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鹏天怕殷临当众说出他之前做过得腌臜事来,忙说:“我们之间没有分手,就还是男女朋友!你一个外人,为什么老要掺和我们俩的事?”
“你们领证了吗?在法律上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吗?”
殷临微眯黑眸,一步一步地向于鹏天走近。
“就算你与她是夫妻,你也必须尊重对方的意愿!”
“我…”于鹏天低头看了一眼双眼迷离的白近南。
他知道,如果此刻的白近南是清醒的,是肯定不愿意跟他走的…
甚至有可能会当众跟他说分手!
但…那又怎样?
反正她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她当然是愿意的!”于鹏天决定用激将法,“她有多爱我,你难道不知道吗?”
“嗯…?我爱谁?”
白近南被他们的争吵声吵得头痛欲裂,渐渐地从迷离中醒了过来。
她想用手揉一揉太阳穴,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被殷临和于鹏天各自抓住了一边。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白近南相当困惑,她皱着眉看向于鹏天,挣扎道,“于鹏天!你快松手!”
见二人都互相瞪着彼此,气氛颇为剑拔弩张,白近南忙说:“你们俩同时松手,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白近南皱紧了眉头,前些天她没日没夜地作画,手腕处用力过猛,极其酸痛,如今又被他们这一握,依原主那样的小身板,怕是早被他们攥出淤青来了!
手可是一个画家的生命!
白近南得替原主好好保护好她的手!
她又用力地挣扎了一下,只见下一秒殷临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而于鹏天反而抓得更紧了。
“小南,你喝醉了,现在又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实在不放心!”
白近南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先松手…”
于鹏天闻言却把手攥得更紧了。
他深怕白近南会挣脱他的手,朝殷临方向走去,便连拖带拽地把白近南往自己这边拉。
“嘶…痛…”
白近南眉头皱成了“川”字形,正想要发一个很久没发的飙时,一声巨响忽然从身旁传来。
白近南回头看时,殷临已经一拳头砸在了于鹏天的脸上。
于鹏天反应不过来,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条件反射下松开了白近南的手。
“姓殷的,你凭什么打我!”于鹏天捂着又酸又麻的鼻梁,“就连…”
就连我妈都没有打过我!
于鹏天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愤怒地瞪着殷临看。
“你没听到南南刚刚喊痛了吗?”殷临过去扶住了白近南,微眯的黑眸中满是暴戾的神色。
于鹏天这才发现白近南细白的手腕已经被自己抓出了一圈淤青。
“我…”
于鹏天自知理亏,然而无能之人最爱无能狂怒。
他学着他妈在村头骂人时的模样,指着殷临的鼻子骂:“我就知道你们俩有问题!还男女之间会有纯友谊,我呸!”
他又指着倒在殷临怀里的白近南骂:“不就是因为他有钱吗?我穷,我没有豪车,没钱带你来这种高档餐厅吃饭…可我平时对你那么好!”
白近南皱着眉:“于鹏天,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
“别解释了!”于鹏天狠狠打断了她的话,“你们这对狗男女最好永远在一起!”
说完,于鹏天转头跑了。
他边跑,心里边发出冷笑:呵,既然你不讲过去的情分,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