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陆绪风的眸子瞬间冒出了金光。兴奋,激动,心花怒放,迫不及待的想要接近他。可当她捏紧酒杯想过去跟他解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顿住了脚步。就冲他的脾气,她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倒不如——微微眯眸,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底生根发芽,逐渐壮大……他大半夜的出来喝酒了,那那个小傻子就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如果这个时候找人去睡了她……陆绪风还会喜欢她吗?一抹凶光乍现,她说干就干,掏出手机联系了当地的几个小混混……安排好之后,如同看猎物一般的犀利眼眸笑眯眯的盯上了陆绪风。既然他不吃循序渐进这一套,那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痛快的。反正——自从第一次见他,她的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注定这辈子是非他不可了!说她阴暗好也,龌蹉也罢,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在所不惜!势在必得的目光一直紧紧的凝着,看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往下灌,莫名的兴奋。她想要的,就是他喝的越多越好,最好是醉的不省人事。那样的话——她的计谋才能得逞。看到他突然从沙发里起身了,心情激动忐忑又紧张的她放下酒杯,快速追了过去陆绪风是真的有点喝多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他想回酒店睡觉,却好像认不清的方向。就在他扶着墙壁天旋地转之时,伴随着一道娇软的声音,一双细嫩的小手突然从身后伸了过来。“绪风哥哥。”
“嗯?”
他摇摇头,朝她看过去,迷迷糊糊,似乎是文颜的影子。“绪风哥哥,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吧。”
姚思情故意掐着嗓子,努力的学文颜可爱的声调。陆绪风很努力的摇头,试图想要看清楚她,“颜颜?”
听到这两个字,姚思情的心就跟针扎似的,疼的难以呼吸。她多想告诉他,我不是什么颜颜,我是姚思情啊,那个爱你如命的姚思情啊。可她没有这个勇气。因为她知道,一旦说出她自己的名字,陆绪风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甩开她的手,碰都不让她碰一下。好不容易才有这样亲近他的机会,她不想也不舍得放弃。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扯起一抹笑,艰难道:“是我呀,绪风哥哥。”
陆绪风迷离眼神中透出几分宠溺,他笑的,笑的是那么的迷人。“傻丫头,你不在酒店休息,跑出来干嘛?”
他说着,下意识伸手揽住她的肩头。这是他平时和文颜在一起相处的习惯,总喜欢揽着她的肩膀。此时醉醺醺的,误以为是她,就很自然的搂了她。这个举动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可对姚思情来说,完全是梦寐以求。在他的长臂搭上她肩头的那一刻,身子不自觉的狠狠颤了几下。而他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与她相贴,如烙铁一般,灼烧着她的肌肤。这一刻,天知道她的心脏跳动的有多快,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她的嗓子里蹦出来似得。甚至连呼吸都刻意的控制着。生怕她稍微一动,这场梦就化为泡沫了。就在她整个人恍恍惚惚,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揽着她肩膀的陆绪风,冲她憨憨一笑,“颜颜,走,咱们回家。这抹笑真的太好看了,毫不夸张的讲,姚思情人没了。这就导致之后她是如何带着陆绪风离开酒吧的都不知道。总之这一路上,两人跌跌撞撞,身体间各种的碰撞,擦出了各种的火花。期间陆绪风摇摇晃晃不好好走,她特别的心急和恼火。因为她迫不及待的想送他回房间,和他发生点儿什么。只要过了今晚,他们俩人生米煮成了熟饭,她就再也不用单相思了……“绪风哥哥,你慢点,慢点儿。”
姚思情费力的搀扶着他,瘦弱的肩头都快被他给压垮了。即便如此还是非常卖力,一步一步的往酒店走。终于挨进了酒店大堂,有工作人员前来帮忙,她立马紧张兮兮的拒绝了。“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担心被工作人员破坏了她的好事,所以即便扛不住了,也在拼命坚持。只要再坚持一下,上了楼,进了房间,就大功告成了。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在心底偷偷的窃喜,想必这个时候,那个小傻子也已经被玩烂了吧?殊不知……陆绪风的房间,姚思情艰难的从他口袋里掏出房卡,刷卡进门。担心被他给认出来,都没敢开灯,借着窗外的一抹夜色,跌跌撞撞的把他搀扶到了床上。重重倒下的那一刻,她也跟着栽倒在了他的身上。突然一撞,呼吸一滞,心跳加速,身体瞬间升温。两人本就都喝了酒,身体的温度难免要比平时高一些,呼出来的气息都热的吓人。这种情况之下,她趴在陆绪风的身上,小心脏砰砰砰,如同小鹿乱撞一般。“陆绪风……”她特别小声的低声呢喃,并且试图伸手去抚摸他帅气的脸庞。就在指腹马上就要的触摸到陆绪风嫩滑的脸颊时,房间的灯突然啪——的下,全部骤然亮起。突然从黑暗到白昼,姚思情吓懵了,下意识转头环视四周,然后就看到双臂抱怀,坐在沙发里笑眯眯看她的文颜、轰——这一刻,她的脑子彻底的炸了。四分五裂!完全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姿势从陆绪风身上爬起来的。“你你你……”按照她的机会,这个小傻子早就被折磨坏了才对。可如今居然毫发无损的坐在这儿看她的笑话?她紧张的吞着口水,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问自己,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不成那几个小混混搞错了房间,还是……只是眼下的她压根来不及细想了,因为带着高深莫测表情的小傻子突然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缓缓朝她走了过来。她做坏事被抓了包,即便是面对一个小傻子,也心虚不已,担惊受怕,十分慌乱。“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一脸精明的文颜缓缓逼近她,笑的意味深长,“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