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最先不安分地动了起来:“许姐姐!你真的来救我们了!你都不知道呜呜,我想死你了!”
说着说着,她竟然哭了。
许窈之这才注意到这娇滴滴的唐家大小姐,原本保养的极好,白嫩嫩的,虽然说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的,比如之前那圆润润的小脸蛋。
但是,现在居然跟枯萎的花儿一般。
脸蛋干瘪,骨瘦如柴,简直就是皮包着骨头。
她的印堂缠绕着黑气,显然是失血过多的模样。
至于为何失血过多?
许窈之想都不用想,定是永方那王八蛋干的。
许窈之快步走上去,将绑着她的身子的绳子解下。
唐娇再也忍不住,一把扑进许窈之的怀里:“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呜呜呜!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幸好你来了。要不然他们跟我一起死在这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了,没事了。”许窈之抚摸着唐娇的头安慰着。
霍青执则是一言不发把其他人的绳子给结开了。
其他人虽然比唐娇好点,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毕竟唐娇因为要被放血,所以她还有水喝,其他人则是连水都没得喝。
田钟愤愤道:“这天杀的几个人,等小爷我恢复实力了,一定要把他们扒了皮抽了筋!我堂堂食铁兽竟然这么被欺负!”
“就你?把它们扒了皮抽了筋?”田昊达斜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可别忘了那个女人。”
田钟脸色一沉,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跟许窈之说道:“你知道吗,帝江竟然出现了煞灵!”
“我知道。”许窈之说,“我已经会过她了,现在的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刚刚在上面,她仅一招就把永方他们带走了,但是显然她也没有动手的打算,要不然我和霍青执早就死在上面了,你们也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唐娇一听,连忙检查许窈之的身体:“啊?许姐姐你怎么样啊?你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事,就是被煞气进入身体里了,不过现在已经排出了体外,并无大碍。”
“那就好。”
在场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唐娇和青玄不知道煞灵,但是田昊达和田钟可是知道的。
煞灵的煞气,就如同千万只小虫子,只要钻进皮肤里面,不出半个钟之后,煞气就会渗入五脏六腑。
如果不及时排出来的话,必死无疑,而且死状惨烈,非常痛苦。
这是也是许窈之为什么让霍青执立马排气的原因。
“那个女人诡异得很。”田昊达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凝起力量,也不知道在探索什么。
“哪个女人?”许窈之问道。
他们打刚刚就一直在说女人,田钟也是听见那个女人神色才这不太对劲。
“就是那个煞灵啊。”田钟说,“那个煞灵是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许窈之奇怪地问道。
煞灵通常都是一团黑气,不能说话,也没有思想,而且一般煞灵被控制都是人为的。
现在他们说煞灵是个女的,是什么意思?
田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这种情况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我亲眼看见,煞灵便化成了一个女人。”
许窈之疑惑地看向了田昊达,田昊达则是凝重地点了点头。
唐娇弱弱的问道:“那个什么煞灵很厉害吗?”
“很厉害,连我都对付不了。”
田钟身为上古神兽,而且血脉纯正,已经是她们当中最厉害的人了。现在连她都对付不了。
足以说明煞灵的强大,更何况这个煞灵还不一般。
“从来没有说过煞灵可变人形,你们说她会不会不是煞灵?”
田钟心中还有些抱有期待。
“煞气如此明显,甚至连她的恶灵之气都掩盖不住,是煞灵没有错了。”田昊达收起了他的能量,慢慢悠悠道,“只不过这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培育出这么邪恶的东西,这简直是有违天理。”
“你们刚刚是在上面看见她了吗?”田昊达又问道。
青玄看唐娇好像有些害怕,默默地站到了她身后。
“对,我们来救霍老爷子的只,不过全部都被她带走了。”
许窈之看向了他们下来时的路。
向上也是黑漆漆的,楼梯竟然一眼望不到尽头。
“霍老爷子?她们要霍老爷子做什么?”
“借运。”许窈之回答道。
与此同时,她开始感受到了霍青执稍微有些变化。
他现在明显有些焦躁不安。
许窈之握住了他的手说道:“放心吧,外面的人就算拦不住。桃娘也会带人追过去的。”
通灵的桃娘,最擅长的就是追踪。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这次桃娘却出了岔子。
实在是那团黑气太过于快速,她带领的人,追到了一半便不见了踪影。
然而,那个方向却正是许家所在的方向。
已是深夜,太阳都快出来了。
许家里,一晚没有黑过灯,正是在等永方他们。
除了许盛业夫妇,还有带着霍老爷子的一堆人都在这。
沈白莲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一动也不敢动。
黑袍人和永方,她是认识的,毕竟合作过。
但是她没想到,这次竟然还能跟陆家扯上关系。
还有面前这个女人。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又迅速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惊恐表现得特别明显。
她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是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特别恐怖,让人不敢靠近。
女人嫌弃地看了一圈四周的人,心中暗想着废物。
然而,她想做的事,单靠她一个人是绝对完不成的,她必须得让这几个废物帮忙。
她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陶瓷碰撞的声音惊醒了每一个在座的人。
女人定定地看着许盛业说道:“你现在去订机票。”
“订,订机票?”许盛业有些迷茫,“请问,定去哪的机票?”
“去d国的机票。”女人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沙发上轻敲着,让周围的人,将头低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