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忍无何忍“扑哧”一声笑出来了,王妃太坏了!
余公公好容易止的咳,又咳上了。
安禄不是曲远和安荣,不懂这些!听到邵樱这样问,涨得满脸通红,求救似的看向萧谨。
萧谨轻咳了一声,说道:“奴才进去看看,是不是王妃说的古画和李廷墨,红玉樱桃?哈哈哈……”
余公公怒道:“越王妃,不要太过份了?”
邵樱凛然道:“本王妃这不叫过份,这叫目中无人!余公公,搜不出殿下来,本王妃奉劝你一句,乖乖的赔了钱再走。要不然,嘿嘿……”
余公公忍气道:“要不然怎么样?王妃要砍咱家的脑袋吗?”
邵樱微微一笑道:“不敢!不过那五个禁卫军可就得留下来了。等天一亮,让萧谨给他们一人挂着他们是小贼的牌子游街。”
这可是要比打他们五十大板还要严重的惩罚,但凡是禁卫军多半是京中贵人官宦之后。打他们的脸,就等于打皇帝和官贵的脸。
余公公气得七窍生烟!嚯地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道:“越王妃你居然栽脏嫁祸?太猖狂了!太猖狂了!”连说了两句太猖狂了,便气得捂着心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怕会暴血管。
邵樱吃惊地道:“本王妃的夫君是越王,身为越王妃不猖狂,那不是丢他的脸吗?这耍威风——
当然是要在殿下风头正劲的时候耍了。从前他没得势,本王妃也没耍过威风啊!我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
余公公“砰”一声跌坐在椅子上,头顶冒烟了!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脸红得发紫,气死了!
萧谨从里面走出来,一本正经地道:“回王妃,不见的那三张手纸,哦不对!那三张古画。一张是东晋·顾恺之《洛神赋图》;
一张是唐·张萱、周昉《唐宫仕女图》;一张是唐·韩滉《五牛图》。墨是李廷墨,樱桃不是红玉的,红玉的太便宜了。
是红宝石打磨的,这红宝石樱桃是东巽皇后所有,一颗价值千金,黄金。但是由于是皇后所用物品比较有收藏价值。
这几样东西加起来,一共是白银十五万二千二百三十两左右。不过看在余公公是皇差的份上,让他给十五万两就好。”
余公公跳了起来,恶声恶气地道:“别说十五万两白银,就是十五文钱,本公公也不给。”衣袖一拂,怒气冲冲出了花厅。
想得你美!搜一搜,就诈我十五万两白银,哼!才走到抄手游廊,就看到禁军将领匆匆走了过来,抱拳道:“余公公,整个越王府都搜过了,一无所获!”
余洪兴脸色变了几变,后退着回到花厅门前一米,只听到里头邵樱说道:“把不见的东西记下来,单子飞鸽传书给殿下。让他帮我们讨债。哼!顺便说他把本王妃气到吐血,恐怕还得再回去治病。”
哟嗬!还想陷害本公公,这越王妃怎么这般可恶?比晏樱还要可恶上一万倍!余洪兴脸都扭曲了。
他现在是相信,轩辕尊没有回王府了,想来钱伍是看到晨曦宫灯火辉煌,下人们又在忙碌,误会是他回来了。
结果回来的,却是这个阴险无耻卑鄙没下限的邵王妃!难怪!以前皇上和德太妃不管给越王塞多少美人,越王都不敢碰了。
原来是家有河东狮吼!连皇上亲自给越王指婚的两个侧妃,在没成亲前,来拜访了她之后,立马出家不嫁了。
试想本公公这般好脾气的人,都能给她气出内伤,更何况深闺中的娇弱贵女?
气昏头的余公公本来想服个软,让邵樱高抬贵手,别告状了。现在一听,去他的服个软。挥手让禁卫军将领到王府外等自己。
然后高声道:“萧谨,王妃既然大病初愈!你身为越王府大总管,是不是要送一送皇差啊?”
萧谨看了邵樱一眼,拱手道:“王妃……”
邵樱挥手道:“送吧!看着点,别让他们再偷东西了。小人,臭不要脸。偷了还不赔,无耻!现在皇上身边的人素质越来越差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皇差。”
余公公胸口不断起伏,老子忍、忍、忍忍……这般硬生生栽脏,就算他让那五名禁卫军自证,也是没有用的。横竖都是她说了算!白瞎了一副好容貌,我呸、呸呸!
萧谨忍着笑出门送余公公,余公公就看不顺他忍笑的小样,阴阳怪气地道:“哟!萧公公这是便秘吗?脸色真难看!”
萧谨哈哈大笑道:“我这不是怕余公公你没脸,所以才忍笑吗?既然你觉得我忍得难看,那我就笑了,哈哈哈……”
余公公喷血,黑着脸道:“我问你,这王妃是邵王妃吗?哼!如果不是,本公公回去叫她跪下。如果是,她假死欺君,也是死罪一条。”
萧谨才不怕他,悠悠地道:“当然——是了,不过我家王妃什么时候死了?我居然不知道?余公公诅咒王妃死,可是大罪!你不要瞎说哦!”
余公公又吐了一口血,冷叱道:“普天之下,谁不知道越王妃死了?越王妃是我一个小小太监可以诅咒的吗?明明是你花言巧语在狡辩。”
萧谨呵呵:“余公公瞎说什么大实话呢!知道不是你可以诅咒的,就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家殿下发丧了吗?有昭告天下王妃仙逝吗?没有吧!既然殿下没有,那就谈不上是欺君了不是!”
余公公:“……”真是什么人的主子,什么样的狗!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太厉害了,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憋屈死了!忍忍忍,硬生生从扭曲的紫脸,挤出一个极其阴恻的笑容:“好兄弟!那你跟咱家说说,这邵王妃是怎么回事?这又是死又是活的?”
萧谨马上搓了搓手指,余公公只好深呼吸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他。
萧谨不干了,拿眼睨着他道:“我这消息,拿去卖给茶酒的说书先生都不止这点钱。再加点,打发乞丐呢!”
余公公再忍,加掏十两,说道:“只给这么多,再多不给了。我问别人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