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结交天下之人,交友也甚广,只是不知为何他不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找母亲,难道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她吗?”公主幽怨的看着窗外的夜色,话中带着些许悲伤。
“如果他的心里没有了你娘,他就不会在自己的房间中挂着她的画像,有些事情感情决定不了什么,对于这一点,我或许更加的倾向于你父亲,他还没有这个时机而已。”
公主突然转过头,期盼的看着魅,开口道:“魅姨,你追随父亲千年,你也一定认识我的娘亲,你能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吗?我很想听。”
魅没有想到公主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她看着公主期盼的眼神,摇了摇头道:“你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有着天使一般的善良。
她没有因为生于血族而抱怨过,她说过,如果一个人他真的有心,是无需计较他有过多少的罪恶,上天给予他多大的惩罚,他都不会失去他最真挚的东西。
那时的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动人。”
说到这里,魅仿佛想起了往事一般,道出了那个时候的一段往事。
那时公主的母亲还是一个数百年而未经世事的血族公主,当时在整个血族纯血统占据了很大一部分高位。
那时的血族兴盛无比,作为血族中纯血统的一员,她并不像其他公主王子那般的招摇,她一直静静的守候在城堡中,偶尔在园中赏赏花,听听鸟鸣。
她喜爱自然,在自然中间她无拘无束,她看不重那些高贵的血统后残暴的统治。
她也有很多佣人,但是都是她的朋友,她没有为难过他们任何时候,任何事情。
她的父亲是一名有名的长老,当时是费拉手下的一员猛将,深得费拉的器重。
也是在一次重要的会议之上,费拉谈起了该长老的女儿,并将其引荐给另一位血族长老。
当时的血族分成两派,一个是现世派,一个是避世派。
避世派还比较容易理解,也正如血族中的族规一样,只是当时在圣战之前这条规定是没有入血族的族规之中的。
而现世派就是偏左的好战分子。
虽然当时长老的女儿并没有被人所提及过,但是费拉却是见过的,也不禁为其出尘的外貌与性格所折服。
后来现世派和避世派的矛盾越来越重,身为第二代吸血鬼首领的费拉也不禁为之苦恼。
而聪明的他最后想到了联姻这个非常委婉的办法。
这在其他长老看来并没有什么,也同样晓得费拉这是在调和族内的矛盾,而身为费拉身边的他此刻却是明白费拉已经明显摆明了自己的路线。
而对于费拉这个傲慢而实力强横的首领而言,避世绝对不是他所愿意的。
而他又不愿意即刻与避世派的长老们翻脸,而身为避世派代表的他而言,这就是一个暗示,要他尽早的归附于现世派。
当他怀揣心事的他回到城堡之中和女儿谈起这件事的时候,一向顺从听话的女儿此刻却明确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她不会离开这个城堡去完成一个本该不属于她的婚姻。
而对于她的父亲而言,除了尽可能延迟费拉那种不明智的冲动行为外,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劝服费拉。
就这样,一个父亲和女儿整整吵了一个晚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长老扬长而去。
然而到了午时,她却收到了自己父亲的一封书信,信中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就是马上离开这座城堡。
她不明白父亲为何这样做,虽然和父亲在前一晚有过激烈的争吵,但是一向顺从的她虽然感到隐隐不安,但是还是按照父亲的话做了,她跑到了一处偏僻处,躲了起来。
她小的时候总会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玩耍。
她就在这里等着她的父亲,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只是等到最后,却来了一个陌生的公爵,他冷峻的外表透着冰冷的寒意,年轻的他此刻看去竟似有着强烈的威严。
他来到了公主的藏身之处,然后淡淡的说了句:“跟我走。”
然后就抓起公主的手想要把她强行带走。
可是他明显低估了公主的能力和性格,她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直到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才缓缓停下。
她警觉地看着他,眼中写满了敌意。
“我父亲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接我?”公主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急迫。
“他死了,永远也不会来了。”
公爵淡然的开口,没有一丝的怜悯和迟疑。
公主愣在了原地,她不相信一个陌生人对她说的话。
他的父亲是如此的辉煌,是当今血族首领的左膀右臂,又有谁能害他,谁敢害他。
当然,这除了一个人。
“血族中所有的避世长老都遭到排挤和屠杀,你的父亲就是因为你的不顺从而背上了背叛的罪责,如今他早已被费拉处决,他的首级还在城堡的前方悬挂着,以儆效尤。”
男子平淡的声音响起,却仿佛一把刀深深的刺在了公主的心里。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争执给父亲带来了杀身之祸,她无法原谅自己,她瘫软在原地,仿佛一瞬间她失去了所有。
“你快点和我走,离开这里,不然你也会没命的。”
