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接二连三的丢失食物,船手误以为轮船上闹了老鼠,便准备撒些耗子药。
魏自清亲自去厨房查看了一番。
“都丢了哪些东西?”
“东西倒没有少,少的是食物,像牛排啊、三文鱼啊、基围虾……”
魏自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随即道:“把药收起来吧,丢就丢了,就当是供奉了神明。”
临走的时候他还嘱托主厨今晚最好做两盘章鱼小丸子。
只是主厨刚刚做好的章鱼小丸子,竟然凭空少了一盘,他忍不住挠了挠头,真是见鬼了。
仓库里,啾啾吃得一脸满足,南宫羽则闷头将她吃剩的东西一扫而光。
“这两天真是奇怪,怎么做的都是你最爱吃的东西?”
啾啾翘着二郎腿,逗着小坏坏,道:“这还用说,自然是我们被魏伯伯发现了呗。”
“那咱们还伪装个屁,直接光明正大的去吃不就得了?”
“小舅舅真笨啊,魏伯伯虽然发现了我们,但他不会告诉妈咪,懂?”
“你是说他在替我们保密?”
“嗯哼,毕竟魏伯伯太喜欢妈咪了,喜欢到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哎,遇到这样的男人都不嫁,也不知道姐姐在等什么。”
啾啾白了他一眼:“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妈咪当然是想找到爹地,至少要搞清楚当初他抛弃她的原因,恨也好,爱也罢,终归有个由头啊。”
“你个小屁孩怎么知道这么多?”
啾啾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有人天生聪明,有人天生愚钝,小舅舅,你这么笨,以后恐怕要打光棍了,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不许凶我,说不准到时候我还能替你养老。”
“……”
“对了,小舅舅,我听大舅舅说,姥姥她生下妈咪就走了,那你是怎么来的?”
南宫羽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小孩子不许问大人的事情!”
外面熄了灯,周围一片黑暗。
啾啾什么都不怕,唯一一点就是怕黑。
南宫羽似是不耐烦的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部。
深夜的海浪声犹如恶龙咆哮一般,船只在海面上飘摇。
他顿时陷入了沉思,自打他记事以来,他就知道自己是南宫家特殊的存在。
那位被他称之为父亲的人,除了每个月只见他一次外,还让他学习各种医术,想把他培养成南宫家族的一代神医,只可惜他学艺不精,医术不怎么精湛,倒是学了点旁门左道。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点邪术竟然能救命。
三年前,南宫澈带回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浑身是伤的南宫伊,一个则是奄奄一息的啾啾。
两人被送进医院后,南宫伊很快就有了抢救方案,可是迟迟没有人拿出方案来救啾啾。
就在南宫澈即将放弃时,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用自己的邪术帮啾啾解了蛊。
看着眼前伶俐可爱的小女孩,他觉得三年前那个决定是最为明智的决定。
两个孩子睡着后,仓库的门被轻轻的推开。
魏自清将几袋小零食放在南宫羽身旁,摸了摸他的发丝,呢喃道:“小羽,你一定要照顾好啾啾,不要让你姐姐担心。”
看到去而复返的魏自清,南宫伊忍不住问道:“怎么还没休息?”
魏自清端着牛排跟红酒走了进来:“我怕你饿了,帮你准备了宵夜。”
南宫伊摸了摸有些瘪了的腹部,笑道:“魏自清,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魏自清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南宫小姐,你已经连续工作了五个小时,不饿才怪,临出发前,你哥曾经嘱托过我,要好好的照顾你,你总不能让我打脸吧。”
他帮南宫伊将牛排切成细碎的小块,然后递到了她的面前。
南宫伊正要用餐时,魏自清开口道:“先配合我拍张照片。”
南宫伊知道他这是打算发在个人wb上,这样以来,南宫澈自然而然的相信两人只是单纯的去旅行。
两人碰杯的照片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个人wb上,好在他的个人微博曝光率很低,关注他的多是好友,并不会在洛都激起千层浪。
南宫澈果然看到了照片,还给魏自清发了私信:好好照顾伊伊,我希望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能亲自为你们操持婚礼。
南宫伊吃完夜宵后,打算继续奋战,魏自清扫了一眼网页页面,随即将她的笔记本关合。
“南宫小姐,小心用眼过度。”
“魏自清,我需要在靠岸之前对京都的医药业做个中肯的统计。”
“我知道你想收购一家中药材企业,这样既能扩展自己的中药版图,又能打发在京都的无聊时间。”
“那你还阻止我。”
“我不是阻止你,只是想给你一个中肯的建议。”
他看了看南宫伊面前的统计表,随手指了指一家中药材企业:“就这家温氏药业吧。”
“我也考虑过这家企业,只是他们积压的问题太多,我若是接受,那便意味着接手了一个烂摊子,更重要的是这家药企的背景太复杂,以前是温氏药业,后来被另外两人收购过,大概是觉察到了它如同鸡肋一样的存在,又还给了温家人,所以你总得给我一个非它不可的理由吧。”
魏自清闭上了眼眸。
理由么?当然是因为这家企业曾经是唐韵的心血。
她若是有在天之灵,一定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把这家企业做大做强。
“因为这家药企有着优质的药材资源,这恐怕也是你考虑它的原因。”
南宫伊点了点头:“这句话不假,但是除此之外,别无长处。”
“有了优质的药材供应,还愁没有销路吗?等你接受了这家药企,大可以将它脱胎换骨。”
南宫伊笑道:“魏自清,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
“伊伊,我坚信这世上就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魏自清,跟我说实话,你以前是不是京都人?”
魏自清坦白道:“是,也不是,因为我并非从京都长大,只是在京都任职了一段时间。”
“那你认识以前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