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冬听着门口的动静,心情不算好。
他唇线紧绷,目光在她胸口一凝,“别闹,别忘了你身上的伤。”
顾之薇无辜的耸耸肩,起身,搂住他脖颈,声音魅惑,“偶尔来点刺激,更有感觉。”
男人眉头微拧,还没明白她想做什么,就听女人娇声低吟,“啊......不要......”
“......”
薄晏冬脸色一僵,欲火不合时宜的燃烧起来。
无需动作,更不需要碰触。
只一句简单的娇哼,他便差点溃不成军。
没有强忍,他扣住女人纤细的腰,小心翼翼避开她的伤,狠狠低头,吻得霸道而又强势。
顾之薇满足的闭上眼睛,嘴里依旧娇呼,“不要啊......阿溟,快来救我!”
门外,薄溟咬着牙,眼底怒意滔天。
“把门撞开!”
朱芷惊愕回头,“溟叔?”
“我说,把门撞开!”他一字一顿,阴鸷如魔。
朱芷心脏一沉,黑着脸吩咐身后的保镖,“撞开。”
黑衣人低头,快速上前,同时出脚,用力踹在门上。
可门太坚固,两人费了很大力,都没把门踢开。
薄溟忍无可忍,耳里全是屋内传来的哭声。
他一脚踢开保镖,冷着脸,双目猩红,丹田发力,使出全力力量,灌注在脚上,用力踢踹。
‘砰!’
一声闷响,门锁被他一脚踢坏,门应声而开。
薄溟瞳仁微眯,快速冲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暴跳如雷。
满脸惊慌的女孩被薄晏冬压在身下,衣裳凌乱。
她脸色潮紅,嘴唇红肿,一看就知道刚才经过了怎样的蹂躏。
而她身上的男人,正埋在她肩窝处,宽阔的手正四处点火!
听到声音,女孩绝望而又无助的看过来,眼底那颗清澈的泪,悠悠落下。
“阿溟......”顾之薇咬着唇,委屈的看着他,“不要看,求你......”
薄溟感觉痛的快无法呼吸了。
虽然早就知道她和薄晏冬之间发生过什么,可亲眼看到的这一刻,他的心还是痛得近乎滴血。
“薄、宴、冬!”他怒喝一声,冲上去将人撕扯开,抡起拳头,狠狠朝薄晏冬头上砸去。
薄晏冬灵活的避开他,两人很快便战到一起。
这一架,两人都铆足了力气,像是要把积压多年的怨气,悉数发泄而出。
眼看着两人战作一团,顾之薇捂着胸口坐起身,回味般舔了舔唇。
朱芷沉着脸走上前,将外套扔在她身上,咬牙切齿道:“水性杨花的贱货!”
她声音很小,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
顾之薇漠然转眸,似笑非笑晲着她,眼角那滴清澈的泪,与她此刻的表情全然不符。
“朱芷?”她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笑中带狠,“你这双眼睛,倒是生的好看。”
朱芷脸色一震,惊愕道:“你......你怎么会......”
南宫薇不可能用这种语气,这种眼神跟她说话!
她分明,是恢复了记忆的顾之薇!
朱芷心猛地一沉,眯着眼睛低头抓住她衣领,“你恢复记忆了?”
顾之薇偏着头,故作无辜,“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哪里是不懂!分明是懂到了极致!
朱芷后背发凉,深入骨髓的恐惧,自脚底蔓延至全身。
没人比她更了解顾之薇。
这个女人,就是一匹藏在暗夜里的狼!
凶狠阴冷,冷酷残忍,危险又迷人。
她想做的事,没有完不成的!
以前组织给她派过那么危险的任务,不敢多困难,她每次都能完美完成!
那么现在,恢复记忆的顾之薇,伪装柔弱无辜的南宫薇,潜伏在溟叔身边,回来复仇,又有何难?
朱芷身体止不住的抖。
她清楚顾之薇的危险,更清楚她的冷酷和残忍!
“溟叔!”她脸色苍白,近乎慌乱的去看薄溟,“溟叔!她是顾之薇!她恢复记忆了!”
正在跟薄晏冬混战的薄溟一时失了神,被男人一狠狠一拳砸在脸上,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他偏着头,舔了舔裂开的唇角,眸光阴鸷。
薄晏冬停在原地,低头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语气不冷不热的,“溟叔,你老了。”
小时候连格斗术的时候,薄溟是他的专属陪练。
因为有着5岁的年龄差,薄晏冬刚开始一直打不赢薄溟。
直到成年后,才勉强跟他打成平手。
后来他接管薄氏集团,薄溟便出了国,说是全世界旅游,实则是去进行非法交易。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时隔5年后的第一次对战。
结果很明显,薄晏冬占了上风。
薄溟沉着眉眼,脸色阴沉的可怕。
没理会薄晏冬的挑衅,他转眸看向朱芷,周身散发着阴戾气息。
朱芷一心都在顾之薇身上,根本没注意他的不对劲。
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惊慌上前,“溟叔,她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
啪!!
一声脆响,直接打断朱芷接下来的话。
朱芷被这一巴掌打回神,顿时后脊一凉。
她竟然,被顾之薇吓得失去了理智!
自诩掌握一切的她,居然被一个失去记忆的女人吓得惊慌失措!
怎么可能?
稳了稳神,她压下胸口的闷气,哑声道:“抱歉,是属下失言。”
见戏已经演的差不多,该自己出场,顾之薇微不可见的勾勾唇。
她垂眸,掩去眼底的戾气,再抬头时,眼里已是一片悲凉。
“阿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声音软软糯糯的,透着可怜劲。
薄溟压下眼底的燥郁,上前搂住她的肩,宣誓主权般,挑衅的看着薄晏冬,“别怕,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顾之薇倚在他怀里,抬眸看了薄晏冬一眼。
男人立在原地,头发因为刚在的战斗,稍显凌乱。
但通身矜贵气质,依旧醒目,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紧紧凝视着她,眼底写满了不悦。
垂在身侧那双蠢蠢欲动的手,出卖了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顾之薇收回视线,垂眸看着自己被撕扯坏的衣摆,声音轻轻柔柔,“阿溟,为什么朱芷姐刚才一直叫我顾之薇?她......她不是薄晏冬的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