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白只好老老实实的将手机交出来。
暮景琛将视频点开,只见众人围着温伊,口中喊着让她履行果本的口号,眼眸时不时的扫在温伊的身上,脸上带着猥琐又期待的笑意。
暮景琛只觉得胸膛里像是焚烧着一团火,这女人离开了他,时时陷入麻烦之中,也不知道她当初哪来的勇气离婚。
被众人围攻的温伊,却不卑不亢,眉眼清冷的与众人的视线相撞,犹如一朵遗世独立的海棠花,媚而不妖,偏生惊艳。
他忽然很想把视频中那些男人们的眼睛一个个的都戳瞎。
霍修白见暮景琛的脸越发的阴沉,跟黑炭似的,生怕他会摔了自己的手机,慌乱的夺了过来。
“琛哥,消消气,我们继续玩。”
暮景琛哪里还有打高尔夫的心情,他眼神幽冷的瞥了一眼霍修白:“你不是要去看果奔吗?身材好?脸蛋漂亮?不看白不看?”
霍修白只觉得浑身发冷,干巴巴的笑道:“琛哥,我忽然想起来了,我手头上还有点事要回公司处理,你自己玩。”
冷阎罗发怒的后果很可怕。
霍修白转身要走时,却被暮景琛拎住了后领:“既然好戏都搭台了,不看可惜了。”
他把霍修白硬生生的拖进了车内。
霍修白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琛哥,你承认了吧,其实你心里其实放不下你前妻。”
暮景琛吩咐司机开车,扭头丢给他一个冷眼刀子:“难怪你审美不在线,原来是眼神不怎么好使。”
霍修白抽了抽唇角,他霍修白的女朋友都是一顶一的美人,就连媒体都夸赞他霍大公子是选美专家,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了审美不在线?仅仅是因为自己夸赞温伊身材好,脸蛋漂亮?
“那你干嘛一听到跟你前妻有关的事情,就坐不住了?”
暮景琛直接用他的话来赌他:“有好戏要上演,不看白不看。”
她不是说自己离了他一定会混得风生水起么,他倒要看看她还能作出什么花样来。
霍修白啧啧道:“琛哥,你也够狠的,竟然真舍得让你那个无依无靠的前妻净身出户,这不背个山寨包都被人捶了,知道的,说她是有风骨,不稀罕你那点臭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苛责了人家呢。”
暮景琛烦躁的扯了扯领口:“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不是没有想过给温伊离婚补偿,可她每次见到他要么像只刺猬,要么视他为空气,难不成还让他跪着给?
女人温顺惯了,可以偶尔任性一点,但如果把欲擒故纵玩的太过火,未必是好事,他也没必要继续惯着她,让她误以为做个作女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超市。
暮瑟瑟躲在盆栽后面,将手机死死的对准温伊,就等着她出糗了。
方才她不仅将温伊背着山寨包的照片发在了网上,还特意艾特了l家的官微,而且她还故意放消息给几个附近知名的主播,通知他们有人要现场果奔。
那些主播们本就为涨粉的事情绞尽脑汁,一听到有噱头可搞,自然一股脑的涌进了超市,将手中的镜头对准了温伊。
他们又见温伊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材、脸蛋都完胜女星,更加的兴奋起来,毕竟这可是发给男粉的免费福利,也是吸粉的最佳噱头。
众人纷纷起哄。
“美女,人家柜员都实锤了,你还在等什么啊?”
“是啊,如果人人跟你一样,把说过的话当成放过的屁,以后这个社会岂不是乱套了?”
“赶紧脱吧,大热天的我们在这里等着,容易吗?”
温伊用慵懒淡漠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众人,似乎她并不是一个输家,而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女王,全然没有一丝的狼狈。
“衣服我可以脱,但我出场费挺贵的,我怕诸位承受不住。”
有人已经等不及了便起哄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温伊漫不经心的摆弄着美甲:“不多,也就一千亿吧。”
全场满是哄笑声、嘲弄声。
“你镶金边了啊,夜场上的脱衣舞女郎一晚也就两千块,而且服务还是全套的。”
“真有意思,穿着一身廉价的山寨货,还被柜员打了脸,竟然还有脸说自己价值一千亿?梁小姐给你的勇气吗?”
暮景琛跟霍修白赶过来时,恰好听到温伊开口要一千亿。
霍修白忍不住啧啧道:“琛哥,你前妻给自己抬得身价还挺高,我觉得你就算给了她离婚补偿金,人家也未必看得上眼。”
暮景琛湛黑的眸子越发的压抑,深邃的眉眼几乎渗出浓烈的戾气。
他跟霍修白的关注点不同,他关注的不是那一千亿的金额,而是这个女人竟然为了钱要把自己卖了。
他迈着凌厉的步伐朝着温伊走过去,猛然握住她的手腕,拽着她踉跄的朝着僻静处走去。
温伊根本没有想到暮景琛会出现在这里,她被他拽的踉跄,险些栽倒在地,而且他的力道很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折断。
“暮景琛,你放手!”
暮景琛将她拉到货架处,猛然用力将她的手甩开。
温伊的身体重重的撞击在了货架上,后背火辣辣的疼。
货架上的货物纷纷砸在她的头上、身上,疼得她倒抽冷气。
温伊气急败坏道:“你出门的时候没吃药吗,否则为什么跑出来到处咬人!”
暮景琛猛然伸出手臂,死死的扣住她身后的货架,几乎将她囚禁在胸膛与货架之间。
那张俊颜近在咫尺,燃烧着怒火,完美的下颌线绷紧,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饶是她已经放下了他,可还是忍不住多瞟了他一眼,毕竟当初她之所以迷上他,也跟这张令整个京都的名门贵女神魂颠倒的脸有关。
可暮景琛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来:“温伊,你不是说离开我会过得更好么,这才离开我多久就急着把自己明码标价卖出去?”
温伊被他刺的心口发疼,她冷笑道:“暮景琛,不是我犯贱,而是你一直把我看得低贱,所以才会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急着给我定罪。”
他向来如此,总是自负的把自己想到的,看到的当做实事。
在那三年里,柳雅芝、暮瑟瑟确实是恶人,可这也跟他的纵容脱不了干系,真正伤她的人,还是他。
看到她眼眸里蒙上一层水光,暮景琛竟然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他烦躁的握紧了手指:“说吧,你到底想要多少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