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宋昭荣如何呼唤,宋老太太始终紧闭双眸,脸色灰白。
那看似严肃可偷笑起来起来又像个小孩的宋老太太,再也不会故意板着脸凶宋昭荣了,也不会在每次宋昭荣找她逛花园时,露出期待的眼神了。
宋昭荣拿出锦帕,小心翼翼的替宋老太太,擦干净嘴角溢出的血液,心中犹如刀绞,连手指都在颤抖。
白氏也是捂着嘴,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双眼通红。
到底是谁干的?
她肯定要手刃这个人,替宋老太太报仇!
宋昭荣紧紧握紧双手,心中恨意翻涌,眼底一片嗜血光芒。
忽然,她看到宋老太太身边,遗落了一块令牌,有些眼熟。
宋昭荣正要伸过手,捡起来仔细查看。
然而却忽然有人抢先一步抓住了令牌,大声喊道。
“这是白家的令牌,宋昭荣、白氏你们俩好狠的心,害死了我的娘亲还不够,你们现在竟然还对祖母下手,难道就因为我娘去白府门前闹了一场,你们就要彻底断了,和宋家的情分不成?”
宋昭荣抬眼,就看到宋昭淑举着令牌,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怒斥道。
宋昭荣一眼便明白了宋昭淑的恶毒用意,宋昭淑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把祖母的死推到白家身上。
杀死祖母的人,就是宋昭淑!
宋昭荣目眦欲裂,眼底恨意薄发,一个箭步冲上前,就愈拧断宋昭淑的脖子,来给祖母报仇。
可如今她,武功尽失,身上还有伤,竟然慢了一拍,被宋昭淑躲过去了。
宋昭淑立刻就朝门外跑去,恰好此时宋义回到花厅。
宋昭淑立马就躲在了宋义的身后。
眼泪顷刻间落下,简直比变脸还要精彩,宋昭淑悲愤的伸出手指,指着宋昭荣,带着哭腔斥责。
“白家人杀了祖母,现在你又要杀了我灭口是吗?人证物证具在,就是白家人杀的祖母!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事实。”
宋昭淑此话一出,原本还一头雾水,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的宋义,突然就回过了神来。
宋义先是看了一眼白氏怀里的宋老夫人,又愣了几秒,才陡然回神,一声悲切的呼喊,便宋老夫人扑过去。
“娘!你怎么了娘?”
然而,宋老夫人却没有回应,灰白的脸色昭示着这已然是一具死尸。
宋义顿时勃然大怒地回头,赤红着双眼,悲愤的指着宋昭荣。
“你们白家竟如此欺人太甚,那柳氏之事,与我宋府何干?与我娘又有何干系?你们若是怨恨宋家,大可以冲着我来,何苦对我娘一个妇孺动手?”
宋昭荣听着宋义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心底一片薄凉,眼底写满了失望。
宋义究竟是真的没有脑子,还是被宋昭淑这个贱人蒙蔽了双眼?
柳氏在白府大闹的时候,白府上下根本不得出其门,分身乏术之下,又怎么可能杀死祖母呢?
更何况宋老夫人虽有些拳脚功夫,在白家人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白家人若是要动手,何苦选择下毒,如此费时费力,又容易留下把柄的方式,更不会愚蠢到将自己的腰牌丢在宋府。
如此明显的栽赃陷害,宋义却想也不想一口就认定是白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