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的。”许窈之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她有这么娇气吗?
这人跟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田钟把羊脂玉里面的凤凰血吸收掉,整只猫瞬间容光散发了起来,就连皮毛都亮了不少。
霍青执现在是越看他越碍眼,给许窈之处理完伤口之后,他凉嗖嗖地开口道:“你不是恢复了吗?还不变回人形?”
田钟懒懒地喵了一声。
谁说他恢复了?
他没有,别瞎说。
突然,他一个错不及防被霍青执捂上了嘴巴,猫脸一下就吹胡子瞪眼起来。
“嘘!”
田钟这才发现许窈之也一副紧张的模样。
管家在房里陪孩子睡觉,整个庄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在孩子的门外。”霍青执小声道,他沉了眼神,不敢轻举妄动。
比起霍青执完全只靠后天训练的感觉,许窈之可是清清楚楚闻见了那股恶臭的味道。
特别浓郁。
不过,不仅东风的人在附近,通灵的人更是围绕了整个庄园,所以许窈之还是挺放松的。
果不其然,没多久,许窈之就收到了信息。
【人已抓到,过于特殊,带回东风基地。】
滴滴一声,显然霍青执也收到了信息。
昏暗的地牢中。
一个狼狈不堪地人被镣铐牢牢锁住,黑衣染上了污.秽,脸上的黑泥还残留着,头发凌乱,形容狼狈。
一步步的脚步声传来,看守他的人毫不犹豫泼了一桶冷水到他脸上,那人瞬间清醒了几分。
这是在为动刑做准备。
“咳咳……”永方剧烈的咳嗽着,带动着锁链哗啦啦作响。
许窈之就那样看着他咳嗽,神情冷漠。
霍青执从外面拖过来一把椅置于她身后,许窈之也不客气,坐下后,姿态高傲慵懒。
霍青执和文卓就站在她身后,微微垂眸,霍青执的视线就落在她的发顶,旁若无人地盯着看。
永方看着许窈之,眼底闪过不甘:“真没想到一群没能量的杂淬竟然能抓到我。”
许窈之轻轻一笑,抬脚就踹在永方的小腹上,力度之大,痛得永方好半天直不起腰。
“俗话说的好,做人要谦虚,怎么,知道自己是在帮一个煞灵做事,胆子就大起来了?”
许窈之微微倾身,盯着他,吐出的字寒冷如冰:“还是说...你对我男人有什么意见?”
霍青执沉冷的脸露出一抹笑容,指尖把玩着许窈之的一缕头发。
若文卓在后面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的主子,此刻......就像个男宠。
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永方狠狠地瞪着许窈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不得不说,永方是个极聪明的人许窈之一出现他就明白过来,不杀他反而把他绑起来,一定是要问他什么问题。
他笃定许窈之不敢杀她。
他猜的没错,许窈之的确想从他嘴里套话,等田钟恢复过来太慢了,国内的消息也被莫名其妙切断,这让她很不安。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不就中了永方的计?
许窈之看着永方,似笑非笑,后者则是用挑衅地目光看向她。
“好啊。”许窈之最受不得这种挑衅。
她拔出霍青执的匕首,对准永方的心脏,手腕控制着力度,飞射而出。
永方瞳孔微缩。
他四肢都被锁链固定住,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刀刃刺入心口。
然而,没有血流出来,匕首穿过他的衣服,又刺破肌肤,便止了力度,往地面掉落。
在匕首即将落地时,霍青执勾起右脚尖,将匕首带起,伸手捞住,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再次递给了许窈之。
许窈之含笑:“霍青执,你这可就不厚道了。”
不过,很和她心意。
永方还沉浸在刀刃飞过来那一瞬的恐惧中,直到许窈之站到她面前都还没回过神来。
许窈之脸上带着笑意,冰冷的刀背挑起永方的下巴,声音阴恻测地说道:“怎么样?感受到心脏疯狂跳动的感觉了吗?很不错吧?刚刚我的刀再深一寸,你就已经死了。”
永方不怕死地冷笑:“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不敢杀我。”
“你很想死?”
许窈之说着,不再用匕首,反而用毛笔划至永方的心口,速度奇快地在他胸口画了一道符,符咒散发着红色的诡异光芒,悬浮在永方心口处。
永方瞬间变了脸色:“你要干什么?”
许窈之勾唇:“你猜?”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我死了,霍老爷子也活不了!”
这样都能炸出霍老爷子是许窈之没想到的。
她昂起头:“霍老头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死了,我还少个给我找气受的人呢。”
“他可是霍青执的爷爷!霍青执,你就这样对你爷爷吗?”永方气急败坏,怒问霍青执。
许窈之没多少耐心,直接横着刀刃,抬起永方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闭嘴,我问你,是不是你追杀的田钟。”
“不是我!”永方一口否定。
“那禾仙和钟砚南就是你搞得鬼喽?”许窈之眯起了眼。
永方仿佛在看一个白痴:“你什么意思?我要是想我直接找禾仙就行了我干嘛还要去找找钟砚南......”
许窈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说!钟砚南和禾仙到底怎么回事,国内现在什么情况!”
永方后悔不已,不过,随后他眼底露出得逞的笑意,“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你想知道啊?我不说你......啊!”
永方的得意只持续了几秒钟,许窈之就一刀划花了永方的脸,同时许窈之的笔尖一点,永方就感到心脏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永方瞪大眼睛:“你这个疯子!你竟然学了禁术,你是从哪里学的?!”
锁链被永方拽得哗哗作响,可他连许窈之的衣摆都碰不到。
她刚刚给永方画的,正是禁术。
必须要有亡魂的能量支撑,并且方法已失传已久。
许窈之冷下眸子,彻底没了笑容:“想知道我在哪里学的么?拖你们的福啊,我母亲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