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琰眼神晃了晃,透出几分勾人的暧昧,“霓云,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霓云的脸“唰”的红透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本王就是那个意思!”凌楚琰一双星眸包含深意,薄唇缓缓贴近。
霓云下意识别过头,却又被凌楚琰扣进怀里,微凉的唇在她的唇齿间轻轻试探。
见她并不反感,甜腻的吻变得肆无忌惮,与她纠缠在一起。
霓云的心突然漏了一拍,身子软软的,像个木头一样楞在原地。
毕竟撇开前几次的情况紧急,这才算正真意义上的初吻吧?
霓云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深情又投入的俊脸,他微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时不时扫到霓云的脸上。
霓云的脸瞬间滚烫,扭动了下身子,凌楚琰才依依不舍地睁开眼,“你就不能给本王一点反应?”
“我、我……”霓云支支吾吾,别看她说起话来彪悍,实际上在这方面就是个白痴。
但她能说自己不会吗?霓云梗着脖子,“我、我……”
凌楚琰看她一直“我”不出来,颇有一种挫败感,好像自己在演独角戏似的。
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你说咱们的赌局,算不算本王赢了?”
霓云窝在他怀里,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笨啊?”
霓云的声音略带沙哑,透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凌楚琰尤觉得不够满足,俊脸又贴了过来。
“走开!”霓云推了他一把,这个时候谈什么输赢,差点没被这家伙的情商给呕死。
凌楚琰见她脸通红,喘气气促,想来是累着了,也不敢强求,将人搂紧了些,“好啦,本王不逗你了,早点休息。”
霓云一天没吃饭,再被凌楚琰一阵略夺,又缺氧又没力气,很快便窝在凌楚琰怀中睡熟了。
凌楚琰垂眸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不觉失笑。
他哪里是真的问什么输赢,不过是想听这丫头说两句情话,给他一点回应,没想到适得其反了。
凌楚琰有点失落,但这点挫败丝毫影响不了终于得逞的喜悦。
霓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在床上,仍旧窝在凌楚琰怀里,身上裹着凌楚琰的披风。
一抬头,发现凌楚琰竟然是坐在凳子上,仰头睡了一夜。
霓云又好气又好笑,捶了下他胸口,“凌楚琰,你就不能把我放到床上睡吗?”
“你觉得本王可以吗?”凌楚琰扫了一眼霓云。
霓云八爪鱼似的缠在凌楚琰身上,手也跟藤蔓似的紧紧缠在搂着他的腰。
霓云紧张地赶紧缩回手,干笑道:“你、你就不能叫醒我啊?”
“不是本王不想,只是……”凌楚琰意味不明地看着霓云,想到了霓云昨晚睡着后有多不老实,嘴里还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叫‘亲亲抱抱举高高’?”
霓云弹起身来,梗着脖子道,“你、你少胡诌啊!”
她纪霓云钢铁直女,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肉麻的话?一定是某些人又想套路她!
霓云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逃出了房间。
凌楚琰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半梦半醒时粘人的样子,心道:她哪里是不会,分明磨人得很!
于是,某人又燃起了莫名的斗志。
霓云冲出房门后,洗了好几把冷水脸,脸上的灼烫才褪去了些。
“灵戒,我昨晚真的做了什么傻事?”
“你嘛……”九幽龙戒里闪烁着兴奋的紫光。
“算了算了,本姑娘根本不可能做丢脸的事。”霓云梗着脖子,打断了灵戒。
灵戒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想到昨晚它见到的画面,心里乐开了花,连带着九幽龙戒的光也变成了淡粉色,“行行行,你最棒,不就是梦里缠着人家叫‘老公’吗?不就是非要‘亲亲抱抱’吗?我们纪姑娘女中豪杰,这算什么丢脸的事呢?”
“放屁!”霓云忍不住爆粗口,她又没喝酒,怎么会说醉话?
“靠,意思是喝了酒比昨晚还疯?”
“闭嘴!”霓云炸毛了。
这货的嘴简直没几句正经话,相信它?母猪都会上树!
霓云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情才平复下来,去东麟阁,见远黛等姐妹。
凌楚琰向来不喜欢外人进他的居所,所以霓云特地把远黛他们安排在会客的东麟阁。
到了东麟阁的凉亭,十个姐妹也到了,叽里呱啦的,祁王府难得热闹。
霓云把《纪氏轶闻》拿了过来,让姐妹们帮忙参详。
虽然这些姑娘都是自幼离开南疆故地,但多多少少还是认识些南疆文字,你一句我一句终于把霓云要找的内容翻译了出来。
“所以毒液的解药也长在法阵里?”霓云忍不住惊呼老祖宗的脑洞,解药长在毒药中,一般人还真不敢去采。
不过幸好老祖宗没断了她的路。
霓云抚了抚胸口,如此以来,必须要再去法阵中走一遭?“可是那白熊怎么办?”
众姐妹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摇头,这名唤玄冥的灵兽可是禁术所造,威力无法估量。
霓云叹了口气,心里正琢磨着,见白桃端了个琉璃碗进来,碗中冒着冷气,“小姐,这是刚送进府的白玉葡萄汁,用冰镇的,凉凉的又解暑又开胃。”
今日是大暑,闷热得很,加之霓云这几日胃口都不好,看到冰葡萄汁,眼睛亮了亮。
“王爷对门主可真好!”周围的姐妹嬉笑道。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霓云倒没当回事,将葡萄汁随手放在一边。
她大约忘记了,在这个时代,冰难得,新鲜的葡萄更难得,从遥远的南疆运过来,光人工就是一大笔开销,说一盏值百金也不为过。
“门主,说这话可是要让王爷伤心的哟。”众人打趣道。
“说起来,我也是小时候才尝过南疆的白玉葡萄,那滋味都快忘了。”远黛叹了口气。
白桃忽而一拍脑袋,“各位姑娘,奴婢该死,王爷已经吩咐在致远厅为姑娘们也准备了冰镇葡萄汁,姑娘们这边请。”
几个姐妹互相使了个眼神,轻笑道:“王爷,这是爱屋及乌呢,奴婢托了门主的福。”
“可不,像咱们门主这样的奇女子,也只有祁王这样天之骄子才配得上。”
……
霓云听得牙都酸了,腻歪得很,“这凌楚琰在搞什么鬼?”这家伙向来不给人好脸色,这会对她的姐妹这么殷勤,必有蹊跷。
霓云一边喝着葡萄汁,一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