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1 / 1)

新房里,静得只剩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这样的静谧,让霓云更加紧张,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那羽族人放出来了吗?”

“本王答应去南疆,父皇已经遵守诺言放了羽族人”

“那个、郑心远和冯章皇上怎么处理了?”

“这两人罪大恶极,自然是斩首之刑。”

“那纪南音和尹妃那边有动静吗?”

“尹妃瘫在床上,怕是一辈子都离不开寝殿了,纪南音生下孩子,多半也是要赐死的”

……

两人并肩坐在床榻上,机械地聊着些有的没的。

霓云发现两人越聊越血腥,便咬着唇,停了下来。

凌楚琰心里也慌,还好记得正事,沉声道:“该喝……合卺酒了。”

“好。”霓云声音如羽毛轻柔,递了一杯酒水到凌楚琰面前。

凌楚琰闻到了微微苦涩的味道,眸光亮了亮。

霓云睫羽轻颤,垂着眼眸道:“原来的酒不能喝,我换了药酒。”

至于是什么药,凌楚琰心中有数。

凌楚琰没被几杯酒给灌醉,倒被霓云一句话给迷得微醺了。

“云儿……”他突然俯身与她十指相扣,吻住霓云的唇。

这一触碰,所有的情-潮便汹—涌而来,他温热而柔软地唇,在她的红唇上流连忘返,甘醇的酒气和他身上灼热的气息交织,霓云越发紧张,紧绷着身子。

只听他哑声哄道:“乖,我会轻点儿。”

沙哑的声音有种诱人的魔力,让霓云意识渐渐模糊,手臂软软地攀上着他的脖子,把自己交给了他。

她就像大海中一叶浮萍,被汹—涌的浪潮推着前行,想要逃离,却又深陷其中……

此时,霓云才知道某些时候,男人的嘴是不可信的。

红烛燃尽,一场欢愉才接近尾声。

霓云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凌楚琰怀里,抖得厉害。

凌修寒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拥紧她,柔声问:“不舒服吗?”

“嗯。”霓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难以言喻的感觉。

但躺在他怀里,没有丝毫距离,让她心中生出一丝甜蜜。

霓云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如小猫一般,甜甜地休憩了片刻。

“云儿……”凌楚琰哑声唤道。

霓云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只抬眸盯着他的侧脸。

凌楚琰默了片刻,“我,明天就要前往南疆了。”

霓云鼻头一酸,心里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咬唇“嗯”了一声。

凌楚琰心疼得紧,俯身在她眉心轻吻,“放心,我每五日都会往家里寄信。”

“那样会不会太麻烦了?”毕竟是在行军途中,来回送信,是要耗费人力物力的。

但霓云想要自私一下,撇着嘴道:“那你可不准忘记!”

“夫人交代的事,我怎么会忘?”凌楚琰失笑,看她鼓着粉粉的脸颊甚是可爱,心中又生出一股想要将这一切据为己有的冲动。

他眸色渐深,又倾身过来。

霓云心中一悸,抵住他的胸口,“我、我不行了,很渴,你帮我倒杯水。”

“磨人!”凌楚琰轻叹了一声,但想着刚刚也太过放纵,不敢把人逼得太急了,披了件衣服,起身帮她倒水。

但霓云渴急了,见床头上还有一个杯盏,顺手拿过来,一饮而尽。

凌楚琰端着茶盏回来时,霓云已经满面潮红,痴痴对着他笑,末了,还张开膀子,糯声道:“夫君~”

那床头放着的,可是被霓云换下来的合卺酒!

霓云软糯微醺的声音就像猫爪子挠在凌楚琰心上,引得人不能自—持。

后话自不用说,凌楚琰原本想迁就她些,但抵不住醉酒的霓云粘人,两人耳鬓厮—磨,一直到鸡鸣时分,才正真平静下来。

霓云毕竟未经—人事,又醉了酒,到第二天早上,凌楚琰无论如何也叫不醒她。

“云儿?”凌楚琰指腹轻抚她的脸。

“别闹。”霓云吧唧了下嘴,转身继续睡了。

凌楚琰这边等不了了,心想:这样也好,免得一会儿告别,面对霓云那张依依不舍的脸,他怕他会挪不动腿。

凌楚琰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下,柔声道:“等我回来。”

霓云在梦里听到了马蹄渐行渐远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望见窗台上放着的两个小木头人,如今只剩小楚琰孤零零一个了。

“夫君?”霓云猛地起身,无人应答。

过了会儿,窗外飘进一缕药香。

远黛端着醒酒汤,吹了吹:“王爷再三嘱咐的,快喝了。”

霓云心里咯噔一下,“他走了?”

“王爷也是不忍心吵醒……”

远黛话还没说完,霓云披了件衣服,冲进了马厩。

此时,她竟然生出一种被渣男玩弄的感觉,昨晚还甜言蜜语,哄得她事事听从,穿上衣服不认人了?

霓云越想越憋屈,一夹马肚子,策马飞驰,前往南边的城门。

等她气喘吁吁地登上城楼时,镇北军已出了城门,整装前行。

霓云于千军万马中一眼看到了最前面身着铠甲的凌楚琰,一时百感交集,“凌楚琰,你个王八蛋!”

城门上的声音彷如惊雷,传到了镇北军的耳朵里。

军中突然一阵静默,跟着凌楚琰的副将更是诚惶诚恐垂着头。

这些士兵都是跟凌楚琰一路从漠北杀伐过来的,对祁王心存敬畏,哪有人敢对他有一个字不敬的?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祁王大发雷霆时,凌楚琰目光缱绻望向城门上那一抹红色的倩影,勾了勾唇,心道:看来昨晚还是太过怜惜她了,竟然还有力气爬城门骂人?

“出发!”凌楚琰挥了挥佩剑。

众人得令,齐声高呼:“镇北军所向披靡,不胜不归!”

震耳欲聋的呼声传回城门上,连霓云都跟着热血沸腾。

她静静目送凌楚琰消失在城外的峡谷中,目光一软,口中默念着“平安”二字。

一路平安,来日方长。

霓云又站在城门上吹了会儿凉风,心情才略平复些,紧接着全身剧烈的酸痛感袭来,仿佛被车碾过似的。

霓云身子摇摇欲坠,一个踉跄,幸好白桃及时赶上来,扶住了霓云。

见自家小姐面无血色,额头上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白桃吓坏了,“小姐是不是受伤了,我去找大夫。”

“蠢丫头!”霓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把拉住白桃,又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我就是大夫,还找什么大夫?”

白桃却不以为然,犟嘴道:“都说医者不自医,指不定小姐伤在什么隐秘—处,自己没察觉到呢?”

“!”霓云嘴角抽了抽,脸更烫了。

“行了,你家小姐好得很。”远黛暧昧地笑了笑,扶过霓云,“白桃,去给你家小姐找顶软轿来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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