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这少主倒是一点都不像一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女子柔弱的气息。
他看上去病情十分严重,整个人都十分的虚弱,走路也有些跌跌撞撞地,慢慢坐到座位上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面色如纸了。
宁小树看到他这样的状况,自然是有几分担心上,这样的状态,恐怕离命不久矣也不远了,这会儿便关切的问到:“不知道这位少主觉得身体的情况怎么样?我是您从中国特地请来的医生,这次就是来治疗你的疾病的,希望有什么病情,都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我,这样才好便于我诊断。”
可是没有想到,这少主只是冷冷的看了宁小树一眼,便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这让宁小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好像自己顿时掉进了一个冰窟里面一样,少主的声音十分的细微,若不是大家屏住了呼吸,根本就听不到少主的话语。
少主慢慢地问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宁小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少主是伊藤黎的未婚夫,自然是十分想知道伊藤黎到底是怎么在千里之外去世的,自己莫名其妙就和未婚妻天人永隔,若是心中没有怨恨,倒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
于是宁小树只能无奈的解释道:“是这样的,她练就了一门邪门的功夫,所以走火入魔这才杀了她的哥哥,等她清醒之后便觉得十分的自责,最后切腹自杀了。”
这少主自然也跟别人打听了这件事情,可是别人说的话却和宁小树说的出入甚大,一时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但是他认清了一点,就是宁小树和伊藤黎的事有着密切的关系。
如果不是他和伊藤黎比试的话,伊藤黎是绝对不可能去练就什么邪功的,就是因为她才断送了伊藤黎的性命。
想到这里,这少主便觉得越来越生气,直接举起了茶杯,朝着宁小树砸了过来,宁小树看了看那茶杯的,虽然瞄准了自己,可惜少主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导致内息不足。
这茶杯便无力的被扔到宁小树坐的地方,而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看到这茶杯居然摔成了粉碎,这少主便觉得十分的凄凉,就仿佛自己也像碎瓷片一样,马上消失在这人世间了。
看到这少主虚弱成这个样子,宁小树也觉得有些微微的心疼,想来他这么年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几分可怜。
于是这会儿,便对眼前这个少主说道:“不知道您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让我来给你看一看吧。”
这个少主嘴角弯了弯,开始浮现出一种邪魅的微笑,对宁小树说的:“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找你来吗,我根本就没有要治好自己的病。”
宁小树被少主说的哑口无言,不解的问道:“难道你叫我来不是来给你治病的吗?如果不是为了治病,那你千里迢迢请我到这里来一点,意义都没有,还是请您直接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吧。”
少主冷笑了一下,对宁小树说道:“我已经告诉所有人我请了你来给我看,病我就是想让你在众人的面前出丑罢了,虽然说你医术不错,可是你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只好我的病,因为我的病,全日本的医生都看过了,都说这已经是绝症,我没救了,这娘胎里面带出来的病,是你是无法治愈的,但是我就要做,坏了你的名声,以后就再没有人相信你是个神医了,我这么做是不是十分的恶毒,你可不要怪我,伊藤黎是我的未婚妻,虽然我谈不上有多喜欢她,但是她也是我的朋友,你把她害到了那种地步,是怎么狡辩都没有用的,我身子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也不会什么武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我要报复你,听到了吗?”
这个少主这么说,宁小树便觉得这少主实在是偏执的可怕,没想到居然为了伊藤黎还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嘴上虽然说不喜欢,可是看行为,却也是动了真心的。
可是他越这么说,越是激发了宁小树内心的欲望,要说他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向现实服输的人,这会儿便对着少主说道:“难道你真的觉得,世界上有什么怪病是我治不好的吗?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就专治怪病,越怪的病我就越喜欢,别说是什么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怪病,就算是你今天半条腿都踏进了阎王殿里面,我都能给你救回来!”
宁小树说话的时候自然是免不了用一些中文的俗语,这会儿少主虽然精通中文,可是也对宁小树说的话有一些不理解,于是便向旁边的翻译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翻译连忙将宁小树的话,换了一种方式翻译给少主听,少主听了之后眼神里面透露出一种微微的鄙视,想来他自己是显赫的人家,他这个病几乎是结合了整个日本的医疗资源,都无法治好,仅仅靠宁小树这一个无名的小卒,如何能办到?
于是这会儿,他便带了几分轻蔑的语气,对宁小树说道:“你就不要在这里跟我吹牛了,你这样的吹牛是毫无意义的,我的目的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只是想让你丢脸,想让你以后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至于别的你不必再多想。”
可是宁小树这会儿却不服气地走上前,握住了就少主的手,少主自然是不愿意让宁小树触碰自己,于是这会儿想把宁小树的手给甩开。
可是自己就是一个病弱的患者,又如何能挣脱开宁小树的束缚,宁小树连忙给她把了一个脉,皱起了眉头,要说这少主体质的确是十分的奇怪,体内竟是没有一点的阳气,全部都是寒气,这寒气郁结在身体里面,导致他的体温低得惊人。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冰块一样,宁小树当即就断定这少主一定是患了某种寒症才会得这样的病,可是少主连忙抓住了时机,狠狠的甩开了宁小树,对宁小树说道:“我的病不用你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