是需要帮忙,一会儿咱们再去医铺瞧瞧宁太医那边的打算便是了。”
秋月依稀记得此刻已经接近申时,不过秋月突然想起今日似乎未见到王老,则问道:“你们今日瞧见王老了吗?”
卢荟摇了摇头,但韵儿却知道:“小姐,王老去粮铺了。”
秋月虽不知王老去粮铺做何事,可也懒得思索去,她在坐会陪娘亲聊会天就去医铺瞧瞧。此刻的王老与雪草都待在粮铺之中,自从周启派人告知雪草大幅度压粮价之时雪草便有些紧张,她虽然不知道因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