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后,温伊站在暮景琛身边,犹豫了片刻,最终帮他将身上的衣服扒光。
暮景琛有长期健身的习惯,身材一直很好。
肌肉线条清晰,胸肌、腹肌恰好到处。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这堪比国际男模的身材再配上这张精雕细琢的脸,简直是祸乱众生的代名词。
温伊去碰他时,忍不住红了脸,但转念一想,以前也有看过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架起暮景琛的胳膊,费力的把他往木桶里拖拽。
听到声音的杜仲忍不住问道:“伊伊,需要爸帮忙吗?”
不知道为什么,温伊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此刻的暮景琛,就算是杜仲也不行。
她喘着气息道:“爸,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杜仲见她不肯,自己也不好硬着头皮前去帮忙。
温伊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暮景琛拖入水桶中。
她将熬好的药汁浇在暮景琛的身上。
三个小时的药浴结束后,她又将暮景琛从里面拖拽出来,为他擦洗完身子后,便开始为他做针灸治疗。
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带银针,银针是杜仲将云青平时做针线活用的针磨细了交给温伊的。
温伊绷紧全身的神经,开始为暮景琛下针。
针灸持续了两个小时。
结束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
想到暮景琛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来,她便找杜仲要来了一身粗布衣服,为暮景琛换好。
五个小时的治疗,再加上期间她没有饮用一滴水,吃过一粒米,全身的力气已经被耗尽。
温伊坐在床边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片刻后,她的身体便滑落在床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脸上还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处于身体里的预警反应,温伊的动作先与意识做出了反应。
猛然攥住了对方的手腕,狠狠的给了对方一个过肩摔。
“嘶……”
暮景琛被摔在了地上,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温伊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眸中闪动着惊喜与愧疚。
老天果然对她不薄,让她拼尽全力把这个男人救了回来。
收敛了一下情绪后,温伊朝着他抬了抬下巴:“抱歉啊,刚才做了噩梦,以为是黑熊扑了过来。”
暮景琛抽了抽唇角,她这是把他当成了黑熊?
黑熊有他好看?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
温伊瞬间紧张起来,连忙爬下床,朝着他伸出了手:“哪里不舒服?”
暮景琛握住她的手指,猛然把她拽入了怀里。
他的眼眸中盛满了得逞的笑意:“宝宝,你上当了。”
温伊气恼的用拳头捶他:“混蛋,你刚才吓到我了。”
“嗯,以后不会了,原来我在你的心里这么重要。”
“你……少做梦。”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搂得更紧了:“宝宝,抱抱。”
温伊放弃了挣扎,只是被他抱在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声。
“暮景琛,你能活过来,真好……”
暮景琛故意道:“嗯?你不是一直恨我么,哪里好了?”
“我……我只是不想再背负人情债,免得你们暮家……”
暮景琛猛然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话悉数吞咽。
“宝宝,暮家不能左右我的决定,唯一能够左右我的人,是你。”
“我知道……”
毕竟这个男人为了她,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面对这样炙热的奔赴,她真的没有办法拒绝。
听到动静的老两口,连忙推门而入。
当他们看到躺在地上深吻的两人时,瞬间红了老脸,慌乱的退了回去。
温伊顿时脸颊发烫,立刻将暮景琛推开:“都怪你!”
暮景琛低低的笑了笑:“嗯,都怪我。”
老两口隔着窗户喊道:“伊伊,你问问姑爷饿不饿,我给你们做午饭。”
温伊白了暮景琛一眼:“看看,自从你来了我们家,爸妈都开始偏心你了,只问你饿不饿,不知道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你刚才说什么?”
“爸妈偏心你啊。”
“不对,下一句。”
“我已经好几天……”
温伊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紧抿着双唇。
暮景琛看着她低低的笑了起来。
“是不是我一天不醒来,你就一天不吃不喝?我若是这辈子醒不过来,你是打算随我而去?”
温伊的双颊几乎红得滴水:“暮景琛,你……你少得意,我只是……只是……”
暮景琛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上:“只是什么?”
温伊便胡乱的找了个借口,抬手在他腰腹处戳了戳。
“我只是想到自己那颗肾还在你身上,要是取回来的话,也得保证宿主是活体的情况下,否则会影响手术的成功率。”
暮景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消失不见,他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口是心非。”
她看了看他眉骨处的伤口已经结了疤,便抬手摁了摁:“等下我去爸那里帮你取点祛疤膏,多抹几天,疤痕就会消失。”
暮景琛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不,我要留着这道疤,让你知道,我可以为你拼命,让你以后好好的爱我。”
“暮景琛,你……真可恶,故意想让我愧疚,对不对?”
“那你就怀揣着愧疚之心,对我好一点。”
“我才不会愧疚,毕竟你以前也没少干不是人的事。”
“这么说,咱们算是扯平了?”
温伊用故作大度的语气道:“好啊,那就扯平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安心过我的独木桥,谁也不欠着谁了,你也不需要为我这么拼命了。”
暮景琛恼怒的将她压在床上,顺势将她双手反剪在头顶,咬牙切齿道:“我可不想跟你扯平,所以现在想做点其他的事情。”
温伊扭-动了一下身子:“你想干什么?”
暮景琛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因为挣扎的缘故,她的领口微开,露出性感的锁骨,衣服上皱,露出一段皙白的腰肢。
伤患处鲜红的雏菊攀爬在雪白的腰肢上,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他的喉头微微滑动,声音低哑:“当然是……干点不是人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