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的小腹处一阵痉挛,如今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只觉得脑壳发胀,整个人难受的躬起了身子。
直到暮景琛冷厉的声音传来,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唐太太,温伊是我的太太,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如果只是单纯的在这里撒泼耍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我们哪里惹得起暮总您呐,等你太太醒了,麻烦告诉她,她欠我们唐家一条人命,这笔账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会向她讨回来!”
“我建议唐太太稍安勿躁,如果这件事情跟我太太无关,你就是诽谤,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好啊,那我今天就要个准话,如果这件事情就是她策划的呢?暮总打算怎么处置?”
“我随时奉陪!”
“呵,暮总可真是好丈夫啊,什么都帮她兜着,好啊,我就等待警方的处理结果,到时候我们再清算!”
唐家人离开后,暮景琛推门而入。
他看到温伊蜷缩在地上的情形时,整颗心脏瞬间收缩,疾步走到她面前皱眉道:“你是不是故意糟践自己?”
他弯腰将她抱在了床上,用手掌搓着她冰凉的小脚,但动作很粗鲁,似乎带着一股恼火。
见温伊沉默的闭着双眸,似是对他百般厌弃,这令他更加恼火,估计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她明明很疼,却一直倔强的咬着唇。
眼看她将干裂的唇瓣咬出血迹,暮景琛又有些心疼,随即妥协似的松开了手指,为她盖好了被子。
“唐家那边不会善罢甘休,下午我会帮你办理出院,这段时间就留在暮家修养,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温伊猛然睁开了眼眸:“暮景琛,我可以自己处理!”
暮景琛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我这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在跟你商议。”
“暮景琛,你没有资格禁锢我的自由!”
想到之前他跟自己说的那番话,温伊便一阵后怕。
她真怕他会想折断她的翅膀,像圈养金丝雀一样将她禁锢在暮家。
暮景琛的眼眸中释放着粹冷着光芒:“温伊,你欠我一条血债,没有资格说不!”
他立刻吩咐女佣为她收拾东西。
办理好出院手续后,他便弯腰将温伊抱起的,任凭她的拳头捶打在胸口。
温伊打累了,便张开嘴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头。
暮景琛冷着脸承受着这份疼痛,任凭她发泄。
她的口腔里传来了一股血腥味,可是这个冷心冷肺的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改变这一切,温伊嘶哑着嗓子道:“暮景琛,我不是你圈养的宠物,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呵,那让我听听,暮太太想做什么?”
听到事情还有商议的余地,她试探道:“唐家那边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另外惊鸿科技刚刚走出困境,有些事情还需要我亲自来决定。”
“呵,暮太太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你现在除了乖乖的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
温伊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眸。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一旦做了决定,很难退让,到底是她痴心妄想了。
再次回到暮宅,温伊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看到她被暮景琛抱进来时,暮家的女佣们也是一脸愕然。
暮景琛将她抱到了两人新婚时的卧房。
里面的摆设都是她亲自挑选添置的,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里面的东西竟然一动也没动,就连衣柜里那些暮景琛为她购置的高档奢侈品都完好无恙的摆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她鼻子一酸,沉声道:“我不喜欢这里,想换个房间。”
暮景琛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冷冷道:“由不得你!”
温伊有些赌气的躺在床上,留给他一个清冷孤傲的背影。
暮景琛弯腰帮她脱了鞋,而后为她掖好被角。
“累了就睡一觉,等做好晚餐我叫你。”
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善后,他随即去了书房。
在房门被关合的那一刻,温伊睁开了眼眸,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那些过往如云烟一般飞快的略过脑海。
有痛苦,有欣喜,有期待也有失落……
各种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令她心意难平。
大概是太过疲惫,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暮景琛对女佣叮嘱道:“太太身子虚,需要温补,这是我从医生那里讨来的食补方子,一定要按照上面来做。”
“是,暮先生。”
“我要去公司一趟,等做好了饭把太太叫醒,千万不要让她吃凉食。”
暮景琛的脚步声消失后,女佣们议论纷纷。
“天啊,她怎么又回来了,我们以前跟着柳雅芝一起捉弄过她,该不会对我们施展报复吧?”
“有点怕怕的,看来柳雅芝这辈子是回不来了,咱们以后机灵点,把人伺候好就行了。”
此时柳雅芝之前的心腹青草磨牙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凭着自己的狐媚子本事,又讨回了先生的欢心呗。”
“青草姐姐,小声点,毕竟以后这家还是她来把持,咱们得夹着脑袋做人。”
“你们别先急着认主子,我可是听说暮先生的那位生母跟这位也不对付,说不准哪天就来夺-权呢。”
温伊缓缓的起身,女佣们听到了房间内的悉索声,立刻散开。
只有老实巴交的小优被推了进去。
小优望着脸色苍白的温伊,小声道:“太太要不要现在吃点东西?”
温伊没有任何的胃口,随即摇了摇头。
小优正要离开时,温伊冷冷道:“替我转告所有的人,我这个人不喜欢既往不咎,就喜欢风水轮流转,所以不想惹我,就把嘴巴放干净。”
她怕是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本就心烦意乱,自然不想听到这些闲言碎语。
“是,太太。”
小优将这番话转达时,女佣们纷纷意识到,温伊不仅回到了暮宅,而且与以往大不相同,以后她们得小心谨慎的伺候着。
青草却冷哼道:“不就是一时得宠么,有什么好拽的,说不准哪天又成了丧家之犬。”
暮景琛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青草连忙上前殷勤的接过公文包。
“太太可吃了?”
青草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暮景琛皱眉道:“有话直说!”
青草一脸委屈道:“太太似乎嫌弃养生餐的味道不太好,一口都没有吃。”
暮景琛冷笑道:“她是嫌弃养生餐,还是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