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志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导演的位置，由冯歌替代。
接着就看到陈志远捂住夏鸥的嘴，一副害怕的样子，把窗户关上了。
杜川只要不犯文青病就是一个好导演。
又是一条过！
表演的完美无瑕。
陈志远的演技这么好？
一直忙碌到了十二点，把这一段的戏份拍完了。
剧组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夜戏不管多晚都要拍完。
杜川地上扔着一堆烟头，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后来的呆若木鸡。
看着陈志远和天残地缺那场“太极拳”的打戏，彻底改变了对陈志远的看法。
就这演技、就这张脸……你特么的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要来当导演？
孙汉一直在偷偷看杜川，杜川的心理变化都写在脸上了。
哼，叫你眼中无人。
“杜川，编剧是志远，动作设计是志远，导演也是志远，我和冯歌就是过来玩的。
让你来你能做到更好吗？别说什么商业片文艺片。你想拍文艺片得先证明你的票房号召力，否则都是扯犊子。”
很多文艺片导演是看不起商业片导演的。
可是他们却忘记了只有先拍出商业片有了票房号召力才能拍艺术片。
好吧，还有一些导演成名以后拍了莫名其妙的电影，比如那个号称五年后你们才能看懂的《无极》。
还有王家卫的《东邪西毒》，陈志远前世看了n次都看不完。
反而是前来救场的刘伟强用半月时间拍出来的《东成西就》成了经典。
拍电影，不论拍文艺片还是拍商业片，都得让观众读懂。
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事情。
杜川就是没有那个地位，就像让别人都读懂自己那奇葩的脑子。
典型的没有王家卫的实力，却得了王家卫病。
杜川默默吸烟，不吭声。
不服气。
陈志远卸了妆走过来，“杜导好！”
他第一眼看到杜川就不想用这小子，一看就是那种相当一根筋的人。
可架不住孙汉的面子。
杜川点点头，“陈老师好！”
他不觉得陈志远是导演。
楚青气的差点挥舞起拳头，你丫的满屁股债了，还看不起志远？
你配吗？
这就是来自兄弟的力挺。
“先吃夜宵，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大家都累了。”
陈志远直接转移了话题，你不想聊，我还不聊呢。
爱尼玛的来不来。
杜川愣住了。
他知道陈志远手里有一个让舅舅都说好的剧本，但是没有合适的导演。
舅舅想让自己导，挽回一点名声，然后还能还点债。
不想来，可是又不能不来。
结果陈志远不谈？
那种感觉就像使出了全力，结果一拳打空了。
冯歌冷冷一笑，“走了，阿远，青子，陪我喝一杯。”
夏鸥看都不看杜川，“你们去吧，我回去补觉了。”
她今天晚上戏份不多，早就知了晚饭，为了保持身材基本不吃夜宵。
那几个老戏骨也知道今天晚上有事，自己凑，干嘛要过去？
于是，楚青、陈志远、秦聪、杜川、冯歌、孙汉六个人凑了一桌。
简单的啤酒、小菜。
陈志远用打火机撬开啤酒，“来，走一个！”
杜川被惊呆了。
这像是大公司的总裁、夏国第四代著名导演？
如同那些走卒贩徒一般，几个小马扎、一个木桌，这就是宵夜？
可几个人有说有笑，十分开心。
还有秦聪，那可是夏国首富的公子，就在这一点架子都没有？
看着这几个人其乐融融，杜川感觉自己像一个局外人。
除了一开始礼貌性的喝了一杯啤酒，后面没有人搭理自己。
更加没有提起电视剧导演的事情。
孙汉是不好意思，看到外甥今天这沙雕表现，他着实开不了口啊。
冯歌是看不起杜川，都一屁股债了还有脸嘚瑟？
你看不起陈志远、看不起《功夫》，先看看你自己的实力。
至于秦聪，压根就没有把杜川放在眼里，有你没你，我知道你是谁啊？
陈志远的想法很单纯，都这个点了，喝两杯啤酒就回去睡觉了。
提工作干嘛？
楚青是看杜川不爽，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兄弟？
就这样，一群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谁都懒得理会杜川。
杜川渐渐扛不住了，他是奔着当导演来的。
为了还那一屁股债。
“陈老师，听说你有一部电视剧还没找到合适的导演？”
他主动开口了。
孙汉松了一口气，我是没脸提了，你要是再不开口这事就真黄了。
都说外甥随舅，可特么老子怎么就有这么一个混蛋外甥呢？
陈志远刚倒满一杯啤酒，听到杜川的话，举起酒杯：“来走一个！今天大家都忙了一天了，电视剧的事我已经交给青子了。
明天你和青子聊，假如你想干，青子会配合你；假如你想干，青子会盯着你，剧本一个字都不能改！”
杜川刚把酒杯送到嘴里愣住了。
导演不能改剧本？
这是开什么国际玩笑？导演是剧组里权利最大的人，有权利也有义务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剧本的内容。
“陈老师……这……”
他还是有所保留，没有说出混账话。
孙汉放下酒杯，瞪了杜川一眼：“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要是能按照剧本原原本本拍出来就是大功一件！
你要是愿意拍就听志远的安排，如果不愿意拍明天该去哪去哪！”
杜川本来还有一肚子话要说，却被孙汉的话给噎死了。
他对孙汉还是很尊敬的，舅舅不但带自己入行，还帮自己还了一大笔债。
否则就不简单是一屁股债的事了。
“舅舅，我知道了。”
陈志远和楚青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是个刺头，可孙导的面子必须给。”
“你放心，他要是敢不听话我抽死他。”
对楚青来说，陈志远是兄弟，是自己的贵人，谁要是对陈志远的搞事情，就是搞自己。
秦聪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露出轻蔑的笑容。
什么玩意！
孙汉看出来杜川已经引起这个团体的不满，可是亲外甥，必须得拉啊。
豁出去老脸也得拉一把。
“杜川，你明天什么都别做，老老实实把剧本看完，然后你可以说出你的意见，假如你的意见能够说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