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炎一看这番场景,赶紧就跑了过去,火急火燎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真实的厌恶,似乎很讨厌这几个老妇人。
虽然少年时常摆出一副对她不喜欢的样子,但是宋昭荣知道,麟炎虽然爱摆臭脸蛋,心底却意外善良。
能被麟炎如此讨厌,只怕这老夫人来者不善……
到底是曾经救过自己的人,宋昭荣自然不愿意看自己的恩人受人辖制,她便走近了几步。
“都说过多少遍了,你们孙子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明明这一次的召令是轮在你们身上,你们却要我们三个去顶锅,这是什么意思?”
麟炎脾气就没有云哥那么好了,上去就是一通带着火气的乱呛,顿时让对面三个老夫人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那几个老妇人,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嘴角耷拉下来,似有几分怒意。
“我在跟你家大人说话呢,你个小孩子插什么嘴?”
那老夫人没有好气的白了麟炎一眼,随后又讨好的望向云哥,掐着好声好气的道。
“云哥儿,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咱们村咱们县平日里全靠你的医术治病,若非此番真的是被逼急了,我又怎么会撇下这老脸球到你面前来。
只是我家戎儿打小身体不好,还是你治好的他,现在好不容易才松快两日,眼看着月底又要被送去受磨难,你让我们为人祖母的怎么舍得?难道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说着,那老妇人哽咽了一下,抬手擦了擦眼角硬生生挤出来的眼泪,哀求的望向云哥。
云哥见不得老人家在他面前如此抹泪,可是这召令却不是闹着玩的。
“长公主的诏令,每年召集百名美少年去狩猎场,这都是有定数的,今年轮到你们两家,也是命数,更何况有监察员审核身份,我们又如何能够顶替的了?还请婶子们不要与我为难了。”
宋昭荣听到这,脑海中似乎有了一些印象,她曾经听安插在乌兰国的探子汇报过,乌兰国的长公主乌兰娜权倾朝野,又荒唐无度。
乌兰娜设下狩猎场,只是这狩猎场中的猎物,却并不是熟知的动物,而是从全国各地搜罗来的美少年。
数百名美少年如同畜牲被押进特定的狩猎场中,每个人只配备最简单的防身武器一把匕首,还有三日的干粮,却要在狩猎场中存活十五日。
活过了十五日的人,可以选择回家,或是成为长公主的裙下之臣,享尽荣华富贵。
每年的狩猎参与的人虽然有过百人,可是往往到最后,剩下的人都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乌兰娜喜欢看人自相残杀,这狩猎场中处处是她设置的殊死博杀的环节,若非武功高强者,绝无生还的可能。
宋昭荣扫过三个少年,忽然心中有所感,她似乎明了这三个少年明明好似富贵人家出身,却隐居在这山林中的原因了。
乌兰娜的荒谬行径竟是真的。
饶是宋昭荣再见多识广,此刻都不免为这令人作呕的“选妃大典”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