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临也懊悔自己为何要提起白近南的伤心事,看着她湿润的眼眶,殷临早已把那莫名其妙的醋意丢到一边,低声哄起了她:“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
“你哪里不对?”白近南咬了咬唇,“你从来都对。”
这顿饭算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因喝了酒,两人都开不了车,殷临便给自己叫了代驾,又给白近南打了一辆车。
白近南对他打车的行为大感困惑:“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坐,你不回家吗?”
“嗯,公司临时有点事。”
“…”白近南心里明白的很,他哪有什么事呢?无非只是想躲她罢了。
然而这次殷临的公司的确是临时有了事。
匆匆赶回公司的殷临在处理完工作后,靠着椅背长叹了一口气。
窗外的月亮已然挂上了树梢,周遭一切都寂静下来的时候,殷临忍不住又想到了白近南。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对爱的渴望,可在今晚面对白近南时,那些藏在心底,想要极力抑制住的情绪却还是一股脑地跑了出来。
幸好这两天他必须去a国出差,也正好用距离来隔开他和白近南,好让自己乱糟糟的心重新恢复正常。
白近南原本还打算在第二天重新找理由约殷临的,可白母却惊讶地跟她说:“你不知道殷临到a国出差了吗?”
她还真不知道…
白近南恨恨地说:“妈,帮我订去a国的机票!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白父却在一旁劝道:“小临一直躲着南南,不就说明他想要拒绝南南的追求吗?我们再追到a国去,这样会不会把那孩子逼得太紧了?”
白母却说:“我反倒觉着不是这样,他如果真不喜欢咱们家的南南,按小临的性子,他一定是会直接拒绝的,可他这样不干不脆又躲躲闪闪的样子,反而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说着,白母拍了拍白近南的肩膀,鼓励道:“人家说烈女怕缠郎,我觉得反着说也是一样的!所以姑娘大胆去追求吧,妈妈永远支持你!”
白父也说:“对,我也支持你!但小临要是敢害你伤心的话,老爹我就要把我仓库里的棒球棒找出来了!”
“就你那生锈了的棒球棒?”白母嗤笑道,“能拿来干嘛?”
白近南十分感动,给了两老一个大大的拥抱后,背起包就赶去了机场。
路上,她照例给殷临发了好几条信息,依旧是一条都没有回复。
白近南早已见怪不怪,便又不死心地给他打了个电话,谁知电话嘟地响了一声后,立马有机械的女声告知她:“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过了大概半小时,白近南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仍旧是相同的提示音。
白近南是不相信殷临会连续那么久都在通话中的,唯二的可能性便是殷临的手机停机了,或是…
殷临把她拉黑了!
…白近南不禁开始怀疑起了白母的判断。
她在机场唉声叹气之时,背后忽然有个爽朗的声音响起:“你是…白近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