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丑闻一旦曝光,温伊便会身败名裂。
苏清悦相信,温伊宁愿承受屈辱,也会护住自己的声誉。
她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随便悄悄的将手机调为摄像功能。
看着温伊缓缓俯身,苏清悦的眼眸中跳跃着期待又鄙夷的情绪。
今晚在擂台上就算她输了又怎样?作为赢家的温伊,还不是乖乖的被她羞辱。
只见温伊捏住了她的脚踝,忽然露出一丝冰冷残忍的笑意:“看来苏小姐还不够疼,以至于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她猛然将苏清悦掀翻,只听‘咚’的一声,苏清悦的身子重重的跌坐在了地面上。
头部刚刚消失的眩晕感再次来袭,整脊背像是碎裂一般,疼得她牙齿打颤。
“温伊,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温伊冷冷的睥睨着她:“苏清悦,你要搞清楚,是我在给你机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冒用我的身份就是想博取暮景琛的怜悯,以此来拯救苏氏。”
苏清悦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一般,赤果果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不甘与屈辱瞬间涌上她的心头,咬着牙强硬道:“就算我没有这个身份,琛哥也会念在我跟他多年的情分上拉苏氏一把,而你这个贱人却会被所有的人踩入烂泥,永远也别想翻身!”
“是吗?如果他有意帮你,当初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把你们苏家这潭水搅浑。”
苏清悦的脸色清白交错,手指缓缓的蜷缩。
尽管她一直相信暮景琛对她有感情的,可温伊这番话,犹如一把刀一样插在了她的心口。
温伊继续道:“你若是将秘密公布于众,我顶多是在京都身败名裂,大不了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可你们苏家若是完了,你不仅会成为苏家的罪人,而且这个苏大小姐的身份也会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落井下石才是人性常态,这些道理苏清悦自然明白。
“你想怎么合作?”
温伊笑着朝她眨了眨眼:“刚才我确实带着诚意想跟你合作,但现在改变了主意。”
苏清悦知道她这是在报刚才被羞辱的仇。
“抱歉啊,温小姐,刚才是我口出狂言,还希望你看到我们两个精诚合作,互惠互利的份上,给我一个机会。”
苏清悦虽然在道歉,但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她,如果没有她的完美配合温伊这场戏是唱不下去的。
温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眼看颁奖典礼就要开始了,可我心中的这口恶气如果无法排解,这场戏我当然唱不下。”
苏清悦知道温伊真是在逼着她放下骄傲,以卑微的姿态来求她。
她明明才是那个手握把柄,可眼下却成了受制于人的局面。
苏家岌岌可危,她万万不能做这个罪人。
压下心头的恶气后,苏清悦缓缓的跪在了温伊的面前。
看到温伊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动容,苏清悦咬了咬牙,随即将她的鞋子脱下。
眼看她就要朝着温伊的脚趾舔下去,温伊忽然将脚缩回,声音里面是戏谑:“苏小姐,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只可惜我没有像你一样的恶趣味。”
苏清悦的脸色涨红,但也长舒了一口气。
“温小姐这口恶气可算是出了?”
“我本就打算跟你合作,只不过想看看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底线,当然,结果也在预料之中。”
温伊嗤笑道:“像你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别说是底线了,就算是让你脱了底-裤,你也会乖乖照做,这大概是我不如苏小姐的地方。”
苏清悦被她羞得脸色涨红:“温小姐,你不要太过分!”
温伊也失去了逗她的兴致,直奔正题:“既然你想要花暝这个名号,那我索性送给你,但前提是你必须把那个秘密咽回肚子里。”
“就算你舍得给我,可是霍老一眼就能看穿我是冒牌货,你怎么圆这个谎?”
“这就不劳苏小姐费心了,我会处理好一切。”
“好,成交。”苏清悦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温伊,我不会感激你的,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谋划来的,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手段,但你不能否认,在这场博弈中,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温伊不屑的扯了扯唇:“机会我会给你,至于你跟苏家能不能受到暮景琛的青睐,那就看他对你到底还有几分真心了。”
苏清悦并不想在温伊面前示弱,抬起下巴道:“琛哥的心里一直有我的存在,只不过被你暂时迷了心智,时间会证明我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啧啧啧,苏清悦,你除了不要脸之外,还有一个优点,那便是拥有常人没有的自信。”
“我权当你是在夸我了。”
温伊扯了扯唇,果然是应了那句话,人至贱则无敌。
从房间离开后,温伊便直奔霍老的休息室。
他老人家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喝着茶,听到她的脚步声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似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到来。
“师傅,徒儿来给您赔罪了。”
“哼,你还有脸来?名号都被人拐跑了!”
“我那不是赢了她嘛。”
“呵,那也是踢了自己的招牌!”
温伊凑过来为他揉着肩:“反正我以后不会再用花暝的身份打擂了,有没有这个名号无所谓,大不了我重新连个小号就是了。”
“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当年你把花暝这个名号打响的时候,挨了多少打,折断了多少肋骨,你不必为师更清楚?怎么说丢就丢?”
“师傅,对不起,我以后可能……没有办法打擂了。”
霍老也睿智的觉察到了她的异样:“你最擅长的就是打进攻,而且耐力又好,可是这几天你一直处于防守的位置,只想着瞅准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尽快的结束战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告诉为师,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伊垂下了眼眸:“师傅,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霍老眯了眯眼眸,他猛然掀开了她的衣角,赫然看到了她腰间的雏菊刺青。
细细一看,那刺青分明是为了遮掩腰间那道如蜈蚣一般的长疤。
“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