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金方比挖坑可以,比赛别的也不是不行,但是比格斗,梁栋又不傻。 于是梁栋很认真的道:“别比格斗了,咱们比做饭吧!”
话说到这里,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关系好归关系好,但输了一阵还是让李金方很懊恼,于是他愤愤的道:“你等着,我找空儿练练找找感觉,下一次输的就是你了!”
梁栋非常愉快的大笑三声,然后道:“好啊,我等着你。”
高扬拍手道:“行了行了,老鼠完胜,接下来咱们来吧雷布罗夫的大事儿定了。”
众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雷布罗夫的身上,雷布罗夫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一脸纳闷的道:“什么大事?”
“你得有个正式的绰号了,叫你过来,就是要给你起个绰号,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动物?”
雷布罗夫思索了片刻,然后他才一脸茫然的道:“我真的没什么喜欢的动物。”
要刻意的起个绰号其实并非一件很容易的事,绰号这种事本来就是因为某件事或者什么特点得来的,比如公羊是因为高扬这名字的谐音,臭鼬是因为拉斐尔被臭鼬喷到了,大狗格罗廖夫是因为他原来叫忠犬后来演化成了大狗。 撒旦这些人每个人的绰号都是有来历的,都是贴切的,可是雷布罗夫呢,他即没有什么特点,也没有什么值得起绰号的事件,所以也只能是为了起个绰号而给他随便安排个动物的名字了。 但是正在一群人绞尽脑汁给雷布罗夫起个外号的时候,雷布罗夫却是突然道:“你们觉得野鸭怎么样?”
高扬立刻点头道:“野鸭可以啊,为什么是野鸭?”
雷布罗夫微微笑了笑,沉声道:“我父亲非常喜欢打猎,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带我去打猎了,他原来一直在第聂伯河上游打猎,但是你们知道切尔诺贝利爆炸以后,第聂伯河就不能去了,然后他打野鸭就改去了杰斯纳河的流域有一次。”
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微笑,雷布罗夫一脸神往的道:“我父亲第一次带我去打猎,就是带我去的杰斯纳河左岸,哪里有很多沼泽地,野鸭非常多,那次是我父亲和他的一个战友,我们去了杰斯纳河,开车到哪里,然后穿上很高的皮裤进入沼泽,你们知道皮裤吧?或者叫水裤。”
雷布罗夫说的非常详细,没必要的详细,但是熟知雷布罗夫的人却没一个人打断他。 高扬点头道:“我知道水裤。”
雷布罗夫笑道:“那时我十二岁,我父亲给了我一把16号口径的猎枪,那猎枪很轻后坐力也很小,我们一同进入了沼泽,然后我们就开始找野鸭,后来我看到了一只野鸭,非常大!头是绿色的,非常漂亮!我走在最前面,我父亲还没有看到我就看到了,然后我立刻开枪并射中了那只野鸭!”
雷布罗夫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声道:“那只野鸭子这么大!真的有这么大!我射中那只野鸭后兴奋坏了,于是我开始跑向那只野鸭子,我父亲大喊着让我停下,但我还是跑到了野鸭的旁边并捡到了那只野鸭子。”
雷布罗夫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然后他喘息着道:“我当时个子太矮了,而我们去的地方是沼泽你们还记得吧?全是泥和水,我穿着水裤被陷进了泥水里,一直在沉,水没到了我的脖子那里,水裤里进了水,我被陷在那里动弹不得,但我还是一只手举着野鸭,一只手举着猎枪,高兴的大声喊叫。”
喘了几口气,雷布罗夫停止了大笑,伸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继续微笑道:“我父亲和他的战友不得不进到泥浆里把我弄出来,结果我父亲摔倒了,然后他的战友也摔倒了,等他们把我挖出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浑身都是泥浆,猎枪也进水了,于是打猎不得不提前结束,然后我们三个浑身泥浆回到了车上开车回家,那时候我们住在父亲的宿舍里,很多人见到了我们浑身湿透的样子,但我父亲每见到一个人就会说……” 雷布罗夫举起了手来,像是拿着个东西的样子,大声道:“看看,这是我儿子打的野鸭,他一枪就打中了,多么肥!这么大的野鸭可是很少见的!”
雷布罗夫放下了手,摊着手笑道:“我们三个人一身的泥浆,可我父亲却像个骄傲的将军,直到我们回家被我妈妈痛骂。”
再次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雷布罗夫却是一声长叹,呼了口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叫野鸭吧,现在我发现自己挺喜欢这种动物的。”
雷布罗夫的父亲是大伊万的人,选择了忠于大伊万,从而在大伊万和德约.马瑟尔的战争中被杀,然后高扬找到了雷布罗夫安排了他们母子的后路,并替雷布罗夫的父亲报了仇,在发现雷布罗夫是个优秀的炮兵军官后,一直在寻找炮兵的高扬就让雷布罗夫入了伙。 雷布罗夫的经历很简单,他的父亲也不能说是好人,和军火贩子勾结的军官从正常角度上来说肯定不能算是好人。 但是,这一切都不妨碍雷布罗夫爱他父亲,更不妨碍雷布罗夫怀念他的父亲。 雷布罗夫自己说出的这个绰号不会有人反对,艾琳笑道:“这个绰号挺好的,不错,确实挺好的。”
高扬也是笑道:“很好,以后你的绰号就叫野鸭了。”
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表示什么遗憾,只要接受雷布罗夫给他自己起的绰号就行了。 这时候,崔勃却是一脸好奇的道:“我就是不理解啊,你们不是去河边打猎吗?弄了一身泥浆为什么不去河里洗洗?洗洗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带着一身泥浆回家?”
雷布罗夫哈哈一笑,道:“你肯定没在沼泽里打过猎,到处都是泥浆,看着很清澈的水坑一进去也会变成泥水,要找到合适的地方还不如直接回家呢。”
高扬很是无语的道:“兔子,你看待问题的角度很奇特嘛。”
崔勃一脸茫然的道:“咋了?就是好奇嘛!他们一身泥回家却不洗洗干净再回去,你们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