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译林的房间里出来后,雪倾歌手里拿着柳译哲交给自己的一封信和一个玉镯子。
这些东西都是柳老爷子临死的时候想要交给他的,本来以为这东西会被他保存一辈子,可惜柳家的突然出事,让柳老爷子只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雪倾歌。
柳老爷子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让雪倾歌找到亲生母亲,有人替柳家报仇。
看着雪倾歌手里握着的东西,雪云轩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倾儿,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其实他也是无意当中得知雪倾歌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的,可是他却想要吧这个秘密瞒下去。
她已经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她受伤了。
“大哥原来也知道啊。”雪倾歌没想到这件事情雪云轩也是知情的人。
雪云轩眸色暗了暗,“倾儿,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这些事情困扰你。”
温润的语调中带着满满的无奈感。
“大哥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自己看着办的,大哥不用担心,我不会被这件事情影响到的。”雪倾歌柔声的回答道。
她只是想要调查清楚一些事情,反正她也不是真的雪倾歌,自然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回到明轩阁后,雪倾歌拿出信和手镯,信是柳如媚写的,纸张也已经有些泛黄,看来也有些日子了。
“吾女倾歌,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代表你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并不是雪府的嫡小姐……”
信的内容很长,足足有三页纸,密密麻麻的内容写着的全都是关于她当初的经历和雪倾歌的生父的信息。
柳如媚在信里告诉雪倾歌,若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必须去西凉国找,并且告诉了雪倾歌一个名字,而这个手镯就是他们之间的信物。
西凉国,雪倾歌一下就想到了白无痕,看来他欠自己的人情,到时候还给自己了。
迅速的写了一封信,封存好,然后交给了赤月,让他派人把这封信送去西凉国。
这个时候皇宫里却发生了大事情。
赤月回来的时候神色凛然,“王妃,皇宫生变了。”
“王爷呢?”雪倾歌冷声问道,“是不是和荣康王有关系?”
赤月冷声道:荣康王造反了,王爷从早上到现在还未归,应该是被困在皇宫里了。”
“立刻派人去宫门,去带王爷出来。”雪倾歌的心里有些慌乱的说道。
赤月也是一脸的担心,“王妃如今所有通往皇宫的路都已经被关上,且全部都有重兵把守着,我们只怕是硬闯不进去啊。”
“不过王妃放心,有赤影陪在王爷身边,王爷是不会有事的。”赤月安慰着雪倾歌。
雪倾歌皱眉想了想,而后冷声道:“赤月,我们去大佛寺。”
皇宫生变这件事情的确是让人始料未及。
一夜之间,整个天都全城戒严,处处都有官兵把手,而那些朝廷中的百官的家眷更是被限制了自由,全部被围困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就连恒王府外也被重兵把守着。
此刻皇宫中。
云德宇怎么都没想到这荣康王竟然如此大胆,敢公然在朝堂之上逼他退位。
而平常的那些文武百官更是趋炎附势的站在了荣康王的那边。
“好啊,你们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这可是要诛九族的。”郭公公看着那些倒戈的百官,尖锐的声音指责道。
而下一秒,一把利剑直接插在了他的面前,吓得他跪在了地上,一脸惨白的抱着云德宇的大腿,伤心可怜的哭诉道,“皇上”。
此刻的郭公公心里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他虽然四个奴才,可从来都是伺候在云德宇的身边,不管是宫里宫外的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如今这荣康王公然造反,自然也没有他的活路了。
云德宇看着站在大厅正中央的荣康王,声音中带着怒气,“荣康王朕待你不好吗?为何要如此。”从他继承皇位开始,本来是可以。把潜在的威胁全部都杀掉的,可是太上皇云镇海一直不同意,最终他还是没有下狠手。
可到头来却让自己被反咬了一口。
此时的云德宇心里是后悔的。
“皇兄带我好吗?如果皇兄待我好,为何要把我驱赶到邺城那种鬼地方,你可知道在那个地方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当初父皇传位给你,我本就不甘愿,我的能力一点也不比皇兄差,为何父皇非要将皇位传给你,为何留在天都坐享祈福的是你而不是我。”荣康王冷笑着说道。
“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为的就是今日,皇兄念在我们是手足的份上,你还是乖乖的交出皇位,或许我会留皇兄一个全尸。”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唏嘘。
看来这荣康王是带着十足的把握,否则怎么敢如此张狂。
“荣康王,你这是以下犯上,这可是死罪啊。”朝堂之上的一个大臣没有归顺于荣康王,指着他说道。
而就在下一秒,他直接口吐鲜血的倒在了地上,临死前还瞪着那双眼睛,明显死不瞑目。
众人看着他的尸体这才发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肚子已经被人刺穿。
原本还想反驳荣康王的人此刻都不敢再多言,害怕自己会同刚刚那位大臣似的,成为一具尸体。
“看到没有,这就是忤逆本王的下场,现在这皇宫中到处都是本王的人,若有忤逆本王的都该死。若是识趣的归顺于本王,可免去一死。”荣康王的声音响彻整个太极殿。
云德宇气的都手都颤抖了,他真的是太低估了荣康王的野心。
“来人啊,赶紧吧这忤逆之人给朕抓起来。”云德宇大声的命令道。
可是不管他怎么叫喊,金华殿外却始终没有一个侍卫进来。
倒是云德宇这行为引来了荣康王的大笑,“哈哈,皇兄你怎么还能如此愚钝,刚刚不是都告诉过你了,为何你还不相信我的话,难道皇兄真的以为我若是没有任何的准备,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