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伊恼怒道:“暮总,您若是有时间不如多关心一下叭宝,啾啾是我的女儿,我想怎么管教都是我个人的事情,跟你无关。”
暮景琛冷笑道:“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教坏了小孩子,如果魏自清知道你这么恶毒,还会娶你过门吗?”
“这是我的私事,跟暮先生无关。”南宫伊朝着南宫啾眯了眯眼眸:“啾啾,过来!”
啾啾知道这是妈咪对她下的最后通牒,只好对暮景琛道:“爹地,你放我下来,放心,妈咪从没有打过我。”
尽管他很喜欢啾啾,可她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暮景琛也不好插手别人的家事,只好将她放在了地上。
“啾啾,如果有人欺负了你,随时告诉爹地,爹地帮你撑腰。”
“知道了,爹地。”
啾啾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南宫伊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复杂,女儿大概长久缺乏父爱,所以才会暮景琛这样的依赖,说起来都是她的错。
只是她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更不知道啾啾的父亲到底是谁,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爱。
啾啾以为她会对自己发火,没想到她只是弯腰将她抱起,亲了亲她的额头:“啾啾,妈咪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告诉妈咪,跟我回家,好不好?”
啾啾顿时吸了吸鼻子:“好……”
南宫伊抱起啾啾道:“这段时间多谢暮先生对我们家啾啾的照顾,后会有期。”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暮景琛的心里像是缺了一角,瞬间空荡荡的。
直到叭宝尖利的哭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只见叭宝瘫坐在地上哭得整张小脸上满是泪水。
他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怪叫。
暮景琛蹲下身子抱住了儿子:“叭宝,啾啾并非我们暮家的孩子,终归要走的。”
叭宝一直哭闹不止,以至于晚上发了高烧。
暮景琛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不停的为他物理降温。
叭宝一边在昏睡中,一边念叨着啾啾的名字。
暮景琛紧紧的握住儿子的手,顿时心生愧疚,如果温伊还在的话,她一定不会让儿子变成这副模样。
可是伊伊,你到底在哪里。
我已经找了你三年,每一次都是满怀希望,偏偏失望而归。
有的时候,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更令他感到羞愤的是,他似乎对那个叫南宫伊的女人有了异样的感觉。
他担心温伊若是再不回来,他会守不住这颗心。
直到清晨的时候叭宝的体温才趋于正常,但不排除会反复发烧,恰好暮景琛今天需要见一个国外贵宾客户,对兰姨叮嘱了一番,随即离开。
等他商谈完了业务已是晚上九点左右,此时才看到兰姨打来的未接电话,走出酒店后,他随即将电话拨了过去。
“兰姨,怎么了?”
“暮先生,叭宝不见了!”
“什么?他不是一直在暮宅吗?怎么不见了?”
“暮先生,对不起,我以为叭宝在睡觉,晚饭的时候去叫他才发现睡在床上的并非是他,而是一只玩偶。”
暮景琛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小家伙长能耐了,竟然学会了跟我们捉迷藏。”
“是啊,叭宝以前从不这样,一定是跟啾啾小姐学的。”
“我倒是觉得是好事,你不用担心,京都到处都是我的眼线,总能找到他。”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叭宝应该是去找啾啾了,他只需要查到南宫伊所在的酒店就好。
爱丽丝酒店。
啾啾听到门铃的声音就走了过去:“谁在外面?”
叭宝并没有回应她,只是固执的摁着门铃。
啾啾似是跟他心有灵犀,预感到外面的人就是叭宝,她立刻打开了门。
只见叭宝摇摇欲坠。
啾啾立刻抱住了他:“叭宝,你怎么了?”
此时南宫伊正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开门的声音时忍不住责怪道:“啾啾,妈咪跟你说过多少次,在没有确定对方身份之前,不许开门。”
啾啾看到倒在怀里的叭宝,急得几乎要哭了:“妈咪,是叭宝,他好像生病了!”
南宫伊立刻关了火,摘下围裙,疾步走了过来。
她蹲下了身子伸手摸了摸叭宝的额头,烫得很。
“他发烧了。”
她随即将他抱到了卧房。
啾啾哭道:“妈咪,叭宝不会有事吧?”
“不会,因为你舅舅把小冥王放在了叭宝的体内,它每生长一次,叭宝都会发一次烧。”
小冥王是南宫羽从小就饲养的毒王,进入人的体内后会急速生长,等长大足以跟叭宝体内的毒虫大小时,便会将对方吞噬掉,这是以毒攻毒的办法。
“可是叭宝现在好难受。”
“你去帮他找点退烧药,妈咪帮他推拿一下。”
啾啾立刻找来了退烧药,南宫伊为叭宝服下后,便开始为他推拿、刮痧。
此时暮景琛的人已经查到了南宫伊所在的酒店,暮景琛担心老爷子受惊,便先返回暮宅,对他安抚一番。
暮倾心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一进门她就泪眼汪汪道:“琛哥,我听说叭宝不见了?这孩子一定是想妈咪了,这才出去找他,以后咱们还是要告诉他温伊已经不在的事实,否则小孩子会当了真。”
暮景琛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陪你找叭宝啊,琛哥,但凡家里有个女人多关心一下叭宝,他也不会对温伊念念不忘。”
暮景琛被她哭得头疼,顿时恼怒道:“闭嘴,叭宝只是失踪了,又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暮倾心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是,是,是,琛哥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走吧,我们一起去找叭宝。”
“不用了,人我已经找到了,一会儿就带回家。”
“那我陪你一起把叭宝带回来,他一个人出去一定受了惊吓,哄孩子是我们女人的特长。”
“不用了,来人,送倾心小姐回家。”
暮倾心求救似的看了一眼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