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初代人继续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苏小瑾现在去什么形态的存在。
为什么她可以钻进黑墙里？
又为什么，她可以突然创造出这样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并无声无息地把他们都拉了进来？
“你们的作用，就是创造出人类，然后就可以通通都去死了。”苏小瑾再次重复自己的观点，“而人类在漫长的进化当中，会创造科技，会继续演化……至于会不会踏上上古文明那条路，都顺其自然，不需要你们这些工具人来进行干扰。”
【十七】则直接表示:
“我并不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你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获得那么多信息。”
苏小瑾顿了顿，然后笑了。
她说:
“因为我在湛涛的【还原】实验中获得了信息，上古文明留给你们的科技，并不只是科技，其中还包括着很多很多的信息。里面甚至解释了他们进化到最后的形态，也解释了他们的去处，只是你们太过愚昧，根本没有办法解读出来……除了湛涛。”
【十三】又是非常难得地皱起了眉头:
“【五】？”
【十七】也问道:
“你，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苏小瑾回答道:
“不是去了哪里，而是进化成了什么……你可以把夸克粒子植入到自己细胞里面，那么你想一想，再进一步会是什么？”
两个初代人又沉默了。
苏小瑾继续说道:
“是，数据。”
【十三】继续皱起了眉头:
“数据化？不可能。没有载体一切数据都不会存在，或许你现在是……量子态？还是夸克粒子态？”
苏小瑾摇了摇头，表情似乎有点悲伤:
“都不是，我就是数据……存活着的，不需要载体的……数据。”
【十七】也下意识地否定了这种存在状态的“生命”:
“不可能。”
“我存在，然后，我可以证明。”
苏小瑾一挥手，顿时整个黑暗的空间居然扭曲了起来，就像漩涡那样，而【十三】和【十七】正是漩涡的中心。
苏小瑾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是她的声音却还在:
“数据之所以是数据，就因为它，可以无处不在。”
【十七】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假的。”
黑暗还在不断盘旋着……
【十三】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应该是，类似幻觉一样的……可能是干扰了我们的大脑，直接把数据植入到我们脑子里了。”
但是【十三】却没有察觉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可了苏小瑾的说法——
确实，是数据。
【十七】也分析道: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应该有办法使用我们的科技才对。”
【十三】点点头，伸出手。
【十七】也伸出手。
不一会儿，他们的手掌都被黑色的夸克粒子缠绕住，包裹住。
“可以了。”
“果然，是影响大脑的幻觉。”
“那么，我们也可以离开这个黑色的幻觉里面……”
“应该可以。”
只不过在他们做着某些尝试的时候，黑暗中忽然出现了几只猛虎！
“弱智。”
【十三】一挥手，手中的夸克粒子飞了出去，并变成了几把大刀，直接把那奔跑过来的老虎通通斩于刀下。
【十七】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和那个人的幻境完全不同，我们明明已经识破这是幻觉了，却还没能出去。”
黑暗中，又忽然出现了几头暴怒的犀牛冲着他们冲撞过来！
“这是在开玩笑吗？”
【十三】再次挥手，大刀也把犀牛尽数斩杀殆尽。
根本就不是威胁。
【十七】专心致志地思考着，也许借助身体里的夸克粒子计算着，但却迟迟没有一个结论。
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把他都给难住了。
【十三】仍在勤勤恳恳地打怪，黑暗中，从老虎，到犀牛，到长毛象，到飞天大鸟，到霸王龙，到深海巨型章鱼……
“没完没了了？”
【十三】都打得不耐烦了。
【十七】猛然抬起头，似乎计算出什么了:
“如果，这不是幻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