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薇点点头,赤着脚下了床,一把坐在他的大腿上,揽住男人脖子,声音慵懒沙哑,“怎么睡沙发上啊?是床不够宽吗?”
男人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不让人掉下去,“我很难入眠,怕吵醒你。”
顾之薇愣了一瞬。
她倒是忘记这个问题了。
之前她给他准备的香囊,估计香味散尽,没啥效果了。
看来得抽时间再好好做两个香囊了。
薄晏冬垂眸看着她裸露在外的小腿和白嫩的脚,眉头微蹙,“我去喊人给你准备衣服,别感冒了。”
顾之薇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调皮的翘起脚趾头,“现在又不冷,我身体很好,不会感冒的。”
男人却不依不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又送回了被窝,“好好躺着。”
顾之薇顿时有些好笑。
这是把她当小孩子宠了?
薄晏冬命人送来一双新的袜子,又吩咐厨房熬一碗冰糖燕窝粥。
等薄老太太和端着粥的张嫂上楼来的时候,薄晏冬正在给顾之薇穿袜子。
男人就坐在床边,手里抓着女人纤细白嫩的脚腕,笨拙的将袜子往她叫上套。
女人很不安分的动着脚,用脚趾头去蹭男人的手心。
“别动。”男人耳根微红,声音带着似有若无的灼热。
顾之薇怪怪的勾起唇角,声音轻飘飘的,透着几分勾人的欲,“好痒,阿宴,你快一点。”
这话听着,莫名让人心猿意马。
站在张嫂身后的薄老夫人,看得喜笑颜开。
看样子,她很快就可以抱到小曾孙了!
该给小曾孙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或者曾孙女也行,小女娃软软嫩嫩的,多可爱!
老太太沉浸在含饴弄曾孙的美好幻想中,心里别提多美了。
“咳咳!”她轻咳一声,拄着拐杖进了卧室,“之薇啊,你身体好点了没有?”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薄晏冬明显一愣,不动声色的将顾之薇的脚放进被窝里。
顾之薇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老夫人会这么早来看她。
“好多了。”她面色平静看着老夫人,声音没有平时那么冷。
老夫人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床头,将薄晏冬挤开,“薇丫头啊,奶奶吩咐张嫂亲自给你熬了粥,你趁热喝。”
说完又上手去摸顾之薇的脸,“天可怜见的,小脸都瘦没了。”
顾之薇不太习惯这种长辈的亲密接触,下意识往后一退。
虽然老夫人跟她道了歉,昨天还在顾霆川和林莉面前维护了她,但她的心已经冰冻了太久,没这么快融化开。
老夫人愣了愣,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起身看向身后面色清冷的男人,“我已经安排人去薇丫头家收拾行李了,新的洗漱用品,稍后我安排人送到你房里来,你一个大男人,凡事都得让着她,时刻牢记她是你老婆,知道吗?”
顾之薇微微征愣,抬眸看向面前头发花白的老人。
这是……在帮她说话?
薄晏冬微敛眉,俊脸微微发红。
抬眸看着眼含的惊讶的女人,他眸光一闪,沉声道:“奶奶放心,这辈子,孙儿都不会辜负她。”
如此直白的承诺,让顾之薇心脏猛地一跳。
她没想到薄晏冬会在这种场合下,说出如此郑重的承诺。
垂眸遮去眼底的复杂情绪,垂在被套上的手,微微收拢。
听到男人承诺,薄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奶奶就放心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孙子是受了蛊惑才会对顾之薇这么上心,直到这段时间跟顾之薇相处,她才知道,原来顾之薇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孙子会被她迷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想到这里,薄老太太笑了笑,朝张嫂吩咐道:“把粥留下,我们走吧。”
接下来的时间,就留个小两口两个人。
等人一走,室内瞬间只剩他们两人。
顾之薇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男人端过粥,舀了一勺,小心吹凉,送到女人嘴边。
顾之薇这才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阿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薄晏冬神色平静,耳尖却微微染红,“我从不说违心的话。”
他的承诺,从说出口的那一刻,就注定永不会食言。
不否认,两人的相识有些戏剧性,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动了心。
世人都说薄晏冬冷心寡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对感情太认真。
一颗心,一辈子,只能交付给一个人。
很幸运,他遇到了一个叫顾之薇的女孩。
他甘愿交出自己的心,并甘之如饴。
空气在此刻突然安静下来,窗外阳光正好,洒在女人瓷白精致的脸上,光影重叠间,干净而又美好。
薄晏冬放下粥碗,认真凝视着顾之薇的眼睛,抓住她的手,声音里裹挟着温柔,“顾之薇,以前你问我,我愿不愿意把心交给你,现在,我认真回答你。”
他抓着女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从现在开始,这颗心,只属于你一个人。”
顾之薇怔怔的看着他,心口划过一丝异样的暖流。
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舔食着她心地的伤,温柔缱绻。
舔了舔干燥的唇,她声音有些沙哑,“阿宴……”
很想说什么,但到嘴的话,却突然说不出口。
她现在思绪很复杂,复杂到她自己都理不清。
但不可否认的是,亲耳听到他说,他的心永远只属于她的那一刻,她竟恍惚间觉得,她应该放下一切,永远跟他在一起。
但……她不能。
收回心中混乱的思绪,顾之薇抬眸,嘴角勉强上扬,“嗯。”
她的反应比意料中平静,男人眸光一顿,心口没来由一阵失落。
但随之而来的吻,缓解了男人失落情绪。
顾之薇倾身上前,用力含住男人的唇,吻得又狠又凶,像是要发泄心中某种情绪一般。
薄晏冬反手搂住女人的腰,张开嘴,任她霸道的在他嘴里攻略城池。
待女人喘着粗气想撤离时,他才反客为主。
似温柔的野兽,狂野而又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