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擦石的效率很慢，价钱也高，若不是对原石很自信，普遍用切割的方式。
一听有人要擦石，几乎所有围观之人，都将目光聚焦了过来。
当看到是乔四爷时，很多人都了然了。
“原来是四爷啊，难怪这么有自信！”
“乔四爷可是南都那边数一数二的掌眼大师，他看中的原石，只怕错不了的。”
“是啊是啊，今天看来要第一次出绿了。”
听着众人的话语，乔四爷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他只是帮陈凡切割原石罢了。
这石头，根本就不是他挑的。
要是能擦出绿还好，要是擦不出来，他名声可就毁了。
或许是看出乔四爷的想法，陈凡走到他身旁，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四爷，看来你还真是相信这个年轻人啊！”
忽地，一道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就见李二爷捏着纹桃走了过来。
“是号称沉云市第一掌眼大师的李二爷。”
“他怎么也来了？据传他的掌眼实力要远胜于乔四爷啊！”
“都说同行是冤家，估计他是来拆乔四爷台子的！”
人们再次议论了起来。
李二爷毫不在意，笑眯眯的走到陈凡身旁，看了眼那原石后说道：“啧啧啧，四爷真是好雅兴啊，这种破石头，也用擦的？”
此言一出，喧哗一片。
“哎，真是失望，以为能看到个满绿，想不到乔四爷只是玩玩啊！”
“不能吧，擦次原石要几千块啊，乔四爷还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怎么不能？人家李二爷都说了这是块破石头，那它就是破石头。”
“也对，李二爷出道以来，可是一次都没看走眼过呢。”
乔四爷面色铁青，怒道：“二爷，你什么意思啊，我们擦个石头你都要管？”
“哈哈哈，我有管你们吗？我只是为你们感到不值啊！”
李二爷笑道。
“你！”
乔四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凡拦住了。
只见陈凡问道：“李二爷，你说我这原石是烂石头？出不了绿是吧？”
“呵呵，那是当然，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这原石就是块废石！”
李二爷无比自信的说道。
陈凡冷笑；“人的经验会出错，你怎么敢百分百断定它是废石？依我看它不仅不是废石，而且还能开出满绿！”
扑哧！
李二爷控制不住的笑了。
只见他手掌按在原石上，朗声道：“诸位，这位大师说它是满绿，我有些不相信！
想必大家都认识我，以我数十年未曾走眼的经验，我敢断定这的的确确是块废石。”
一听这话，有人立马附和了一句，“李二爷，这位年轻人明显是钱多燥得慌，你还跟他争论个什么？”
“对啊，他估计连您是谁都不知道，更不明白您的话代表着什么，这种年轻人就是要吃点亏，他才知道天高地厚！”
又有人加了一句。
显然在他们眼中，已经彻底相信了李二爷的判断。
李二爷不由得意了起来，说道：“年轻人，你不听二爷的话，只怕会吃亏的。”
“呵呵，吃不吃亏，等擦完石不就知道了？”
陈凡笑了笑，用水墨笔在原石上面画了个方形区域作为窗口，示意工人开始擦石。
“哼，擦吧擦吧，二爷倒要看看，你小子能擦出个什么东东来！”
李二爷见陈凡执意为之，不由得哼了一声。
“哎，完了完了，估计我的名声要大打折扣了！”
乔四爷扶了扶额头，心头一片冰凉。
而不远处的大柱看了眼陈凡，摇头嘀咕道：“乔四爷这是个什么朋友，都跟他千叮万嘱我这摊位全是废石了，他偏不信，还要当众擦石，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惊呼道：“天呐，出绿了，居然真的出绿了！”
“什么？出绿了？”
大柱惊了一下，连忙让助手看好摊位，飞一般的朝切割区跑去。
乔四爷定睛一看，果真见到擦出的窗口上有盎然绿色，顿时欣喜大叫，“果真出绿了，哈哈哈！”
“不可能，这种石头怎么会出绿？我一定是眼花了！”
李二爷瞳孔圆瞪，冲到切割台，一把推开擦石工人，舀起一瓢水淋在那擦出的窗口上。
顿时，窗口的灰尘被冲走，耀眼的绿色，干净清楚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看到那刺目的绿色，李二爷跟傻了一般，呆愣在了原地。
以他的经验，哪里看不出这窗口的绿意味着什么？
只怕，这真是一块满绿啊。
“我去，这居然是罕见的冰种翡翠绿？单单是窗口这点翡翠绿，都起码价值十万！”
大柱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抱着原石瞪大了双眼。
乔四爷也有些意外，他本来对陈凡还有些怀疑，但现实让他对陈凡越发敬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