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雅怕被雪倾歌拒绝,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而听完这些话的雪倾歌,显然有些惊讶。
她明白王诗雅的用意,也明白王诗雅说的那些话的确就是她现在的处境。
自古女子出嫁,想要在丈夫家地位稳固,娘家人的支持是少不了的,可是她呢。
她那个渣爹不仅半点忙都没帮上,还尽在背后耍小手段,能从云君彦手里活下来,可全靠她自己的聪慧。
若是换成原主,只怕是坟头草都已经割了一茬又一茬了。
“你为什么喜欢我?”
雪倾歌并不觉得自己有何过人之处,且对于王诗雅,她也并未过多的关心。
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点吸引了这个小姑娘。
“喜欢哪里需要理由啊,反正就我看到姐姐的第一眼我就喜欢姐姐了。”
“你这说的好像你对我一见钟情似的。”
“我对姐姐的确是一见钟情,可却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一见钟情。”王诗雅认真的说道,“怎么说呢,我看见姐姐总是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就好像看见自己家里人的那种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王诗雅也说不出具体的来。
“诗雅,其实你想要留下来,应该去找王爷的,我只不过是暂时寄住在这王府而已。”
这王府的主人不是她。
且她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
“姐姐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王诗雅道,“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恒王妃,那你就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这王府里的大小事情理应由你说了算。”
“姐姐你以后大可放心的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一切都有妹妹在。”王诗雅如此护着她的态度,倒是让雪倾歌心里一暖。
至少来这里的她,从来没有感受到亲情温暖的她,这一刻,从王诗雅这里感受到了。
“好吧,我同意你留在这,可是关于这个事情,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给王爷说说。”
“放心吧,姐姐。”王诗雅一脸得意的说道。
至于后来,王诗雅是通过什么方法让云君彦同意他留下来的,雪倾歌一点也不好奇。
只是王诗雅留在这恒王府后,云君彦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那晚上他对雪倾歌表白心意后,没想到两个人却闹得那般不愉快。
云君彦本想借着诊治的时间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缓和缓和,可是一连几日他竟然连雪倾歌的半个身影都没有看到。
从赤月那里得知,雪倾歌不见身影的这几日竟然都和王诗雅待在一起。
这让云君彦越发的讨厌王诗雅了。
虽然平日里他都是喜怒都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人,可是这几日他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还难看,不仅整个王府的人都感受到,连太子云穆帆也深有感触。
云君彦这几日就好像故意和他过不去一般,暗地里除掉了很多他的眼线和他已经计划好的事情。
关键是这些事情都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若是被人知晓,只怕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他这次只能哑巴吃亏,有苦往心里咽。
看来以后他还是不能太轻敌。
云君彦让人送到王家的书信很快有了回应,只是这一次王富贵竟然亲自来到恒王府登门拜访。
这个消息在天都一下子就传开了。
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毕竟这王富贵的身份,就是皇上云德宇也会给他三分薄面的人。
如此地位,财力于一身的人,自然是很多人想要拉拢的对象,只是从来没有人能请得动他,现如今他竟然主动的登门恒王府,看来一定是和恒王的关系匪浅。
其实大家不知道,把恒王云君彦和王富贵联系在一起的,是他们最看不起的人--雪倾歌。
云穆帆听闻这个消息后,是最为坐立不安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王家那边不是一直让你们盯着吗,怎么人突然就和恒王府搭上了。”云穆帆脸色十分难看。
他还未从巨大的损失中恢复,如今又听闻自己一直有意拉拢的王富贵竟然主动的去了恒王府,这让他心里就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
“具体什么原因上不可知,只知道这次王富贵去恒王府好像是因为他的独生女儿在恒王府。”云穆帆的心腹叶枫在他身边如实的汇报着。
“什么”云穆帆显然很惊讶,“难道那王家小姐和皇叔之间……”
谋划了这么多年,这王家可是他计划里最不可缺少的部分,若是王家就这样被云君彦拉拢过去,那他的计划也只怕是作废了。
“具体原因尚不明确,对于王富贵登门造访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将自己女儿嫁进那恒王府。”
叶枫知道王家对于他家太子殿下的重要性,只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控制范围。
“查,给本宫好好的查,看看这王家去恒王府到底是做什么的。”
此时的云穆帆的确是有些慌乱了。
云君彦对于王富贵亲自登门拜访并没有表现出半点不高兴或者半点高兴,脸色如尘。
倒是王富贵一直赔笑的说话,态度倒是显得谦卑不少。
从王诗雅的口中得知她和雪倾歌相遇以及雪倾歌救她的事情,王富贵看向雪倾歌的眼神也在充满了感激。
“既然王员外来了,那还请将王小姐带回去,本王这王府太小,容不下王小姐这尊大佛。”云君彦毫不客气的下达了逐客令。
“恒王殿下,你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呢?当初你可是答应我,让我留下来的,这才几天时间你就变卦了,还是说恒王殿下本就是个不讲信用的人。”
此刻王诗雅已经在心里将云君彦骂了八百遍。
可她似乎还不解气。
下意识的看向坐在身边的王富贵,见他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王诗雅气的直接一觉狠狠的踹过去,“爹,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可是给你说过了,我不会跟你回去,我要住下这恒王府,我要陪着倾歌姐姐。”
王富贵平就是宠爱王诗雅宠的不行,现在自家女儿已经开口向他求助,他自然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