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宋昭荣根本没理会拓跋隶夺的话,拓跋隶夺的话音刚落,宋昭荣的马车就飞驰出去,只留给拓跋隶夺一地的尘土。
宋昭荣见马车突然启动也吓了一跳,正准备问车夫是怎么回事,结果就看到有一道熟悉的高大的人影掀开马车的帘子走了进来。
“元……”元怜星?
宋昭荣有些惊讶的看着元怜星,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竟然没有人发现。
然而宋昭荣还没来得及说话,元怜星就直接俯下身来,单手抬起了她的脸,薄凉的唇直接倾覆下来。
愤怒的大军,强势的攻城掠地,似乎要占领国土的每一寸,将国土上的每一滴水都占为己有,疯狂的汲取着。
脆弱的护城军根本没有办法抵挡这种强势的攻击,只能无力地任由大军作恶多端,累的气喘吁吁,来不及呼吸。
等元怜星终于松开宋昭荣,宋昭荣两片薄唇已经染的通红,仿佛浸了血。
“你……”
宋昭荣气恼,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此刻被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一会儿还要逛花灯,可怎么见人呐!
想到这,宋昭荣没好气的瞪了元怜星一眼。
元怜星心满意足,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实在是有些过分。
他高大的身躯跪坐在宋昭荣身旁,耷拉着眼睛看向宋昭荣,就像是一只犯了错的大狗狗。
如果忽略元怜星身上不听话的凶悍之处的话。
宋昭荣目光向下瞟了一眼,脸涨得通红,气呼呼的扭开头。
臭流氓!
变成了兽类以后越发不要脸了!
呸!
还有……元怜星之前书房里放的那幅画,她可还没有忘记呢。
这男人装的乖巧,实则根本就是一只包藏祸心的大尾巴狼。
元怜星知道宋昭荣是真的气狠了,于是用头去蹭了蹭宋昭荣的肩膀,像一只撒娇的大狗狗。
宋昭荣被长相俊美如斯的大脑袋拱着,再大的气性也消弥的一干二净。
以前还不会这一招,现在有了兽类的习性,花样倒是越来越多了。
“荣姐姐,你车怎么停在这儿了?是出什么意外了吗?要不要我们帮忙?”
隔着马车,宋昭荣突然听到旁边有车轱辘停下的声音,乌兰朵朵担忧的声音传来。
宋昭荣赶紧伸手捂住了元怜星的嘴,生怕乌兰朵朵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车夫有事暂时离开,你且先行,我立刻追上。”
宋昭荣提高声音回应。
乌兰朵朵闻言,也没有多疑,应了一声,旁边的马车便离开了。
宋昭荣松了一口气,掌心却一阵濡湿。
宋昭荣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气恼地瞪着元怜星,可谁知却撞进了一双有几分赤红的,带着掠夺欲望的眼眸。
“……”
宋昭荣曾在春日见过繁衍生息的野狼。
元怜星此刻的眼神,比那野兽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昭荣不敢多说,只抬脚踹了元怜星膝盖一脚。
“快去驾车,若我没赶到灯会,会叫人笑话的。”
元怜星见宋昭荣脸红的都要滴血了,自己更是难受的仿佛快要炸裂,也不敢同在一处车厢。
他撩开帘子,戴上兜帽,马鞭一扬,马车迅速奔驰而出。
到了花灯会,热闹至极,百姓的喧闹声欢欣鼓舞的传来。
宋昭荣嘴唇肿了,只能戴着面纱。
一下车,拓跋隶夺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看到她的面纱。
拓跋隶夺似笑非笑,多了几分打量。
“荣国主怎么还带上了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