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见着了一只疯狗。”
宋昭荣怒气未消,忍不住撩开马车帘子,恶狠狠地瞪了着茶楼一眼。
可忽然,她目光一顿。
刚刚站在窗边的那个人是元怜星吗?
宋昭荣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她再看过去时,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站在那。
恐怕当真是她眼花了。
宋昭荣抿了抿唇,神色落寞,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总是做噩梦就算了,现在还出现了幻觉。
不过被这么一打断,宋昭荣的怒气当时消了不少,不过,宋昭荣还是抓紧让罹风罹月去查这个标识。
宋昭荣原本以为这个登徒子就是一个天涯浪子采花贼,可是现在看来,这登徒子能坐拥京都最大的茶楼,可不是个什么简单的角色。
那宋昭荣就更加好奇了。
这个登徒子三番两次的来找她,却又,什么都不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过这登徒子倒给了宋昭荣一个启发。
宋昭荣干脆将这件事情弱化,只说觉得最近有贼出入登雀楼,她自己没了功夫,心中有些害怕。
以此为由,让白氏晚上留宿登雀楼,彻底隔绝了毒源。
茶楼里,元怜星看着宋昭荣气呼呼的模样,刚刚快要耷拉到锁骨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底都染上了笑意。
晚上,元怜星潜到了登雀楼。
原本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背着他相亲的小家伙,可是没想到却看到宋昭荣像个软绵绵的小团子,缩在白氏怀里,睡得正香。
元怜星留恋地看了一眼,眼神温柔地勾勒着宋昭荣的眉眼。
最终跃上屋顶,在屋顶上睡了一夜。
…………
白氏直接被宋昭荣留在登雀楼,连宿了半个月,在此期间,宋昭荣拒绝任何青芜院的人和白氏直接接触,除了宋老太太和宋昭耀,更不许他人来访,白氏进出都由她亲自陪着。
很快白氏那些头疼脑热,虚软无力的症状全都消失了,整个人精神充沛。
白氏还觉得神奇,直说宋昭荣院里风水好,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和女儿在一起,心情舒畅了,身体也就好了。
宋昭荣心底却大概明了了白氏这毒是怎么回事,她将夏婵喊了进来。
“过了这么久,下毒的人应该都要按捺不住了,接下去不必如此严防死守,可以偷偷透露母亲愿意见青芜院的人的消息,只不过不要将人带去见母亲,直接将人领来我面前就行。”
夏婵一听,就明白宋昭荣这是要下套了,瓮中捉鳖,就看是谁先按捺不住了。
白氏在宋昭荣院子里住了这么久,青芜院的人早就习惯了,有什么事都向宋昭荣汇报,如此一来,那急不可耐的跳脚的人,自然就是背后下毒的人。
相比于宋昭荣还有闲情雅致下棋看话本。
宋昭淑都快急死了,她原本偷偷命人一直给白氏下慢性毒,前些日子才将药性相冲的药引送到白氏身边。
果然白氏很快就不舒服了。
宋昭淑还以为自己很快就要得手了,可是没想到宋昭荣既然来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将白氏带走。
白氏已经半个月没有吃青芜院小厨房的东西了,那慢性毒都快清干净了。
这让宋昭淑如何能够不急?
然而,此时,贴身丫鬟白莲却偷偷兴奋的跑进来,附在宋昭淑耳边轻声道。
“小姐莫急,新的药引子,那人宋进登雀楼了!”
宋昭淑闻言,先是眼底升起了一丝狂喜,笑逐颜开,可随后却不由得疑惑。
“这些日子那登雀楼守得犹如铜墙铁壁,这药引子是怎么送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