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看着这皇帝,脸上有些皱眉,老成的脸上透露出丝威严,带上身上的龙袍非但没有给予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反而透露一种一种和蔼可亲的气压。龙椅上的皇帝见秋月如此郑重行事,心中对秋月多了些满意,毕竟光听黄知府讲也是有些过于神化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倒是瞧着了。皇帝命身旁的宦官让大臣们保持肃静,随后开始赏赐起来。“朕的黄知府识人有功,发现李秋月这一才女,并敢于献策,处处为百姓着想,鉴于黄知府无意于权威,故此赏黄金万两,同时朕还答应你一个要求,你可以现在就替,亦或者今后提。”
“臣领旨,谢陛下赏赐,臣暂无心愿。”
皇帝瞧着黄知府的模样,也是满足,黄知府可是对他最衷心的人,从无二心,也对权利金钱无所求,一心只为了天下百姓。“李秋月!”
“臣女在。”
“身为左相之女,勤善好学,自学医术。于地龙发生之时组织郎中前往城外赈灾,此举当赏;向黄知府献策,管理百姓卫生,保持清洁,使得频发的瘟疫从源头被制止,此举乃是万古流芳之功德,当赏。”
“因此赏朕之龙形令牌一块,在危机之时可寻将士等人听你号令。再赏出行令一块,可自由出入京城,也可自由进入皇宫,随时允许你进皇宫翻查医书,此令最多可带三人出入。”
皇帝不知道自己的赏赐是否满足秋月,不过按黄知府所说秋月本身也是无意于权利金钱,否则堂堂左相、太师之女又何会深入到市井中去给百姓瞧病。秋月听见皇帝给的赏赐还是有些激动的,这些赏赐虽然既不给权利也不给钱,但总是算让秋月多了些保命的手段,尤其是当这皇帝驾崩了,不论二皇子或者太子上位,自己都有时间反应。“臣女谢主隆恩。”
“李秋月,黄知府曾经献过一副图册于我,图册中你与几位郎中却是在拼命的抢救病人,尔等对生命的敬畏朕从未再那群太医上瞧见过。朕认为市井郎中的医术不一定会比太医差,此次安排的比拼由朕自己评判胜负——绝对公平公正。黄知府,现在将规则同秋月以及这群太医们讲讲吧!”
秋月顺着皇帝的话术望去,不知道何时那里已经站了一群注视着自己,甚至其中有些人看自己的眼神还带些蔑视。不过有些人对自己还是很和蔼的,比如宁太医就一脸慈笑的看着自己,还冲自己点了点头。黄知府应声而上,将事先记在玉笏上的话一一念出:“此次比赛由陛下亲自鉴定,输赢自由陛下定论。陛下将会寻五种疑难杂症让各自解题,之后各自向陛下讲解功效,若是对方认为此法子无误,便由陛下判决谁的法子更佳。若太医输了,则所有太医都将轮流到市井中为郎中打杂,向他们学习;若秋月输了,则秋月不得踏入太医院一步。”
秋月听到最后一句,满脑子都是问号,这说的究竟是什么?什么叫自己输了不踏入太医院一步,明明这比赛也不是自己要求的吧?肯定又是黄知府这个老头弄的,若是自己去询问那老头定是以双方都有惩罚来搪塞自己。秋月下意识看向黄知府,却看见那老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同时还向自己挑了挑眉,秋月满脸黑线。皇帝没有关注到这边的小表情,他的初衷就是想要太医们去市井历练一番,在太医院中的他们过得太过安逸了,甚至有某些太医都已经将手伸到权力的斗争中来。“这是朕的旨意,如今你们太医中有谁是想到市井中历练的,便不用比这次赛了,若是得到秋月的同意,你们还能够站到秋月的队伍中。现在朕给尔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考虑。”
“秋月,你对此处比赛有何异议现在可以提。”
秋月深思了下比赛的规则,这其中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秋月问清楚的“回禀陛下,臣女却有一惑需解,不知此次比赛中双方可以派出的人数可有定数?亦或是说双方无论多少人都可?再者便是这时间还未提到。”
皇帝瞧着秋月真正的找出几个他故意漏下的细节,心中却是无比的欣赏,这种临危不变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就连他钟爱的黄知府一开始上早朝回话是都是颤颤惊惊的呢!“黄知府,这便是你需要详细说清楚的事情了,汝办事还是有所疏漏啊!”
皇帝怎么可能会将这种事情的原因揽到自己的头上呢?肯定是将锅刷到忠于自己黄知府啦。黄知府侍奉皇帝三十载,陛下这一点他就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主动的将锅给扣在自己的身上。“回禀陛下,这的确是老臣的疏忽,愿陛下责罚。”
“哎,爱卿最近甚是忙碌,既忙于赈灾一事,又要断京城中的不平事,偶尔有些疏忽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是吧,秋月?”
秋月哪能不知道这两位的意思,一直将皮球踢来踢去的,真的是将自己当成一个蠢人一般。她甚至有些不理解这君臣都是这么喜欢演戏的人吗?无奈的她只得接过戏帽子,顺着皇帝的话说下去。“陛下所言甚是,臣女瞧黄知府大人今日可是殚精竭虑、为赈灾之事常常晕倒,偶尔还叫臣女为其瞧病。今日知府大人连连熬夜,这肾精却是有些缺失了,记忆也是有所倒退,却是要知府大人好生休息,多吃些补药方才行啊!”
黄知府的嘴角抽了抽,他自然猜的到秋月明白这是什么事情,可突然在朝廷上给自己摆一道,这不就是明摆着说自己那啥不行嘛!黄知府听着大臣中隐隐约约传来的笑声,老脸有些发红。“陛下,臣无……”“爱卿,身体之事却是需要多考量一番,多些注意身体啊!”
这皇帝也是第一次见黄知府吃瘪,心中觉得有些好玩。为了不给黄知府一点机会澄清,陛下开始打起了太极。“如何?尔等太医可否有人想要站至秋月一方?”
“臣愿!”
出乎秋月意料,竟然真的有人愿意到自己这边来,而且还是宁太医,这属实是秋月未曾想到的。“如此甚好,那两方的人数便定到7人即可,时间便在太子生辰前,就定在七日后吧!”
……“臣等谨遵圣上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