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从林的目光触碰到的方天之时,闪过一抹惊讶和疑惑。
而方天同样将目光放到了周从林身上,四目相对间,方天只能耸了耸肩。
“方天小友,又见面了,老头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果然成功进入复赛了!”周从林感慨的说道,目光之中满是欣赏。
“小子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与周老先生您再遇,实在是有些汗颜啊!”方天颇有些无奈的笑道。
“周老,您认识这位少年吗?”戴着眼镜的老者略微一愣,随即忍不住问道。
“算得上是相熟,方天小友的风筝制作技艺是极为的高超的,在这般年纪就取得了这样的成绩,简直比天才还要天才!”周从林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周从林的态度让在场的众人心境都是有着一定的变化。
林陌和林越这一对爷孙心中渐渐有些惶恐起来。
他们谁都不知道,方天竟然会跟周从林有着交情!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呀?”周从林问道。
“爷爷,是这样的!”周雨桐叽叽喳喳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阐述了出来。
“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周从林苍老的面庞上泛起一抹愠怒之色。
在风筝制作大赛上,居然出现了无限人的这种极端的事情!
至于周从林为什么一口肯定这是污蔑,那是因为周从林很清楚方天的制作水平,想要通过复赛,根本就不需要作弊。
“老林,你也是咱们手艺界的老人了,污蔑一个年轻人在比赛中作弊,你知不知道这事情有多么的恶劣?”周从林严厉的瞪着林越:“你怎么能做出这么厚颜无耻的事情来呢?!”
周从林的这一番话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响在众多的评委心中,周边聚拢的其他的风筝将人们也或多或少的有些惊讶。
周从林大师的威望极高,他竟然说是这一位名为林越的评委在往年轻人的身上泼脏水,绝大部分的评委以及风筝匠人们都很自然的选择了相信周从林。
一些不善的目光就聚焦在了林越的身上。
林越神色尴尬,到他这个岁数,都是极为爱惜自己的名声的,能够担任这一次风筝制作大赛的评委,证明他还是有着一定的水平的,但如果在今天他为了自己的孙子,使出的一些小手段,在这么多风筝匠人以及同行的面前被拆穿的话,那么他日后也不用在圈子里面混了。
“周老,您虽然德高望重,但是也不能这么武断的说我在污蔑这位年轻人吧?”虽然在这时候选择跟周从林作对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但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林越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反驳道:“如果你有证据的话就请你拿出来,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就请周老向我道歉!”
林越也是笃定了周从林查无对证,他虽然的确是在诬蔑方天,而且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同样的方天,他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在证明他是在污蔑。
也正是因为如此,林越才有了一定的底气死不承认的硬扛着。
“谁说没有证据的,我就是证据!”周雨桐在这时候跳了出来,有些气愤的说道:“我都已经说过了,刚刚我是跟方天一起进入比赛现场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
周雨桐这话一出,林越神色变得阴沉了许多,的确,周雨桐算得上是人证。
但是这还不能够让林越认输,他还是有机会翻盘的。
“刚刚周老跟这位年轻人的谈话,大家都听得很清楚,很明显,周老跟这位年轻人的关系并不一般,周雨桐是周老的孙女,这两位都是小年轻,可见关系更是不一般,她的证词其实并不能证明什么!”林越咬着牙说道,他这样的说法,已经彻彻底底的将周从林得罪了。
哪怕他今天勉强涉险过关,今后恐怕也很难再有寸进了,但无论如何,这都比在今天当场被别人拆穿,彻底的身败名裂要好多了。
“你!”周雨桐眸子中充满着愤怒,她没有想到平日里对自己挺和蔼的,老爷爷,竟然也有这么无耻的一面,这简直刷新了周雨桐的认知。
“呵呵!”周从林轻轻地拍了拍周雨桐的肩膀,淡淡的说道:“你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既然雨彤的话不能当做证据,那么咱们就去看看监控吧!”
周雨桐的话还没有说完,在场的众人都变了神色,特别是林越,神色难看到了极点,甚至还有些惶恐。
“周老您在说笑吧?咱们的比赛会场可没有安装监控啊!”林越强自镇定的说道。
“以前是没有!”周从林笑道:“但是为了迎接风筝制作大赛的复赛,在昨天的时候,大赛的组织方便是已经安排专业人士,安装了覆盖全场的监控!只是没有想到刚安装好的这天就需要用到监控,这也算得上是无巧不成书吧!”
说话间,周从林用余光看了林越一眼,此刻的林越苍老的面色上满是惶恐和后悔之色。
能够担任这场风筝制作比赛的评委,哪一个不是心思玲珑的老油条,一看到林越这幅面庞,差不多就猜到了事情的结局了,也知道今天林越算是栽在这里了。
“还需要调出监控来看一下吗?”这一次说话的并不是周从林,而是那戴着眼镜的老者。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不把林越最后的一层遮羞布扯下来,若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调出来监控的话,那后果,只有身败名裂。
“不,不,不用了!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林越话语之中满是苦涩,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本钱了。
“爷爷!”林陌忍不住的惊呼出来,他现在比他的爷爷更加惶恐,他的爷爷就是他的倚仗,如果他爷爷被人撸下去了的话,那他基本上无缘参加这一次风筝制作大赛的决赛了。
“原来你们两位是爷孙俩呀?”方天的面色上泛起一抹古怪之色:“能不能麻烦问一下,我是在什么时候招惹到了两位?为什么两位要这么不择手段的陷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