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应聘者站成了一排。
为了能够应聘成功,女人们不停变换着动作以展示自己美好的身段,只有温伊跟花未漫不经心的聊着天,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花未低声道:“以我对这个色胚的了解,待会儿他一定会单独召见我们,到时候我们就……”
花未做了个捆绑的手势,温伊瞬间明白。
等他们挟持了福哥,想怎么审,问什么,不都她们说了算了。
此时小跟班推门走进来,指了指温伊跟花未:“你们两个今天可以直接上岗,跟我来!”
两人走出房间时,女人们纷纷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小跟班把两人带到了福哥所在的包间。
福哥的眼眸落在两人身上时,顿时放出野兽一般的光芒。
这两个果然是人间尤物,只可惜他今天有贵客要招待,否则就留下来独享了。
“你们两个一会儿要帮我伺候好这位尊贵的客人,如果能够帮我拿下这单生意,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温伊跟花未相视一眼,事情似乎超出了她们的预料。
花未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一会儿见机行事。
花未随即拉着温伊坐了过去,笑着歪在福哥的怀里:“福哥放心吧,我们姐妹俩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好贵客。”
福哥扫了温伊一眼,冷哼道:“你倒是上道,只是你这位姐妹怎么跟死木头一样?”
“我姐妹今天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大场面,我教她就好了。”
福哥满意的捏了捏花未的脸蛋:“那就辛苦小宝贝了,一会儿福哥单独犒劳你。”
花未撒娇道:“人家现在就想要福哥的犒劳。”
福哥虽然很想带她们离开,独享一番,但是一想到贵客马上就来了,狠心拒绝道:“别急,等招待完贵客,我们有的是时间玩。”
见这货不上当,花未也没了方才的热情,一直丢眼神给温伊,两人思忖着情况有变,要不要使用强硬的手段,把这货强行带走。
温伊将房间里的人扫了一眼,立刻眨了眨眼,示意她完全可以把这群人搞定。
两人正要动手时,包间的门忽然被推开,贵客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来。
福哥立刻站了起来,拱手哈腰:“暮老板,我总算盼星星盼月亮把您给盼来了。”
暮老板?
温伊抬眸看过去,瞬间有种心梗的感觉。
竟然真的是暮景琛。
这狗是缘分还真是奇妙。
她立刻扒拉了一下头发,将小脸遮住,心中一番算计,此刻她化着连鬼都难辨的烟熏妆,屋内的灯光色彩斑斓,应该不会被他认出吧。
果然,暮景琛的眼神只是在她脸上停留了半刻便越过她,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温伊瞬间松了口气。
花未看到温伊的反应时,不停的用眼神询问,你跟他是不是认识?
温伊正要说什么时,福哥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来伺候贵客!”
身后有人推搡了温伊一把,她一个踉跄栽在了暮景琛的怀里。
他伸手扶了扶她纤细的腰肢。
温伊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他该不会是认出了她吧?
福哥是个人精,一看这情形,立刻命人将花未赶了出去,只把温伊留在了暮景琛身边。
“给暮老板倒酒。”
温伊拿起了红酒,为了不让暮景琛发现,她一直低着头,竟将红酒倒在了暮景琛的身上。
“怎么做事的,是不是想死?!”
福哥见她冲撞了暮景琛,顿时暴跳如雷,做势要给她一个耳光。
暮景琛猛然攥住了他的手腕:“别坏了我谈生意的心情。”
福哥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折断了,甚至看到了暮景琛眼眸里的杀气。
下一秒,暮景琛冷哼道:“笨手笨脚的,滚出去!”
似乎那抹杀意是错觉。
福哥这才反应过来,对温伊恶狠狠道:“还不赶快滚!”
温伊立刻离开了包间。
暮景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直到那扇门被关合。
福哥心中另有一番算计,看得出暮景琛对那女人有兴致,之所以当面拒绝怕是为了维护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
男人嘛都爱装,私底下才放得开。
他随即招呼保镖过来,与他耳语一番。
保镖立刻跟了出去。
花未看到温伊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包间,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今天的计划有变,咱们改天再想办法,先离开这里。”
她拉着温伊穿过舞池正要离开,抬眸间就看到了卡座上那个熟悉的侧颜。
花未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凝固。
“花未?”
“你……你先走,我们在造型坊汇合。”
她松开温伊的手仓皇逃离从人群中逃离。
温伊知道她怕是遇上了不想遇见的人,便没有多问,匆匆朝着门口走去。
鹿翱给暮景琛发完消息后,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猛然踢翻吧台,像是疯了一般朝着人群中跑去,一路上跌跌撞撞,引得客人大骂他是疯子。
只不过那个身影消失不见了。
他找遍了整个包间也没有找到她。
被惊扰的客人上前正要跟他理论时,鹿翱猛然挥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两拨人马立刻打在了一起。
酒吧经理立刻来到包间,对福哥道:“老大,有个姓鹿的在闹事。”
福哥脸色一变,他对暮景琛赔笑道:“暮老板,您先喝着,我去去就回。”
暮景琛挑了挑眉:“姓鹿?”
“对,那小子格外张狂,说自己叫鹿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暮景琛起身道:“我去看看。”
福哥赔笑道:“这点小事那能麻烦暮老板出手?”
暮景琛径直走了出去,果然看到鹿翱正跟人打在一起,他出手又凶又狠,胸中像是堵了不少的怨气。
“鹿翱,住手!”
福哥见两人认识,立刻上前打圆场:“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暮景琛把鹿翱叫到了包间。
“怎么回事?”
鹿翱擦了擦额头的血:“酒精上脑而已。”
暮景琛皱眉道:“你做事向来稳重,不会轻易与人冲突。”
鹿翱依旧保持沉默。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良久,鹿翱沙哑开口:“琛哥,我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