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倪蓝拿出手机直接吼了个语音过去,“秦黎我限你五分钟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这辈子都不跟你好了。”
前一秒还充满威严有陆大总裁的姿态,可后一秒就像小孩子扮家家酒一样,两个闹矛盾的小朋友吵架了。陆煜城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了倪蓝的身旁,笑容淡淡,“不跟谁好?你跟她好过吗?你不是只跟我好吗?”
他的此好非彼好。“什么好不好的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都被你绕糊涂了。”
倪蓝推开他伸过来的手。陆煜城怎么可能会满意,俯下身子微微的抬起女人的脑袋,靠近。敲门声突然传来,紧接着房门被打开,倪蓝根本来不及推开陆煜城,刚一进门的人,将二人搂在一起的姿势看的清清楚楚。倪蓝别过脸去,小脸晕红一片。陆煜城不知羞的看着她笑着。秦黎愣了一会后,缓过神来:“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刚想转身走,倪蓝快速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故作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站住,我请你来一趟还真不容易啊?”
伸手招呼着秦黎走近,“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身子怎么样了,又是说病重又是说累又是说困的想来这身子不怎么样吗?要不要叫医生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啊?”
秦黎讪讪地笑着,连连挥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什么事。”
“你没什么事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叫你也不来请你也不来,非得我用断绝关系逼你,你才来。”
“我……”秦黎低着头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看到倪蓝就想起自己犯的错事,自责愧疚的不得了。倪蓝也不急,既然秦黎已经来了,她就已经做好了把话说开的准备。“对不起。”
许久过后秦黎从嘴边轻声的说出这三个字,表达了她满满的歉意。刚刚还扮老虎吃猪的倪蓝,心一下子软了下来,“阿黎我知道你在愧疚自责什么,但这都不是你的错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不是你,她们也会找别人,她们是不择手段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真的怪不得你。”
接着安慰开解秦黎道:“说实话要不是陆煜城说起你自责的原因,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说这话是为了表明自己根本没有怪秦黎的意思。秦黎抬头双眼带有水汽的看着倪蓝。倪蓝继续安抚,“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觉得愧疚,你就替我的宝宝多陪陪我,当做补偿好吗?”
秦黎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擦着眼泪,拼命的点着头。陆煜城的手悄悄的覆在倪蓝的手上,并紧紧的握着,将自己手心的温度传递给她。无声的在告诉她,还有自己在。“好了别哭了,我的身子还不适合下床,不能帮你擦眼泪你自己从桌子上抽张纸自个擦吧。”
秦黎抽过纸巾,跑到倪蓝身旁,硬是将手中的纸巾塞到倪蓝手里,缩着鼻子,“都是你给我弄哭的,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擦干净。”
倪蓝边哭边笑的刚想要替秦黎擦干脸上的泪水,被陆煜城糊了一脸的纸巾,隔着纸巾嫌弃的推开她,“自己拿纸巾擦去想让我老婆给你擦,做梦呢。”
他转头又抽了几张新的纸巾,把倪蓝搂在怀里,柔柔的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亲昵的道:“你哭什么呀,你又不是专业陪哭的。”
倪蓝配合着陆煜城擦着鼻子,“这不感情到了不哭不行啊。”
秦黎看着二人并没有因为孩子的事而产生什么矛盾,依旧恩爱如初,再加之倪蓝的安慰,她的心里好受了不少。故意装作不满的样子,抱怨着两夫妻,“万恶的秀恩爱,我诅咒你们。”
“诅咒我们什么?”
陆大总裁眼神一瞥质问道。“当然是诅咒你们越来越恩爱了,咱蓝蓝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怎么就能这么轻易放过,我们这种鸡犬还没升天呢。”
房间里的氛围才刚变得轻松愉悦,夏蒲泉的到来却破坏了这氛围。夏蒲泉手握在门把上,不知道是该进来还是该出去,僵硬的笑着说道:“我刚好路过医院顺便进来看看倪蓝的情况,不知道她好些了没有?”
