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白氏一拍桌案,冷喝。
宋昭淑却不愿意跪,脸上还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可怜巴巴地哽咽道,“淑儿不知何处惹得主母如此大动肝火,若是有错,主母尽管责罚,淑儿绝无怨言。”
“是啊,夫人,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们母女诸多怨言,可这更深露重的,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呢。”
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东窗事发了,却还能如此镇定地反咬一口。
饶是宋昭荣也不得不称一声厚颜无耻。
“你看你,有事说事,干嘛弄这么大阵仗,我看是你女儿拿了一个乡主,你就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明天还要上朝呢,你一天到晚不干正事,何苦盯着她们母女为难?”
宋义刚从柳氏的温柔乡里爬出来,自然是对白氏所作所为诸多怨言。
白氏闻言,心底又是一伤。
在宋义心中,竟是如此猜忌她的?
“闭嘴。”
白氏还未说话,宋老夫人倒是先怒斥了一声。
宋义自小便怕极了老夫人,当即就哑了声。
白氏这才继续审问。
宋昭淑不愿意跪,翡翠直接一脚踩在了她腿弯处,宋昭淑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脸上的血色瞬间失了一半。
白氏冷眼看着跪着的小姑娘,却没半点同情,“宋昭淑,你收买我院里的奴仆,指使她偷盗我的私库,你可认罪?”
“主母在说什么,淑儿怎么听不懂呢?”宋昭淑打底了主意装傻,被这一质问,眼泪便滚了出来,看上去越发惹人同情。
宋义一见,果然心软,正要开口,却被宋老夫人没好气的斜了一眼。
“……”宋义哪里还敢吭声。
“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你狡辩。”
白氏微抬下颚,严嬷嬷就站了出来。
严嬷嬷此刻恨不得杀了宋昭淑才好,哪里还会为宋昭淑隐瞒,她咬牙切齿地指认,“夫人,就是这个贱人让我来偷你的私库的,我为你孝忠多年,若不是她教唆,我又如何会做出这等错事?”
“爹爹,祖母,还请你们不要听这个老奴的一面之辞,她乃是主母的奶妈,说到底还是主母的人,我不过就是一个庶女,哪里来的能耐驱动这么一尊大佛,恐怕是主母容不下我们母女,竟指使身边的亲信来恶意攀附于我,淑儿冤枉啊,还请爹爹祖母明察!”
宋昭淑顶着一张柔弱又眼泪汪汪的脸,宋义早已心疼的不行了。
然而宋老夫人,白氏,宋昭荣,以及青芜院的所有人,都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么会说谎,究竟要狡辩到几时?
“我有证据,我此前受这个驱使,完全是因为错信了她!”严嬷嬷却打断了宋昭淑哭哭啼啼地卖惨,提高声音道。
宋昭淑神色一变,眼神躲闪心虚。
她一直是让白莲出面沟通的,怎么会留下证据?
“你胡说!”宋昭淑极力制止严嬷嬷开口。
可是严嬷嬷却已经拿出了一枚铜钱,宋昭淑一看到这枚铜钱,脸色陡然变得惊恐,心底无比慌乱。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严嬷嬷怎么可能发现这枚铜钱有问题?
严嬷嬷看到宋昭淑神色剧变,也明白了此事正如宋昭荣所言,否则宋昭淑怎么会因为她拿出了一枚假铜钱就吓成这样?
“这就是证据!”
严嬷嬷正要开口,揭露宋昭淑的恶毒。
此时,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