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薛言燊能够下床走路了。
士兵们见状齐齐欢呼雀跃、喜不自胜!
更有几名与薛言燊征战多年的老兵,因此激动地流下了泪水,高呼福佑少帅。
看着薛言燊渐渐恢复了精气神,最高兴的还属白近南。
只是这几天,白近南却总觉得他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尤其是他看向她的幽深眼神,似乎藏着许多话。
这天,她替薛言燊换衣服的时候,薛言燊又是表情深邃地凝视着她,白近南终于忍不住困惑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嗯。”薛言燊忽然张开双臂,猝不及防地抱住了她,“南南,回到沪城以后,我们补办一场婚礼,好不好?”
“嗯?”白近南失笑,“怎么突然说这个?”
这几年,薛言燊因为害怕自己战死沙场,所以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对白近南的情感,不敢和她有过多的接触,更不敢向她表达爱意。
当从鬼门关回来后,他才发现,他之前的做法对白近南是多么的不公平。
即使抗战胜利后,他保住了一条性命,也无法保证他和白近南之间会不会有其他的变故。
他先前考虑得太多,反而白白浪费了这几年和白近南相处的美好年岁。
在“死”过一次后,薛言燊才明白,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当下。
想做即做,想爱即爱,才是正确的人生态度。
他此刻抱紧了白近南,只想在自己的所有余生中向她倾泻自己的全部爱意。
“南南,先前是我对不起你。”薛言燊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声音低哑,“这些年,我欠你太多,太多了…”
“你在说什么啊?”白近南用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傻瓜,你明明什么都不欠我啊。一路跟着你在战场上为国效力,是我心甘情愿并乐在其中的选择。”
同时,这也是原主上一世的心愿——跟随自己内心的想法,潇洒自由地过一生。
薛言燊却摇着头,晶亮的眼眸里满是爱意:“回到沪城以后,我一定要给你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白近南笑道:“请问少帅大人,何谓盛大?”
薛言燊闻言也挑起了眉梢:“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聘礼万两,够不够盛大?”
“不够。”白近南轻笑,“那些都抵不过少帅的一颗真心。”
薛言燊忍不住又在她弯起的唇角处轻轻一吻:“说起来,我之前都没有向你正式求过婚…”
白近南又笑:“那少帅打算怎么做?是要向我送花送礼物送戒指,还是直接送聘礼呢?”
“你说得那些,我以后都会慢慢给你补上。”薛言燊眨了眨眼,在她面前缓缓单膝下跪,“来不及给你准备戒指了,先用这个代替,可不可以?”
白近南低头,望见薛言燊手心中有一枚小小的“戒指”。
那“戒指”由十几朵五颜六色的小花组成,花瓣的最尖端微微有些泛黄,一看就是手工编制了好几天才完成的。
想象着薛言燊一个大男人认真地用小野花做着“戒指”,白近南忍不住偷笑。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可爱得令人想亲上一口啊。
“南南?”薛言燊红着一张脸,还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
白近南刚要回答他,帐篷外的士兵们忽然齐齐起哄:“答应他!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