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的唇瓣上水润盈盈,残留的药泽从嘴角流下,白皙的皮肤将那墨黑色的药汁映出的越发清晰。
明明是娇弱美人,可骨子里却透露出一种魅惑人的感觉,仿佛她真的就是妖孽的化身一般。
对云君彦来说,雪倾歌真的如妖孽一般。
略带粗糙的指腹轻轻的将她嘴角的药汁擦拭,可雪倾歌的皮肤实在是太柔软了,云君彦的手指离开后,嘴角的皮肤已经微微泛红。
一颗蜜饯送入她的嘴中,甜蜜的味道瞬间取代了嘴里残留的苦涩之味,微微皱起的眉头这才松展开来。
云君彦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点烫,乖乖的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好。”
夜晚的天气格外的寒冷,虽然屋子里有暖炉,可雪倾歌还是喜欢被云君彦抱着。
只有在他怀里,雪倾歌才能感觉到踏实。
头依然晕乎乎的,被云君彦抱着,雪倾歌很快就合上了眼睛。
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
她的脸因为发烧有些微微泛红,长而卷曲的睫毛沾染了一些水汽,灵动的双眸此刻轻轻的闭着,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云君彦见她已然睡着,这才轻轻的将她放下,替她拢好被子。
本来打算去书房里处理公务,可抬眸看了一眼雪倾歌,最终还是决定让人把东西搬进了房间里。
怕雪倾歌睡不好,云君彦还特意命人点了一些安神香。
安神香有助眠安神的效果,可对雪倾歌来说确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没有了云君彦的怀抱,雪倾歌睡觉也开始变得不踏实,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回去了,可是不管她怎么叫那些人,都没有人搭理她,仿佛她是透明的一般,四处飘荡,无人理会。
一会又梦见自己似乎到了阴曹地府,有两个青面獠牙的似人非人的东西拿着铁链追着自己,她拼命的跑啊跑,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啊!”雪倾歌惊醒。
身上的裹衣已经被汗水打湿。
云君彦本来就在房间里,听闻雪倾歌的惊呼声,第一时间冲到了雪倾歌的面前。
“怎么了歌儿。”眉宇之间满是担忧之色。
昏暗的房间里,雪倾歌刚刚本来又受到了惊吓,见云君彦出现,立刻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双手紧紧的抱着云君彦。
“王爷。”
“是不是做噩梦了?”
云君彦抱着雪倾歌,这才发现她全身的裹衣都湿透了,在这寒冷的冬日只怕会加重病情,眼里的担忧更浓了一分。
“乖,我们先把衣服换了。”
可雪倾歌抱着云君彦就是不肯撒手,“王爷,我梦见我死了,去地狱了,然后有两个长得很恐怖的人拿着铁链来抓我。”
说着,雪倾歌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刚刚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雪倾歌的心里真的是害怕极了。
云君彦满眼心疼的抱着雪倾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被云君彦安慰了好一会,雪倾歌这才从中缓了过来。
耐心的哄着雪倾歌把里衣换了下来,本来想哄着雪倾歌睡着,他才离开的。
可这一次不管他怎么哄,雪倾歌就是不肯松手。
雪倾歌是真的有些害怕,她不敢一个人谁,更怕云君彦一离开,那些青面獠牙的恶鬼就会又来抓她。
看着如此粘人的雪倾歌,云君彦只是捏刮了刮她翘挺的鼻梁,“我的歌儿乖,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躺在云君彦怀里的雪倾歌很乖,很快就睡着了。
云君彦看着怀中的人儿,未施粉黛的脸依然娇俏如画中仙子,肌肤白若碧玉,柔软的触感让他简直爱不释手。
原本那些未处理的事物,他打算等雪倾歌睡着了再去处理的,可是现在他突然改变主义了。
终于明白了那些风流人士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美人在怀,什么事情都不及她重要。
云君彦抱着雪倾歌,满足的入睡了。
只是睡到半夜,云君彦察觉到怀里的人越发的滚烫。
伸手摸了摸雪倾歌的额头,比之前还要烫,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的犯晕,嘴里一直在不停的说着什么胡话。
“歌儿。”云君彦亲声的唤了几声,可雪倾歌依然没有醒过来。
想要叫董大夫来给她看病,可无奈雪倾歌抱着他就是不肯撒手,斟酌下,云君彦本想拉开雪倾歌的手。
谁知,雪倾歌突然睁开双眸,满目含光的看着他,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好生心疼。
“乖,你又发烧了,我让董大夫来给你瞧瞧。”语气温柔至极。
雪倾歌靠在云君彦的怀里,娇嗔的叫了一声:“王爷。”
人已经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
云君彦拉着雪倾歌,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乖,别闹,你生病了,要吃药。”
雪倾歌整个人就像是没骨头似的,挂在云君彦身上,那里衣也因为发烧产生的燥热被雪倾歌褪了下来。
对雪倾歌从没有抵抗力的云君彦又怎么受得了她的撩拨,眸色黑沉,“歌儿,别闹!”
幽暗的烛光下,怀中美人肌如美玉,眉目如画,那双喊着水雾的眸子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魅惑的柔声叫了一声:“夫君。”
素手已经直接伸向了他精壮的腹部,一路往下。
云君彦呼吸一顿,低头,吻上了那娇艳的红唇。
密不透风的密室里,那摇曳的烛火散发着诡异的绿色,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正在摆弄着被他架在墙壁上的人偶娃娃。
随着他飞快舞动的手指,墙上那诡异的娃娃也随着跟着动起来。
生涩难辨的咒语从黑衣男子的嘴里快速的涌出,原本密闭的密室,突然在中间涌出一股怪异的风,只见那娃娃的周围突然发出一阵阵诡异的黑气,那些黑气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
围绕这娃娃不停的转动。
黑衣男子见状,嘴角勾勒出一丝得意的笑。
手上的动作更快了,随着他的动作,娃娃也在坐着各种诡异的动作。
只是突然,男子脸上的笑容一僵,手上的黑丝线全部断裂。
娃娃掉落在了地上,而那个黑衣男子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口鲜血直接吐在了地上。
他看着掉在地上的娃娃,一脸的不可置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