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没有一点星辰。
就连依稀的月光都被黑云挡住。
浓浓的夜幕上,一道耀眼的亮光后,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云霄。
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花园里的那棵刚刚栽种后的芭蕉树巨大的叶面被雨滴狠狠的捶打着,一旁的其他的小花也被雨滴打落的东倒西歪。
安静的府苑内,走廊上的灯笼突然被一阵突兀的邪风吹灭。
提着灯笼巡视的两个小厮拢了拢身上的衣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邪风也太吓人了。”
“不就是一阵风嘛,看你吓的,赶紧去巡视吧。”说完便拉着人离开了。
这两个人离开后,一个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府苑的屋顶上,站在暴风雨中,那双眼睛快速的扫视过整个府邸,而后落在了某一间屋子。
嘴角带着冷笑。
豆大的暴雨落在她黑色的斗篷上,原本干燥的衣物很快就被淋湿了,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在乎。
慢悠悠的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短小的笛子,直接盘腿坐在了屋顶上,似乎要开始什么表演。
而那些隐藏在暗中的暗卫此刻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此人的存在。
轰隆一声巨响,雪倾歌突然被惊醒过来,看着窗外电闪雷鸣,雪倾歌本来想起身去看看云不理离的,这孩子总是喜欢踢被子。
今晚上这天气,可不要感冒了。
云君彦抱着她,一只手更搭在她纤细的腰上,雪倾歌这边轻轻一动,云君彦已经睁开了眼睛。
“要去哪里?”云君彦大手一用力,雪倾歌便再次跌入了他那温暖的怀抱中。
“外面下雨了,我想去看看离儿,万一他踢被感冒了可就不好了。”雪倾歌柔声说着。
素手已经把抱在她腰间的大手挪开,准备下床。
可还未起身,她又再一次跌入了床榻上,云君彦起身而上,将她压着,“这么大的雷雨,你出去也会感冒的,离儿那般有乳母,也有暗卫伺候,不会有事的。”
“可是……”
“倾儿乖,我们睡觉。”说完直接躺在了雪倾歌的身侧,将头亲昵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在云君彦的眼中,雪倾歌是唯一让他疼爱的人,而儿子作为男人,自然不应该从小娇惯。
男子就该顶天立地。
雪倾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想再起身,可奈何云君彦的那双手紧紧的抱着她,根本没办法挣脱。
只能闭着眼睛如梦。
迷迷糊糊中,雪倾歌的耳边传来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嘶嘶声。
若近若远。
这个声音好熟悉,雪倾歌本能的皱眉,好像很不喜欢这种声音。
到底是什么?
她想问云君彦是不是也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
猛地一睁眼才发现,原本抱着他的云君彦早就醒了过来,看着雪倾歌,立刻对着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房间很黑,只能借着窗外电闪的光才能看清楚,雪倾歌安静的坐在云君彦的怀里,在房间里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嘶嘶嘶,声音越来越大,且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此刻雪倾歌已经断定了这声音就是蛇发出来。
她最讨厌的动物,没有之一。
蛇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浑身的鳞片,所以她才会喜欢带毛的动物。
而此事,整个府苑的周围,无数条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现,都朝着云君彦和雪倾歌所在的位置,直奔而去。
大的,小的,有毒的,无毒的,此刻都像是受到什么召唤似的,蜂拥而至。
原本坚固的屋顶就这样被一条条蛇直接压垮,窗户和房门也被那些蛇攻击,破损后,它们都快速的朝着床榻上的两个人涌去。
看着四面八方而来的蛇,雪倾歌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的妈呀,怎么这么多的蛇啊,她最讨厌的就是蛇了。雪倾歌在心里呐喊。
本能的害怕,雪倾歌忍不住的抱紧了云君彦。
用那有些发颤的声音小声的在云君彦耳边说道,“阿彦,怎么这么多的蛇啊,我最讨厌的就是蛇了。”
云君彦抱着雪倾歌,那双黑眸看着朝着他们涌来的蛇群,安慰道,“没事,正好今晚上晚膳没吃饱,我们一会吃蛇羹。”
话落,一条蛇突然露出尖牙直接朝着他们扑来,云君彦手一挥,它直接被冻成了冰棍。八壹中文網
可是一条落下,又有无数条奋起向上,快速的朝着他们袭击。
尖锐的毒牙在黑夜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不断涌入的蛇群惊动了暗卫,他们也加入了斩蛇的队伍中。
可是这些蛇却好像并不怕他们,而且是很有目标的朝着云君彦的房间而去。
赤影在房门口快速的斩杀着源源不断的蛇群,一边向云君彦询问道:“王爷,这些蛇出现的很诡异,您和王妃小心。”
即便这个天气暖和的时候,也不会是蛇大规模的出动,而且蛇的习性一般也不会攻击人,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这些蛇却像是被人控制了似的。
他们的目标就是云君彦和雪倾歌。
雪倾歌讨厌这些蛇,可是眼看着这些蛇越来越多,云君彦和赤影好像应付不过来了,她打算用九幽之火,却被云君彦制止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雪倾歌很相信他,只能让赤影扔给她一把剑,砍杀那些超他们攻击而来的蛇。
功夫不太好,可是杀这些蛇的能力却还是有的。
就在雪倾歌和云君彦分开加入战斗后,那些蛇突然全都向雪倾歌涌去。
这下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些蛇的目标是雪倾歌。
“这些蛇是通灵了吗,还认识人啊?”雪倾歌感叹着,可是手上杀蛇的动作却越来越快。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雪倾歌眉头微皱,“阿彦,这些东西不会是被人控制了吧?”
云君彦闻言,眸色深深,“赤影,立刻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闯入?”
很快,屋子里的蛇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小山,雪倾歌手臂已经开始发麻了。
妈的,在这个砍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她扔掉手里利剑,嘴角勾勒出一丝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