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苏晓晓语气冷漠。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遇见你吗？”齐霄一手托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忽然聊这个，苏晓晓先是一怔，接着开始回忆：“因为我在国外投简历，但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你说你是星探，觉得我很适合做艺人……”
“哈哈，苏晓晓，我该说你是单纯，还是傻？”齐霄忽然笑道：“你觉得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你找不到工作，正好就有一个人出现，说给你一份工作？”
苏晓晓沉默了。
她当然怀疑过齐霄，甚至怀疑他是贩卖人口的坏人，处处提防，花了很久才放松警惕。
看她安静的模样，齐霄目光沉沉，将自己的情愫压了下去：“你以为当年你和傅霆寒邂逅以后，他就真的撂挑子不管了？”
“还是说，你以为这一次你回国以后就第一时间能够落入他的手里，是偶然？”
听到他这么说，苏晓晓忽然瞳孔放大，语气喃喃：“不会是……”
“你的脑子还算是有点用处。”齐霄冷哼一声，丝毫不隐藏对她的嘲讽：“知道你被苏家赶出来以后，傅霆寒马上开了个经纪公司，让我去帮他打理。”
“你说，他好好的冷氏集团不做，没事做什么衍生娱乐公司？”齐霄继续戏谑道，看着苏晓晓脸色的变化，他总觉得有趣。
他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是当把这一切都告诉苏晓晓的时候，她的反应还是让他觉得有意思。
“他是为了我……”苏晓晓自言自语，眼中慢慢涌上了雾气。
“在国外带你演戏那段时间，他也没闲着，他的病你也应该知道了吧？”齐霄挑眉，看她刚才在宅子里的反应，十有八九是知道点什么。
苏晓晓点头。
“想知道他这么多年经历了什么吗？”齐霄忽然语气压低，眼神阴沉如墨。
苏晓晓一脸茫然，内心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机，点开了相册。
“自己看吧。”齐霄懒得说太多，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她。
照片里的傅霆寒，脸色惨白，每一张都是他复建的照片，都在遭受折磨。
他为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几乎用上了浑身的力气，太阳穴都鼓起，唇角还因为用力而咬出了血。
“这是我偶尔去探望他的时候拍的，他经历的痛苦，可不是常人能够体会的。”齐霄双手交叉于胸前，看着面前的苏晓晓。
滑动着手机里的照片，苏晓晓的心仿佛被人攥在手掌心里，捏的细碎。
镜头里的傅霆寒哪里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狼狈不堪，奋力的和命运作斗争，和病魔抗争。
“有几次，他痛不欲生，差点咬舌自尽。”齐霄脸色平静，说这番话的时候，仿佛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如果不是手机里的苏晓晓给了他力量，让他有活下去的欲望，恐怕他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当然，后面的话他不会说出口。
苏晓晓一直低着头，等她抬起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