若是没开门进入转身走人都还好说,可现在都已经开门进来了,再走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显得特没礼貌。看到夏蒲泉就想起夏婉婉,说不膈应都是骗人的。但来者是客,既然他都已经好心的来看望自己了,倪蓝总不可能赶人吧,扯着笑容配合的说道:“已经好多了,谢谢关心。”
一句话后场面再次冷了下来,谁也不多说一句也不多问一句,秦黎眼神飘忽不愿意去看夏蒲泉一眼,陆煜城专注的把玩着倪蓝的手指,倪蓝则被手指上时不时传来痒痒的感觉所吸引,低头看着自个和陆煜城的手指不说话。夏蒲泉拿着束鲜花尴尬的笑着,“我这次来也是想要替我的妹妹夏婉婉来道声歉的。”
不提夏婉婉场面还算冷静一提夏婉婉,倪蓝眉头微蹙表示着些许的不满,秦黎周边的氛围则充满怒气。夏婉婉被陆煜城扔到荒山上又抓到医院来对质的时候,也没听她说过半句真诚的对不起,满满的都是敷衍,可偏偏还没什么证据奈何不了她们。可现在夏蒲泉是来道歉的,做错事的不来,却是哥哥出面来道歉,这诚心可见一般。夏蒲泉此话一出三人更是不愿意理会他,依旧自顾自的不说话。尽管冷了场,但夏蒲泉话都提出来了,岂能收回,只能自说自话的说着,“倪蓝的事确实和婉婉有点关系,但怎么说婉婉也是好心,只是好心办了坏事才无意间害到了倪蓝。”
看着倪蓝求情道:“倪蓝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婉婉这个不懂事的人吧,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孩子对她就是一个宠,所以有些时候难免骄纵了些,但你要相信她绝对没什么坏心。”
夏蒲泉知道想要陆煜城的原谅,先要求得倪蓝的原谅。“好心办坏事?”
秦黎冷笑着说道:“到底是人家的亲哥哥,明明是处心积虑的事也能硬生生的被说成是好心办坏事。”
夏蒲泉不满秦黎拆台,低斥道:“这里没你什么事。”
“没我什么事?需要我再次提醒你,你的宝贝妹妹用的枪是我吗?”
秦黎冷笑:“道歉本人不来哥哥来,诚意呢?还让人原谅你妹妹你是在开玩笑吗?”
这些话倪蓝不好讲,毕竟隔着陆煜城这层关系,不想他们兄弟俩的关系闹僵,所以她只能忍住不说。夏蒲泉被怼的一时说不上话来,一转眼想到自己在家里对夏婉婉质问时,她说的话,“证据呢?你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事你这是污蔑我可以告你。”
“对我确实没什么证据。”
秦黎坦然的承认道。“但没证据不代表她们就是无辜的就什么都没做。”
紧盯着夏蒲泉道:“你不觉得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吗?做事能做到滴水不漏不留下任何的痕迹,这心思该有多细腻心机该有多重啊。”
夏蒲泉愤怒的指着秦黎,“你胡说什么。”
证据,现在倪蓝最恨的就是没有证据,正是因为没有证据,夏婉婉倪紫灵才能逍遥,她才暂时不能拿她们怎么办。“之前倪唐之被送进抢救室抢救过一次。”
陆煜城不紧不慢缓缓的说道。其余三人都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疑惑的看着他。“在那之前有护士看到有一个带着口罩的陌生女人进入过倪唐之的病房,根据陌生女人一路的监控来看,她最后消失在一个公共厕所里,随后再也没出来过。排查了当天所有进出厕所的人。”
“夏婉婉进去一段时间后陌生女人出来了,陌生女人进去后夏婉婉出来了,间隔不过几分钟。”
言外之意夏婉婉是那个陌生女人的可能性极大。倪蓝疑惑的整理陆煜城话里的信息,“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害我哥哥进了抢救室,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夏婉婉?”
随后立马怪罪的说道:“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陆煜城赔笑道:“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忙着你的身体嘛。”
他说的是事实,他现在满脑子重中之重便是倪蓝,其余的事情都没倪蓝重要。夏蒲泉却不赞同的说道:“这也许就是个巧合呢?”
“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陆煜城反问着。夏蒲泉替夏婉婉辩解着,“这根本就不能证明婉婉就是你说的那个陌生女人,她们女人上洗手间的时间本来就长,在里面待久了些也正常。”
“再者说就算婉婉就是那个陌生女人,那个陌生女人在倪唐之的房间里干了什么谁又知道,没准只是简单的看望一下呢?”
这事秦黎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要是心里没鬼带什么口罩,装什么陌生女人,堂堂正正的去看望有什么关系?”