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旋身转动的脚步声时,元怜星便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但杯子已经砸了出去,想要收回是不可能了。
这杯子他虽然没有用了十分的力气,可真要砸在人身上,造成骨折却不是问题。
元怜星脸色一变,急忙从内室往外冲,然而,下一秒就听到了,宋昭荣调侃的笑意,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险些忘了宋昭荣如今已经恢复了功夫,避开茶杯,自然不在话下。
看到宋昭荣满眼戏谑的笑容,他不咬的又咬了咬牙,带着几分怨气道。
“你怎么来了?今天可是我和别人的新婚之夜,宋公子如此贸然闯进新婚之妇的房间,只怕不妥吧?”
宋昭荣闻言,露出了几分惊诧的表情,随后却是顺势做出了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
“哦?元姑娘难道不想在下吗?在下可是思念元姑娘的很呐,今日婚礼之上,元姑娘当众怒扯盖头,露出的那张小脸,实在是倾国倾城,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让在下见之一眼难忘,因此特意前来,只为了跟元姑娘好好叙一叙旧。”
登徒浪子的孟浪之语,本应该十分油腻,但是被宋昭荣说来,却有些搞怪的喜感。
元怜星被逗乐了,倒也不出戏,反倒是勾了勾唇,真有几分贞洁烈女的模样,喝斥的说道。
“你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竟然如此,不知礼数,你信不信我这就喊我的夫君进来?让他将你打出去!”
贞洁烈女誓死不肯从的小新妇x半夜采花浪荡公子哥,无数话本钟情的组合,被两人演绎起来,竟然真有那么几分味道。
宋昭荣脸上的流氓一味更重,一甩衣袍,精致的小脸故意露出几分狰狞的怒意。
“你不要做梦了,你那不争气的夫君,已然被我打发走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死心吧!”
元怜星看着宋昭荣这熟稔的话语,不由得语塞,他的小姑娘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看着宋昭荣一脸得意的小模样,元怜星径直起身,一把勾住了宋昭荣的腰肢,将人给拖到了怀里来。
“只可惜,采花贼跑错了地方,你要采的可是个男人,掏出来比你……”
元怜星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故意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宋昭荣,随后抬手摸上宋昭荣耳洞的位置,暧昧的轻轻地摩挲着。
“没想到采花贼还是个小姑娘,你且猜猜看,今日你还能不能跑的了?”
宋昭荣没想到元怜星突然就不按照剧本演了,耳朵的命脉被捏在元怜星的手里,腰间的大手,仿佛是铁钳似的,根本挣脱不开。
戏隐上身的宋昭荣此时终于知道错了,连忙抬手抵住元怜星的胸膛,“我知道错了,还请元姑娘……哦不,是元公子饶了我吧?”
然而元怜星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送上门的小采花贼,他用方才宋昭荣的语气重复宋昭荣的话。
“晚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