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今天穿了一件烟青色一字肩长裙,性感的锁骨尽现,微卷的发丝斜斜的垂在一侧,精致的小脸半遮半掩,又清纯又妩媚,再配上那上挑的眉眼,给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暮景琛也是男人,当初他肯接受温伊,多半也是因为这张脸,毕竟拿来用的东西,当然要复合自己的审美。
只是平日的她太过寡淡,穿衣又老成,不似现在的明艳动人。
似乎自从两人离婚后,温伊就像是一朵久逢甘露的花,瞬间以更加明艳的靡丽绽放。
暮景琛顿时压了压火气,沉声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温伊笑道:“我跟暮总之间没有私事,方琼也不算外人,有什么事情,暮总在这里说就好。”
暮景琛显然失去了耐性,猛然拉开车门,攥着她的手腕,拉着她朝着僻静处走去。
温伊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的跟在他的身后:“暮景琛,放手!”
她这声‘暮景琛’倒是令他舒服了许多,至少带着属于她的情绪,不像那声‘暮总’疏冷的很。
待她身形站稳后,暮景琛才松开了她的手腕,沉着那张俊脸道:“不想向我解释点什么?”
温伊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暮总是在追究我以前的隐瞒,还是谴责我对苏小姐的冒犯?如果是以前呢,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毕竟在我们两人领取离婚证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如果再翻旧账那就没意思了。”
“至于苏小姐么,不过是以牙还牙,我本想放过她,让她安安稳稳做你的暮太太,奈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若是不还击,还真就被她当成病猫了,如果暮总硬要为苏清悦讨个公道,我也不介意跟你硬杠到底,毕竟公道自在人心。”
暮景琛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对温伊毫无办法。
是啊,他以什么样的身份说教,以什么样的理由追究她的错处?
承认他对她关心不够,以至于不晓得她到底在做什么,还是向她证明,他跟苏清悦是清白的?
一切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胸口莫名的堵得难受,心情也莫名的烦躁起来,顿时没好气道:“你既然知道我们已经结束了,那就别让自己那档子破事牵涉到暮家!”
温伊明白了,他这是觉得暮家丢了颜面,这才来兴师问罪来了。
如果道歉能够让他立马滚蛋,她倒也不介意。
温伊顿时笑道:“对不起啊暮总,我当时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我给您道个歉。”
她随即朝着暮景琛微微躬身,姿态中偏偏带着不卑不亢,像是在他心里扎了根刺,让他拔不得,碰不得,偏生搅得他心里难受。
温伊见他半晌没说话,便道:“暮总,这歉也道了,我可以走了么?”
她似乎巴不得离他远一点,仿佛他是毒蛇一般。
这种认知让暮景琛心里燃起一团火气,顿时没好气道:“你最好别再背地里耍阴谋诡计,否则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和你的爱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以前曾经建议鹿翱将爱慕收购,所以对爱慕的资产与实力自有定夺。
虽然爱慕是小众品牌的佼佼者,但由于生产力不足,每年的利润不及ft的百分之一。
也不知道温伊是靠着什么买得起那辆柯尼塞格。
一想到这里,暮景琛心里更加烦躁。
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从一开始这场婚姻就充斥着欺骗,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
他甚至觉得温伊就连提出离婚都带着某种预谋。
这口气始终不顺,暮景琛直接驱车去了酒吧。
鹿翱恰好跟客户谈项目,见他一个人喝闷酒就坐了过来。
“琛哥,你该不会是为了那个前妻而郁闷吧,要不我帮你追回来?”
暮景琛猛然灌了一口红酒:“呵,像这种善于伪装,心机叵测的女人,你想拿就拿去!”
女人的爱那么肤浅,转眼间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也不知道她以前的深情有几分真假。
鹿翱搓了搓手:“那我真去追了?”
暮景琛冷笑道:“随便你,但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一句,她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深情,别到时候被她骗得连底-裤都没了。”
鹿翱眨了眨眼:“那琛哥被她骗去了什么?”
暮景琛沉了沉眉眼,他向来把自己的心守得很好,她能骗他什么?
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着实可恶,演了三年的戏都没有穿帮。
温伊的心口到底被堵了一下。
她接过方琼递过来的烟,吸了一口。
难怪人在烦躁郁闷的时候喜欢抽烟,烟的气息灼烧着每一根毛孔,有一种莫名的通透感。
“暮狗找你说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八成是为苏清悦抱打不平,偏生又没什么借口,故意给我添堵呗。”
“妈的,真不要脸啊,不过他对苏清悦可真够深情的,无论对方做得对也好错也罢,都义无反顾的站在她那一边,我觉得这次你跟ft的合作怕是要泡汤。”
温伊的心口被扎了一下,是啊,暮景琛是ft的合伙人,这场竞赛就是为苏清悦准备的个人秀场,无论结果如何,苏清悦都已经被内定为最终的赢家,她不过是个陪跑的。
“无所谓,离了ft,爱慕也有其他的选择。”
此时温伊的手机不停的振动,方琼见她将号码拉黑,便道:“温家那边打来的?”
“嗯,自从那几条声明发出后,温家的骚扰电话就没有停过。”
她不用猜也知道,温家那边定然会骂她无情无义、狼心狗肺,让温家丢了面子又丢里子,还沦为了整个京都的笑话。
“估计温国威夫妇正抱头痛哭呢,毕竟他们失去的可是你这条大金鱼啊。”
“呵,他们脸皮厚着呢,怕是在筹谋怎么从我手里抠点什么回去。”
“到时候你可别心软,无论他们打什么牌都不要理会。”
温伊冷笑道:“放心吧,我会用当年他们对付我的招数一一用在他们身上。”
当年她跟温国威要学费的时候,杨丽娜可是找了不少借口,而且各个都不重样。
两人停下车子后,方琼带着温伊去了珠宝展厅。
一走进门,便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
温伊皱了皱眉,还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