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李泽已将计划完整的落于纸上,此刻的他正在编造第一个律法,待到他所书写的律法颁布,那么便是秋月几人真正忙碌之际。于他们而言,律法便是一个开端。半夜,陈太师曾经醒过一次,可瞧了眼外头漆黑一片,他便又随意的睡下。第二日,周启便是趁着太阳出现的那一刻起身,他早早的收拾一番便往书房走去。睡足的陈书瑞清醒了,他觉得整个人倒是轻松不少,他看了一眼折叠在一旁的官服与锦袜,满脸笑意将其换上。陈书瑞稍微打理一番便准备起身洗漱,他一推开房门便瞧见周启站在门前,对方似乎亦是刚到。陈书瑞连忙将人引进书房内,说道:“启弟,给我一些时间,我草草洗漱一番便来。”
……半刻钟后,陈书瑞回到书房之中,而周启已经煮好了一壶茶等着陈书瑞。周启为陈书瑞斟上一杯茶,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书瑞,所以你与泽兄两人对我究竟有什么安排?我记得泽兄连在皇宫外的轿子内都不愿与我说,看的出你们的安排至深了。”
足足花了两刻钟的时辰,陈书瑞才将自己的所有有关秋月的事情全部告知于周启,一开始周启自然是有些不信,可他盘算着李泽与陈书瑞的行为——都是在告知他秋月极其重要。再者,周启觉得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们两人不会开自己玩笑,更何况秋月是他们两人之女,不聪慧似乎也不正常。周启想通后便询问道:“所以此次泽兄与书瑞你让我到此来是有何安排吗?”无缘无故间,他觉得两人没必要将秋月的事情告知于自己,因此他猜测定然是对自己有安排的!陈书瑞点了点头,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便说道:“启弟,我们想着让你留在太师府,让秋月在你身旁当智囊。如此一来,李泽坐镇于皇宫之中,而我在太师府处理粮食与店铺等等的安排,至于你、便与月儿瞧瞧有何法子从军队上帮我们一把!”此刻的秋月却是才醒,她觉得自己从沾上床的那一刻起便彻底昏死过去,足足睡了半日。秋月有些头疼,而韵儿又正巧在秋月的院子准备着早膳,秋月便将韵儿给喊了进来,说道:“韵儿,我有些头疼,可能是睡的有些久了,你取针给我扎一扎。”
秋月自知今日的任务不比前些天轻,顶着头疼影响她的思绪,她便先让韵儿给她针灸一番,之后再去爹爹的书房。韵儿无言,仅仅是默默取针为秋月针灸。半刻钟后,韵儿施针结束,秋月简单而又迅速的用过早膳便又往太师府赶去。韵儿对自家小姐倒也不用说些什么,她清楚秋月的忙碌,她很快将碗筷收拾便往厨房里去了。此刻的卢荟同样正在往厨房里走去……卢荟与韵儿相遇后,两人一如既往的等下人取来药材,而后又按照方子开始熬制药材。忽然间,卢荟想到了一件事情,李泽离去她们两人是清楚的,故此她们只熬制了给秋月与陈书瑞的药。可卢荟突然间记起昨日周启也来到了太师府中,卢荟盘算着时辰,她觉得今日的周启应当不会离开,出于礼仪,卢荟便为周启熬上了一壶极好的参汤。路上,秋月锤了锤自己的肩,话说她发觉自己似乎还未见过当朝右相的模样。说好奇她倒也不是好奇,她反倒有些担心右相不好相处,她听闻右相都是极其凶狠之人,若是自己犯了什么事情……秋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觉得若是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可能将右相想象成一个恶鬼模样了。秋月的步伐很是轻快,休息足够人也精神不少,等她赶到书房却是隐约间已经听到陈爹在与人对话,秋月听那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偶尔间又开些玩笑话,便感觉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所以秋月不明白自己刚刚在路上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秋月轻轻敲了下房门,若是只有爹爹她可能会直接进去,毕竟她也知晓爹爹在忙碌此事。陈书瑞与周启的闲谈被秋月的敲门声打断,陈书瑞便是意识到应当是秋月来了,便喊了一声:“直接推门进来吧!”秋月听过爹爹的话便直接推门而入,随后她不仅顺手将门关上,还将门上了个锁。仅仅是在这个一个动作的时间里,秋月脑中飞速运转,她忘记应当喊右相什么了……此时的秋月更加痛恨自己刚刚在路上的乱想,有些不知所措的她只能憋出一句:“叔叔好……”……场中的气氛瞬间下降,秋月觉得自己似乎是说错话了,不然她为何会觉得如此的尴尬……陈书瑞瞧见秋月的模样竟然有些想笑,而一边的周启愣了一愣,若是别人喊他或许是觉得对方在攀亲,可这是在太师府!太师府与他本就是亲,更何况李泽与他也算亲,双亲人之女喊他叔叔似乎倒也没什么大碍,想通的周启内心还有些痒痒的——他就是高兴。“哎,好侄女,以后!你就是我周老夫的侄女了。来坐!”秋月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总觉得刚刚的尴尬结束了,她松了一口气便坐到周启的旁边。周启为秋月斟上一杯茶便说道:“以后啊,月儿便喊我周叔就行了,咱们都是一家人。”
“好的,周叔。”
陈书瑞看着两人的对话,他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果然如他所想一般,练武之人都是不要脸的,尤其是那种官职较高的人,毕竟他身边就有一个!秋月与周启两人瞬间便搭上话,周启许久未见过一个如此无心机的娃娃了,凡是他身边的多少带有些心思,而只有秋月给他的感觉是对权力无感!秋月与周启聊的很欢,又或许换句话说:周启很喜欢秋月这个娃娃。陈书瑞见两人聊的差不多,便出声打断:“行了行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想拐走我家月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