最后公爵硬是将公主给拖走了。
这个公爵就是如今的东亲王,而那个公主正是苏雅的母亲。
当时东亲王的父亲作为一位长老是在避世和现世派中间的长老,但是他和公主的父亲私交甚好,当日公主的父亲也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大劫已到,遂私下通知了自己的女儿尽快离开城堡。
而后在处决之前又委托东亲王的父亲去救出自己的女儿。
这也为后来东亲王与苏雅的母亲在一起做了一个开端。
公主看着有些出神的魅,不由得开口问道:“魅姨,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按照时间来算,当时的你应该还不在吧。”
魅疼爱的看着公主,伸手抚了抚公主的长发,柔声道:“这些都是你母亲告诉我的,一段悲惨的过去成就了一个幸福的未来。”
公主看着这个与平日不太一样的魅姨,心中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淌,这是爱的暖意,有一道温暖虽然没有感受,但却真实的来过。
“看来你没有让我失望,你完整的走了出来。”
魑长老的声音缓缓传来。
连武珅望着前方的黑暗,最终慢慢点了点头。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淌落到脸部巨大的伤口之中,发出可怕的“滋滋”声响,在这个黑暗的走廊中听起来是那么的可怖。
“他不过只是个男爵的地位而已,实力可以说是我给你的考验中最弱的一个,那么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吸干他的血?”
连武珅看着魑长老没有表情的面孔,眼中透着隐隐的杀意。
许久,连武珅开口回道:“我按照你的指示所说的一样,我会吸干我对手的血液,只为了我能够活下去。”
连武珅说完,将自己逆向旋转变形的手臂自己重新又掰了回去。
走廊中传出骨骼“咯咯”的声响。
魑长老满意的笑了笑道:“不错,我没有看错你,不过你被打成这个样子也多少有些让我意外,你的对手只不过是一个不懂得法术的白痴而已,我教授你五行法术,你居然也能这个样子,多少有些让我失望。”
连武珅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开口道:“对待这种只懂得野蛮方式的叛逆者,我能做到的唯一一点就是公平。”
“哦?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魑长老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是叛逆者,我没有输给他的理由,只是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发自内心的绝望和恐惧,而最终他的确是死在绝望中,我可以在他的眼神当中清晰的感觉到。”
似乎看到了那双因为绝望而恐惧的眼睛,连武珅的眼睛开始微微泛红。
“那么好吧,既然你胜了就不需再探讨过程了,至于你的信念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要的是这个结果,总体来说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魑长老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诡异。
魑长老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揉着眉角处问道:“你脸上的伤口是发生在在你离开之前的那声撞门之音吗?”
“不是,这道伤口是最开始留下的,至于你说的那道撞击门的声音,不过是他想要逃跑而已,可惜他和我一样,没有任何退路。”
魑长老笑了笑,道:“看来你对没有退路的理解要比那个白痴叛逆者要强烈啊,一个人也好,一个血族也好,还是狼人都可以,只有他的求生欲望够强烈,才能在对等的条件下发挥出自己的绝对爆发力,他可以借助这份堵死的墙壁而给敌人以最后一击,显然你比他更懂得怎么利用身后的那道墙壁,你胜之有理啊。”
连武珅对于魑长老的夸耀充耳不闻,他只是冰冷的看着魑长老,在等着他接下来的安排。
魑长老见状,不有摇头笑道:“好,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下一个考验了,很好很好,下一个考验就不会是在这里了,我会给你安排一个足够的空间,我希望你还能记得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说罢,魑长老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深处。
连武珅看了看前方黑暗不见光的走廊处,没有犹豫,追随着同样消失在了走廊深处。
清晨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带来了初春下的温暖,明媚的一天就这般开始了。
街道上此刻已显得有些人声鼎沸了,经历了战乱后的洗礼,也给这座巨大的城池带来了一些新鲜的事物,对于在战乱后造成的损失,狂命宣布所有的损失由族中承担,有些年久的建筑如酒楼、祠堂等都被焕然一新,甚至有的商家自己也添置了一部分建筑费用最后要比之前雄伟的多,尤为耀眼的是距离教堂较近的醉仙楼,在之前,醉仙楼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醉梦楼,起初这个只有两层的酒楼并不出名,看其名便有种不思上进之感,所以大多去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之徒,生意上也不是很火,但经此一役后,老板突然晚上梦见仙人驾到,并在此饮酒谈笑,遂突发奇想,改命醉仙楼。
老板也是花了大心血,竟然高度几近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